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上被圣帝带上这锁链之后,墓幺幺就现自己的力量还是太过单薄。于是她的着重点,还放在了灵山和秋叶身上。
秋叶还好说,他们霸相府有一处专门豢养各种凶兽的园子,驯养修炼的的法门多了去了,她之前吩咐手下去府里寻了,也刚好就有豢养类似秋叶这种凶兽的方法,拿回来试验了几次,现很适合秋叶,秋叶的成长度很快就出了她的想象。
麻烦的是灵山。
灵山是传说中才存在出现过的凶兽,甚至可以说是神兽也不为过。
“匚僮长尾幻童,腹盛乾坤,可储万物,可噬万物。”
这种上古时期才存在的神兽,一直来说都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神话。而十一难法师到底师从何处,哪怕至今江湖上也是虚幻的传言居多,关于匚僮这只护宗神兽所知也更是寥寥数几罢了。或许是之前的契约被十一难强行摧毁的原因,灵山关于之前的事情只能记住一些模糊的片段,十一难一直以来也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大号的人形储物戒指,据说十一难最夸张的一次也只是让吃了十来个仇人而已。所以她命手下去查的豢养方法,也基本全部都失败了。
而墓幺幺特意一直以来试探过灵山的能力,现他的储物能力也好,吞噬能力也好都非常有限。不过偶然一次听灵山说他喜欢吃储物戒指,而储物戒指对他修炼还有好处之后——
她便留了意,特意买了一大批储物戒指储物手镯乾坤袋等法宝,喂养灵山。
也算是误打误撞,灵山的能力竟然提高了。
于是自那时开始,她便一直在用储物法宝来豢养灵山。
但是随着灵山能力的提高……
灵山开始陷入了一阵一阵时间的长眠,有时一天,有时长可至七天。
而且从她上桥之后两次差点走火入魔时,灵山的沉睡时间便更加长了。等这次她回到桥上之后才现,灵山不知何时竟然醒了。
醒来的灵山,已经完全脱胎换骨。
于是在那时,墓幺幺便有了这样大胆到常人根本连想也不敢去想一下的想法。
“你是怎能说服那些老古董答应让灵山吞下这些军队的?”弗羽王隼听她大致说了一些,仍是好奇不已,“嵬雍军现在应该是贝中杰率军,那老家伙是个出了名的老古董老顽固,他看见匚僮这种凶兽,怕是魂都能吓掉半条了,怎么可能答应你?”
墓幺幺听他这么一说,想起来当时她将灵山领出来到他们面前时,莫说贝中杰了,就连淳晟都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倒是兮风,算是他们中间最为淡定的一个了。她回过神来,笑起来说,“他怎么可能同意?一直在说我是个疯子。说匚僮是传说中能吞万物更能吃掉万物的可怕存在,怎么可能用八万军队让匚僮吞掉?说万一匚僮出了问题,将这八万人吃掉,谁也不知道。还说,搞不好我这个心狠手辣的歹毒女人,是为了拿八万条人命喂我的匚僮吃。所以你看见了,他就算最终被逼无奈退步,权且答应了我这么个疯癫的想法——”
“也没有让嵬雍军来一个人。”弗羽王隼说道,“要是贝中杰肯派一个嵬雍军的人来,我才会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们不来,倒是正好。”
他目光望向塔下——
梼杌卫三万,明裔卫三万,虎威卫两万,加上龙襄军残部四万。
哈端重伤逃跑,给突击的荒人大军带来了致命打击。没有了头目,他们就成了一盘散沙,很快就四散溃逃。
战大顺,应三灵。长剑击,繁弱鸣。飞镝炫晃乱奔星。虎/骑跃。华眊旋。朱火延起腾飞烟。骁雄斩。高旗搴。长角浮叫响清天。
而短短几个时辰之前,这片领地之上,荒人铁蹄已侵入,将士们已竭力而战,血满城,骨满桥。
他侧过脸来,看向身旁这个女人。
这一切的改变,只是因为她。
她正温柔的抚摸着灵山的脑袋,和他亲昵的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如今这荒唐到史书都不敢轻易撰
写的战势急转,就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想到了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敢想敢做的事情。为什么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提起是“墓幺幺”这三个字,就觉得“哦,是她啊,那正常。”这样简单的理所应当?
将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将所有的不正常变得理所应当。
在这样削瘦单薄的身体里,是怎能迸出如此卓绝的疯狂?夺目到让人根本无法忽视,更让人……不想让别人现她的光芒。
他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把抱在了怀里。
“啊啊真是要疯了,赶紧把这劳什子的狗仗打完吧!”弗羽王隼把脸埋在她间,“打完仗娶你回家之后,我要找到整个沣尺大6最厉害的锁匠,打上一把这世上除了我谁也打不开的锁,把你关在家里,谁也不给看见。”
“我给你一刀你信不信?!”墓幺幺听见这话当然不乐意了,扭过头来就打他。
……
高阑上面的两人嬉笑怒骂的样子,并没有很多人在意到。当然这两个人也并没有注意到,阑干下面明裔卫里的某处,几人看着他们的表情。
“白少主,如果我是你,会立刻收敛一下自己的煞气。”面目平淡打扮也完全是一个普通士兵的狐玉琅,拍了一下身旁同样的一个士兵打扮的人。
那士兵身着重铠,带着头盔并不能使人看见他的脸。可是他身边散的某种气息,愣是让别说荒人了,就连自己的同僚都没有几个敢在他身边多晃一下的。他冷哼一声,“小王爷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自有分寸。”
“那是最好不过了。”狐玉琅抬眼又望了一眼那高阑,“仇人近在咫尺,难免心有狂喜而乱,我自也如此,的确没有资格去教白少主你该怎样做。只是我有些担心,白少主此次安排好心魔在她身边了吗?”
白韫玉仍然出神地盯着那两个人,很久才开口道。“早就安排好了,而且是她墓幺幺无论如何也不会现的。”
“可她身边的那是弗羽王隼。”狐玉琅提醒道,“弗羽家大爵爷的实力不容小觑,白少主你也得提防着他会不会被他现……”
砰——狐玉琅一下被白韫玉拽住了领襟按倒在了墙上,透过盔甲,白韫玉的眼瞳里的煞气也让人不寒而栗。“你是说我不如他?”
“当然不是。”狐玉琅的脾气依然很好,声音柔和而温柔。“如今白少主是沣尺大6上第一心修,弗羽王隼自然是比不过少主的。”
“比不比得过,很快就会知道。”白韫玉松开手,扭头离开。
狐玉琅的视线从白韫玉身上收回,又落在了那两个人身上。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很是亲昵,那墓幺幺时而笑起,眉目如春。或许是距离太远,他也不敢在弗羽王隼面前太肆无忌惮的用神识去探查,以至于她的身影和表情都有些模糊不真切的样子——
她此时正窝在弗羽王隼怀中,忽侧目含笑,眼波轻转,一缕狡意。
这样冷不丁地似一淼山风吹透了他的心底。
曾有一少女这样窝在他的胸口,扬起脸来,春花烂漫。凝黛垂目,眸中明镜,狡意灵慧,轻轻地喊他:“琅哥哥~你怎么了?”
他猛然清醒过来,慌忙摇了摇头。
待再得定睛望去,他们两人也已离开。
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或者……他真的有这么想念过一个人吗?
想念到看到自己的仇人都会觉得似曾相识?
不管如何——赶紧打完这场仗吧。
然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囚虞上面前,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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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睡眠太乱了哈哈哈,我要调整下睡眠时间,尽量改成白天更新!
所以今天白天应该还会有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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