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时水中漂浮的缎料不用挑开,有些隐秘业不用揭穿,而唇齿之中的意有所指,不论是谩骂,还是嘲讽——
都会如她所想那样被兮风听得清楚明白。
眼前的女人正如她所说那样的放荡不堪,青楼里才能见到的浅金色的里织,大半挂在手肘上,丝毫不遮掩胸前的馥郁风光落在一个男人的眼中,满身惨不忍睹的耻辱伤痕对她而言反倒好像是勋章一样被她坦荡昭示。
被他攥着肩膀非但没有让她有些分寸,反而更加让她得寸进尺了。她轻轻耸起被攥住的肩膀,并不像在水底用了挪骨意图挣开,反而将脸颊侧过来,蹭上他的手背,眼睛,却仍注视着他。
“您放心,我并非像您一样喜欢站在制高点去指责旁人。”木要熬噙着浅笑望着他缓缓眨眼,“我只是觉得,我这般放荡,您也并非清风明月,眼下夜深人静无人来扰,何须浪费如此良辰春宵?”
粼粼的水波在她胸前大半袒露的芙荑上投下鱼鳞般的反光,她耸肩蹭着他的手背缓慢地眨眼,好像从水里还未成熟的水仙,半开半阖的,光明正大的盛放勾引着岸边的人溺水。能闻到致命的香甜,但仍有一股让人期待的青涩,会让人不得不按捺住冲动,耐心等待着她成熟时绽出的每一瓣曲度、纳入指尖的滑嫩触感——
亦或者是。
摘下她,在掌中蹂/躏碾碎时,会不会流出粘稠甜腻的汁液。
兮风的喉骨轻轻耸动了一下。
他垂下睫毛,抽出了自己的手放开了她。
“珊烨妃,你说的我已知晓——请回去吧。”
可很显然。
他的忍让,对于这个女人而言像是临阵脱逃的破绽。而他深切知道,她对于敌人的破绽有着怎样精准的狠毒。
墓幺幺轻笑了一声,轻晃水波就顺着水流再次扑到了他的胸口上。她按着他的胸口,“将军明明对我动了邪念,忍着不难受吗?”
比起兮风的表情,此时他锁骨窝里盈润的几颗水珠,反而更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更加亲昵地用手指搭在他的肩上,舔去他锁骨骨窝里的那几颗水珠,“还是说……您准备去找您未婚妻解决啊?”
也不知是她吐出的气息太过灼热,还是舌尖扫过肌肤太过酥痒——亦或是那句话刺激到了他。
他捏住她的下颌挑起,强迫她停下了动作。
墓幺幺笑吟吟地盯着他,仍然没有停下来刁难他。她上下打量着他,“难不成……您该不会,都没碰过殿下吧?”
“……”兮风眉头轻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哈哈哈哈。”她笑的很过分,花枝乱颤地,耳上的玳瑁耳坠叮当响着,她不避开兮风的视线,久久望着他,借着他的手朝前凑到他的脸上,鼻尖都抵到了他眼睛下方的颊骨上。距离够近,所以她的声音很低,“怪不得您总要拒绝我呢,您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珊烨妃。”兮风终于开口了。
墓幺幺听到这三个字儿的时候,一瞬间其实有些愣的,因为她只是为了激兮风才故意这样说的,纯粹是为了惹他不爽才随口说说而已,可听到兮风这样的口吻——
她着实没想到。
“我……真说对了?”她眨了眨眼,今夜第一次如此坦率地显露真心,惊讶难掩。
“你该回去休息了。”兮风仍淡漠至极,好像面对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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