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予煌接手净博罗之后,对吞魂体的渴望就与日俱增。所以她才那么大规模的派白龟奉印,无限制地让手下适应吸收魂力的感觉,目的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吞魂体。我一直以为,这是绝不可能完成的试验。”囚野夫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墓幺幺的表情变得分外复杂而沉重。“可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可就算是我。”墓幺幺有些不解,“就算我是那个什么吞魂体,我也不是傀儡啊?就算长公主将我培养成可以无限制吸收修士魂力的怪物,我也绝不可能成为她的傀儡。”
“不。”囚野夫摇了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对你而言,白魂瓶不仅仅是可以改造经脉的神药。白魂瓶,会成为你的剧毒。”
“什么意思?”
“你会对白魂上瘾。”
“……”
“当你吸收的魂魄越多,那些魂魄的反噬力也越强,到后面你只能靠不断吸收白魂来压制那些魂魄,靠杀人吸取修士的魂魄来压制之前体内的魂魄,直到你变成一个只会吞噬修士魂魄的怪物。这是一个无解的恶性循环。”囚野夫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听你这意思,我基本半只脚跨进了棺材?”墓幺幺说道。
“不。”囚野夫忽然笑了。随着他一笑,眉边眼角的云羽闪闪摇曳,柔软温腻。“可应予煌千算万算,算错了一点。你根本不是修士——”
“……”
“什么?”
“你是十殁族。”囚野夫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来,仿佛早就心知肚明一般。
墓幺幺一瞬间表情冷了下来,微微眯着眼睛挑眉看他:“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囚野夫手指轻轻撑在下颌上,眼神更加妖冶。“我此生杀过无数十殁族之人,他们活着什么样,死了什么样,我比这天下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若见你第一面我就看不出你是谁,那我这数千年也算是白活。但是你是不是十殁族,对现在的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关隘。”
“哦?”
“并不是针对你,但是现在的你,我杀个蚂蚁都比杀你要费劲一些。所以,你是不是十殁族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他说话轻飘飘的。
但是墓幺幺无法反驳。
囚野夫的实力,她从未看穿过。
“可是应予煌不知道。对于十殁族来说,吃上几千几万的魂魄,太过正常不过。所以,这白魂瓶对你来说,只是补药,却不是毒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千辛万苦想要培养你这个杀器,却最后全白白便宜了你。”
“……”墓幺幺沉默了下去。
“可我不是十殁族。”很久之后就她突然毋自断然,“而假如我真的是十殁族,有一天我会是人族的敌人。”
囚野夫并不惊讶她的否定,并不出言去与她争论她到底是否是十殁族的问题,更没有说出让她信服的断言她是十殁族的理由。仿佛他真的不在意,也不在乎,所以根本无所谓跟她解释太多的问题。
“是这样。”囚野夫点了点头。“但是在那天之前,我就会杀了你。”
“所以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
“如果我是你,我会先考虑如何活到那一天。”囚野夫歪了歪头,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两样东西,凭空写了一个符咒,“这两样东西,是我当年从一个十殁族那得到的,说不定会对你有点帮助。”
他凭空画的符咒渐渐消失,而在墓幺幺这边则再次出现了那个符咒,两样东西掉在了她的面前。这是隔空传物?墓幺幺表情复杂地看着虫镜里的囚野夫,再次刷新了对他实力的直接感官。
……
囚野夫给她的两样东西是一本书和一个书签。
那本书,是一本十殁族的修炼功法。
“混沌。”整本书,她只勉强认识书名两个大字。
后面的所有字体,她都不认识。
至于那个书签,她试着运起生灭力,对着书签运功。
书签只是微微颤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只是个普通书签。
她研究了好半天,那本修炼功法她也依然没看出个门道。至于那个书签,连储物戒指都装不进去。所以没办法,她只能把书签上系了一个绳子挂在了自己的腰间玉徽流苏上。
这正研究着呢,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谁?”
“我。”
“……”
墓幺幺毫不犹豫地钻进被窝里。
“我不在。”
“幺幺,我想和你谈谈。”或许是许久未听见他的声音了,此时听见他的声音,感觉万分的低沉而嘶哑。
“我不想。”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一万灵石。”
“我想想。”
“五万。”
嘎吱——
她仰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伸出手来:“先拿钱。”
弗羽王隼垂目看着她,深黑如渊海的眸里似下过一层薄雨,留下浅浅的水纹。他拿出一把金票,一扬手扔到了她身后的房间里。闪烁着耀眼光辉的金票将她身后昏暗的房间一时间照耀的灼灼生辉——这是可以兑换灵石的金票,而这么大的数目,绝对远远出了五万。被这光芒晃得有些晕,她愣了两秒,转过头去看——
然而身后咔嚓一声,门已经落锁,弗羽王隼已经走进房间内,她也被从后面紧紧抱住。
妈的,有钱人都是不要脸的王八蛋,上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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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所以我这几天会勤奋一些。
补偿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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