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狐玉琅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女人,“她不会在乎。”
“谁说她不会在乎的!她在幻觉里看到你都不愿意醒好吗!”时蜕府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一把捂住了嘴。
狐玉琅此时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了时蜕府,“你,说什么?”
“……”时蜕府连连后退,“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别想套我话!”
他不迫不急,浅浅一勾唇角,额角那银绦垂羽玉在他这样笑时光暗交迭,愈凸显瞳光柔润似浅滩柔波,足以让任何有意识的人、甚至是时蜕府都会觉得膝下发软,可浅波褪去——
“十四府我目前没有足够能力打开,等幺幺审问完心魔,时蜕府前十三府里的宝物都已入我囊中。这么一想,我似乎,并不需要再来这里了。”
他声色温柔,可——浅波已褪,露出其中生着倒刺的网。
时蜕府只觉自己被他这样望着,像是被这张网捕捉捆绑,完全动弹不得,遍体生寒。“你,你竟敢威胁我?!你该不会以为,你不来时蜕府能吓着我吧?你不来就不来,谁在乎一样?!”
“嗯。”他短促笑了一声,就收回视线不再理会她了。
过去了好大会功夫,时蜕府再次出现在他的身旁,“狐玉琅,你不会真的不来了吧?”
“……”他置若罔闻,只是望着怀里的墓幺幺。
“十四府以后有无数的至宝,十三府以前的至宝跟它们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你不想得到它们吗?”
“我,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些心魔我和他们关系很好的,跟它们打个商量让它们放水,也不是不可以哦。”
“狐玉琅!”时蜕府又气又急,在他身边不停地变换形态,不停地消失出现,“我时蜕府这么大个宝藏,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你就一点都不想得到我吗?!你就不想完全占有我吗?”
“请不要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狐玉琅只是淡淡一句。
“怎么了!我就要说!这么久的时间,除了殇夜和你那个老祖宗,就只有你打开过我!可殇夜和你那个老祖宗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我就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时蜕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这么多年都一个人没有人陪我说话也没有人陪我玩,这永恒的死寂里,只有这些心魔在这里陪着我,可它们一个比一个讨厌,又凶又丑各个都臭的要死!只有你对我好,又好看又香香的,还总会来看我,哪怕我做出来那些幻觉你从来都不会陷进去,也不揭穿我陪我玩,还会和我说话,还会带一些人来喂给我……”
她哭了半天,竟变成了一个不大的小女孩样子,蹲在地上呜呜呜嗷嗷的哭,看起来别提多委屈了。“你对我这么好,难道不是喜欢我吗?”
“不是。”狐玉琅回答的很干脆。“我只是看上了你的宝藏和心魔。”
“呜呜呜啊啊,狐玉琅你不是人呜呜呜……你就图我的钱吗?你个渣男软饭男,你个大骗子我讨厌你!”时蜕府哭的更大声了,投出来的虚影都看起来更加单薄虚幻了,“我对你从来都没有坏心眼,我就只是想吞了你,把你留在这里,永远地和我在一起陪着我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坏这么冷血呢?!”
“……”狐玉琅仍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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