楚烨刚走到外面便听到了沈清曦的话。
奴婢的命，不是主子的命，而是自己的命？
楚烨微微一笑，这个说法倒是十分的新鲜，他没做声继续听了下去，倒是为这对主仆的情谊生出几分感佩来。
这世上的主仆多了去了，可到了生死之际，才能看到忠心。
等二人说完了，楚烨才轻咳一声走了进去。
玉竹听到声音连忙擦了面上的泪水，一转身给楚烨磕头，“奴婢拜见七殿下，多谢七殿下救了奴婢，救了主子……”
楚烨摆了摆手，“行了，你对你家小姐忠心，倒也令人感佩，你很好。”
玉竹面上生出几分自豪来，又擦了一把脸，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
沈清曦知道刚才楚烨是去审问那些黑衣人了，便问道，“如何？问出来了吗？”
楚烨便道，“是东南路的水匪，东南路从去年开始剿匪，这些水匪应该是无处安家了才到了京城之中，其中一人说，他们到了京城之后投靠了一户大户人家，只是那大户人家的身份只有他们的老大知道，不过他们的老大已经死了，那人说了他们的住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天亮之前就会有结果。”
沈清曦双眸微眯，“竟然敢收留水匪，这分明是要豢养私兵了，在京城之中有这个能力的一定是豪门望族，可一般的豪门望族要么重文轻武，要么端着身份，要么顾忌颇多，接收水匪这样胆大包天的事，如今也只有两家能做得出来。”
沈清曦很快下了结论，她看着楚烨，楚烨也看着她，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
如今的情形，也只有皇后的母族和贵妃的母族有这样的胆子和能力了，而这两家人，也只有贵妃的母族，庆国公府有这样的动机。
楚烨颔首，“我也是如此推测，是不是这样，很快就会知道。”
沈清曦点了点头，又问道，“殿下，那些黑衣人呢？”
楚烨面不改色的道，“这府中有地牢，你且放心便是。”
沈清曦颔首，这事她不想将楚烨牵扯进来，若是水匪跑了，旁人便知道楚烨暗地里有自己的势力，如此便算是暴露了楚烨了。
楚烨仿佛知道沈清曦在想什么，却是道，“此刻很晚了，我叫人准备了一点吃的，待会儿送来了你吃一点先歇下，等消息传来，我再告诉你。”
沈清曦本应该睡一下，可她道，“现在让我睡，我也睡不着，好端端的出了这样的事，我得想个应对的办法才是……”
沈清曦略一沉吟，“公主府派出来的侍卫还好吗？”
楚烨摇了摇头，“都死了，你们相府的两个侍卫也是，都死了，这些水匪心狠手辣，不会留活口的……”
这么一说，玉竹面色一变，身子禁不住的抖了抖。
沈清曦冷冷一笑，“对付两个女子，竟然派了这样凶狠的杀手，我若是不回敬一点，倒是显得不够意思了，殿下，可能给我两个侍卫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