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爵爷知道不少情报啊?”墓幺幺来了兴致,“说来听听,我霸相府怎么个乱法了?”
“墓贵子还用这种伎俩套话是不是有些幼稚了?”他冷淡地回道。
墓幺幺刚想开口反驳他,地面再次传来一阵震荡感。好一会,这震荡感才又停下。但是当震荡感真的停住了之后,她的表情却依然有些严肃。
“封疆阵塌了之后,齿鹰谷肯定不能幸免,外面定是乱成了一锅粥吧。”弗羽王隼此时也流露出隐隐的担忧来,但是很明显,他的担忧并不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不过没关系,幽朔去找我七叔了,他来的话很快就能把我们都救出去。”
“……你这个很快能有多快?”墓幺幺莫名奇妙地问了一句。
弗羽王隼有些奇怪,“这个不好说,黑齿鹰如果没有暴.乱的话,应该还能快点,就怕……”他止住了话头,把某个事情再次压在了嘴里。
但是墓幺幺很明显不在意他隐瞒的的意图是否太过明显,而是神色肃然地看着他的身旁。
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妥,转头看向了她看向的位置。
在她身旁的一个石缝里,正源源不断地朝下流淌着水,水声越来越大,很快地她背后的那石头叠磊出的石壁缝隙里就开始大规模地朝下灌水。
他躺着的地面上,浅浅地一层水渍肉眼可见的极快的速度拔高了水线。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他就会被水淹没了。没有化力,他就是一个普通凡人。
“幽朔应该快回来了,不用担心。”他依然很镇定。
轰——
终于有石头崩开了,海水源源不断地灌了进来,几个呼吸之间,就把他整个身体都淹没在了水里。
仙妒花已经眠期,这次玩的有点太过,就算强行召唤,仙妒花也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生灭力。
“太好了。”弗羽王隼竟然这样说道。
墓幺幺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他笑了笑,水面已经在他的脸颊旁边。“水把石头冲开了,你沿着冲开的石头离开吧,你不是会游泳吗?快走吧。”
“那你呢?”
“我等你回来就我啊。”他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越快点走,越能早点找到人回来救我。”
海水还在不停的上升,很快就淹没了他的身体,弗羽王隼只能费力地仰起头来看着她说,“愣着干吗?!走啊?!”
……
她没有犹豫的离开了,一如他没有看错的那样,是个理智的利己主义者。
像他一样,不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出最理智最合理的选择。
多好。
苦咸至极的海水很快就将这个狭窄的地方彻底淹没,被彻底剥夺了最基本的生存条件,窒息感和胸腔的剧烈撕痛应该可以轻松地毁掉他所有理智的想法。
但是他没有。
他的心情甚至从未有过的平静。
当生存成了奢望,所谓的走马灯竟然一点也没有出现。深深城府,权谋党争,尔虞我诈的世界,还有多少未完的家族使命,竟一点也想不起来。极致黑暗里的波光潋滟,浸透在海水里的世界层层叠叠地,莫名的熟悉。
好像是她回眸,笑起来的眼睛。
这是被她坑出来的后遗症了是吗?所以到死,也不放过我吗?
他莫名地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果然是特别的。
“走你妹妹!”黑暗侵袭的最后,他突然听见一声恶狠狠地谩骂。然后喉咙一紧,唇上覆了一层至死方休的毒药。
是她的吻。
“我还没上你,能让你死了?你想多了。”
妈的。
墓幺幺,爵爷忍你很久了!搞清楚主次尊卑好不好!就算是上,也是爵爷我上你!
他想争辩,然而却因为口舌里贪恋她度来的空气,变成了一场抵死缠绵的温柔缱绻。
瞻前兴我族邦,顾后忌众豺狼虎豹。
生定金戈铁马飒挞天下,死应青松扶碑琳琅覆骨。
儿女情长……微不足道。
可我不是情长,我是被坑了。
弗羽王隼,弗羽家大爵爷,生死关头走一遭,依然是一个十足理智的人,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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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三更!
虽然没有肉。(讲道理大爵爷不能动的肉叫什么肉,对吧)
但是福利早晚会有的,幺幺说的。
爱你们,我越来越爱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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