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贵子,你这到是什么意思。”孙昌意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怕是中了圈套,虽立刻气势起来,但是余光却已瞥向了四周寻求漏洞准备一逃。“公主殿下呢?”
墓幺幺撩起裙琚坐在了太师椅上,笑盈盈地望着孙昌意,并没有任何敌意,反而给人感觉无比的亲切。“殿下她现在已经休息了。孙将军,您不用紧张,紧张也没用,我既然敢将您请过来,说句不好听的,怎么会轻易就让您走了呢?”
“请我过来?”孙昌意冷笑的瞥了一眼她身旁站着的轻瑶,“贵子请人的手段未免太下三滥了点。”
“孙将军,这下三滥的手段也证明了我需要见您一面的诚意,对吧?”她仍然笑以礼之,“既然来了,而且还一时半会,孙将军自己一人肯定还走不了,那不如先坐下好好听听我这大半夜将您请来的理由。”
孙昌意的目光从外面扫回房间,丁点笑也无,“我若真想走,你门外这些人能拦住我?”
墓幺幺手指拂过裙摆,掀起眼帘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孙将军,自从上了桥,您应该有一肚子疑问没地方问吧?您今天可碰见正巧的人了。”
孙昌意脸上阴晴不定了半天,最终走了两步坐了下来。“那个房泽,其实不过是你墓贵子的傀儡,对不对。”
墓幺幺眉尖一挑,不语。
“我不在乎这个,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孙昌意看向轻瑶,“公主殿下是不是按你这个小婢女说的那样,被你软禁了。”
“孙将军,你我无仇无怨,不至于上来就给我扣上一顶要杀头的帽子吧。”她顺手端起小几上的酒盏,轻轻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我有个生意,想和孙将军做上一笔。”
“敬谢不敏。”孙昌意打断了她的话,“明日一早,我就会带着公主先行启程。剩下但凡有人敢不遵圣旨不退兵的,圣帝有口谕一律……”
“祖海遗物。”墓幺幺冷不丁说出四个字来。
孙昌意的话顿时卡在了半截。
“看来孙将军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她笑了起来,“此时夜黑风高,我喝的又有些多了,借着酒劲说些不着实际的酒话,也是正常的。我为什么要一直守着御尺桥,坚持到现在不肯退兵?当然先我是为了大隆帝国万昌顺隆,为了大隆百姓安居乐业。就像您这么些年为什么愿意在东疆那贫瘠顽石之地守了这么些年一样,人吗,总是有点私心的。”
“你是为了祖海遗物?”孙昌意说道。
墓幺幺放下酒盏,一瞥眼来,眸光清冽似酒。“祖海遗物有三件,你拿两件。”
沉默久久,孙昌意拍着腿哈哈大笑起来。
“墓贵子,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可笑了。我孙某人对圣帝对帝国的忠心,日月可鉴,区区祖海遗物,我还真不放在眼里。”他吊着眼睛看向墓幺幺,嘴角勾得邪恶而阴冷。“贵子若是今天将我和这位小美人好好放出去,或者……”他的目光落在墓幺幺的胸口上,“贵子今夜非要诚心留我一夜也行,今天你说这些话我可以全当没有听见。”
轻瑶立刻上前半步,却被墓幺幺一抬手拦下了。
墓幺幺仍极为好脾气的笑语晏晏:“孙将军,这满朝将军以百为数计,不乏年轻有为,才武绝绝之辈,可您却算其中非常特别的一位。从东疆……到北旻,再到南疆夜昙。您这些年来战功不少,可从不计较君庭之争,位衔攀比,就偏安一隅就当一个四瑸的将军,和您同级有您这战功的,拿到一玥二榀级衔将军的,不在少数吧?别人说您踏实,可咱俩都心知肚明,您是在闷声大财。”
“东疆的塔卡石,您这些年没少卖给梁国吧?”
“贵子,酒话也不是可以乱说的。”孙昌意脸上的淫邪表情此时一扫耳光,完全是带着杀意了。
“不说东疆。”她收回目光,侧目看向小几上的酒盏,手指在盏口轻轻摩着。“说说前些年北旻吧,那可是您会被铭记在史书上的战功。”
“墓贵子,你这已经不是在说酒话了,我看你是在耍酒疯了吧?!”听到她着重提出这两个字,孙昌意的脸色很是难看。
墓幺幺仿佛浑然不觉他的变化,出神地盯着酒盏里的清亮酒水。“你连破北旻三城,一城名涯泽,边戍小城,本不起眼,可天下谁人不知涯泽美人馥如花,这座城因为地理位置特殊,里面一些小姑娘出生就带着特殊的体香。您破了涯泽城,不留一活口,可里面年十二以上的小姑娘,各个都被您抓了拿去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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