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随着房门打开,一张熟悉的面庞就是显露了出来。
“凝涵?”站在院子里的人影就是当先喊出了声。
凝涵看着月色下那大汗淋漓的人儿,喉咙一阵酸涩,半晌踩开口道,“姐。”
凝添对着隐藏在暗处的狼牙摆了摆手,才是看着自己的妹妹道,“你怎么来了?”
凝涵如实道,“是小姐让我过来的。”
凝添跟随在花老将军身边的这几个月,行为思想早已耳熟目染的与军人无意。
听了这话哪怕再是想要跟面前的妹妹多说几句话,她当即压下了心里的所有想念,带着凝涵进了院子且敲响了花老将军的房门。
不多时,房门打开,凝涵迈步走了进去。
凝添则是看向一旁的狼牙道,“再来一回合。”
狼牙无声地点了点头。
屋子里,凝涵按照小姐的交代,将所有的事情如实告知了花家二老。
“你,你说什么?”
花家二老当即就是绷紧了全身,哪怕已是经历惯了风雨,却还是震惊的如遭雷击。
皇宫里。
纪鸿辽正忙着给永昌帝施针祛除郁结。
太医院其他的太医们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陪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已经幽幽醒来的永昌帝捂着自己疼痛不止的额头,双眉于眉心拧成了个疙瘩。
哪怕他都是昏死过去一次了,仍旧无法接受小七死了的事实。
但是现实就是在一遍遍不停地告诉着他,他的儿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甄昔皇后进门而来,对着一旁站着的太医们摆了摆手。
太医们如获大赦,低着头匆匆出了门。
正是头痛欲裂地永昌帝忽觉得一双柔软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诧异睁开眼睛,就是看见甄昔皇后正轻轻按摩着他的额头。
永昌帝看着甄昔皇后欲言又止,终是不愿在皇后面前露出自己的疼痛。
甄昔皇后则是主动开口道,“太子正是和其他的皇子们一起跪在院子里呢,知道皇上病倒了,他们的心里都是不好过的。”
来之前,她就是已经从白荼的口中得知了百里骆济被杀的消息。
永昌帝听着这话,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是啊,他还有其他的儿子呢,总是不能在小七一棵树上吊死。
“皇上,愉贵妃到了。”白荼的声音轻轻响起在了门外。
永昌帝迎娶甄昔皇后,全是因为家族的利益所驱使。
虽然这些年他跟甄昔皇后也是琴瑟和鸣,却终相敬如宾。
但愉贵妃这门亲事是他身为王爷时自己求来的,所以这些年他始终认为跟愉贵妃才是能够自在一些。
甄昔皇后,“……”
跟别人就是如胶似漆。
跟她就是相敬如宾?
我呸!
“愉贵妃倒是个消息灵通的,怕是知道淮上打了胜仗特意来给皇上庆贺的呢。”甄昔皇后故作开心地笑着。
永昌帝的脸却是一下子沉了下去。
当初老三主动请缨前往淮上,永昌帝都是已经准许了的。
结果就是搞出了老三动手把太子给打了的消息。
如果当初老三没有动手而是顺利前往淮上,是不是他的小七就不会死了?
当然,永昌帝不会去埋怨从小被自己抱着长大的老三,但是不见得他就是不会迁怒到其他人身上。
就比如不会教养儿子的愉贵妃。
他如今正是为了痛失爱子而头痛欲裂,愉贵妃却忙着来给他报喜?
“白荼!”
“奴才在。”
“让愉贵妃滚回自己的寝宫跪着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