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你和狐玉琅毫无关系?”封枭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一个疑问句说得丁点没有征求别人答案的疑问口吻。“那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他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似乎在仍在等她的回答。
她仍没有说话,甚至连微弱的反抗都停止了,只是浑身不自控地在颤抖。
“呵。他是天狐族的小王爷,你是天狐族的烨妃……此时你不说话,是准备找借口继续骗我,还是……”直到此时,封枭的语气才有了一些波动。“要护着他?”
可封枭仍然没有等来她丝毫回应,直到他不知是有些不耐烦了,还是烦躁了,重新俯身凑近她,才看清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咬的太狠,都渗出了血。她的瞳孔不断地收缩放大,就好像是正常人在哭的样子,可是她分明克制地太厉害,于是那翠绿的眸子就像不断龟裂的瓷器,遮掩不住的脆弱,分明就是至极的屈辱让她还要维持最后那一点点尊严强撑着罢了。
封枭一怔,刚才满腔不知名的火气和烦躁犹如被人兜头浇了冰块,好似冷静下来了,也好似完全没有,手上的力气也逐渐变小,最终放开了她。
不再被压制,她缓慢地撑着桌面直起身,背对着他,沉默地整理好衣服,久久只说道,“我,我出去一下……”
封枭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说什么。可墓幺幺已经带好面纱,转过身垂过头经过他,不发一言地朝门口走去。
“你……要走了么。”看到她打开门,他突然问道。
墓幺幺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出来之后,守在门口和何崇安嬉皮笑脸的原在申刚准备上前狗腿子地去问,“郡主怎么了,您要去哪?”
“溪阁(1)。”墓幺幺没有抬头,一旁候着的从女们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来领着她朝溪阁走去。
隔着面纱,原在申也看到她的表情不太对劲便止住了脚步,还没想好怎么回事,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她身后的房间。
房间里——
轰地一声,封枭一拳砸在了他身旁的树上,那名贵的毕罗树轰然倒塌,震耳欲聋,震的地面都开始震动。有人刚想进去查看情况——
“滚!”这一声冰冷至极的低沉声音,吓得外面的从是和心腹手下们都是一个哆嗦,只能把门忙给关严实,根本不敢去看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原在申这会脸色是彻底垮了,看着墓幺幺刚才离开的方向,又看着房间里……半晌跟一旁同样不知所措的何崇安说道,“我,是不是可以准备看棺材了?”
何崇安看了一眼身后关着的房门,认真想了想,“可能不用。”
“真的吗?”原在申有些感动。
“你仔细想想,能把大统领气成这样的……上一个是什么下场?”何崇安语气沉重,“你应该都用不着棺材。”
“……”原在申抬手捂住脸,“我现在跑还能来得及吗。”
……
就像墓幺幺说的那样,她并没有走,去了溪阁不多会,就回来了。她进到房间里,看到倒在地上的树微微一怔,但也不问什么就重新坐在了封枭的对面摘下了面纱。
她垂目将自己面前的碗碟摆好,甚至还有余闲得将他面前的茶盏端过来,为他倒了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平静地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封枭盯着她半晌,素来沉默不会主动开口的人,这会到是主动了。“你……”
“我饿了。”她打断了他的话。“让他们上菜吧。”
封枭一愣,神识传音给了原在申。
外面都快要哭爹喊娘的原在申听到这个声音激动无比,麻溜地抓住一旁的侍从吩咐,“快上菜,把你们最贵的菜全给我上了!”
菜很快就鱼贯地送进了房间里,原在申都恨不得亲自给他们端菜,那端的那是哪是菜,那是他的命啊呜呜呜。“你们小心点别撒了!你看看你那个盘子是不是有点脏……把那个花给摆好看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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