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好。”墓幺幺见到来人,非常礼貌地行了花礼。而面对弗羽淳身旁的弗羽王隼只是扫了一眼,就说道,“大爵爷好。不知二位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墓贵子。”弗羽淳扬了扬手,他身后的随从就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走了过来。“最近比较忙,好容易得了空,便把匚僮如约带来了。”
“那真是有劳了。”墓幺幺视线掠过匚僮,“谢大长老和大爵爷费心了。”
弗羽淳的手下并没有立时让出匚僮的意思。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弗羽王隼,根本看不出他心中所想,这才转而望着弗羽淳说道:“大长老还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弗羽淳虽是柔声笑语,可厚鬓重须下,腹有深深城府又凶煞骇人的气质,根本不是一个微笑可以掩饰过去的。“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我想问问贵子看看方便与否。”
“我还能说不方便吗?”她挑眉笑。
“额,呵呵。”弗羽淳的厚脸皮也是可以的。“我们长老会呢仔细看了贵子的言试,深深为贵子的才能所折服。但是还是有一些问题,我们没有搞清楚的。当然,我本人是绝不认同他们所说贵子利用疏红苑的情报作弊了这个说法的。”
“哦。”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有人认为我利用疏红苑的情报网,早早就认识那十一难,深深了解他的过去,所以我才能一举废了他的道心。”
弗羽淳说道:“墓贵子在来去寺和十一难大法师的辩论精彩绝伦,处处精妙,每一句话都圆满而完美,皆可以用‘言功嘉绝’解释。可是……”
一直抱臂看戏的弗羽王隼似有些不耐弗羽淳的拐弯抹角,打断了弗羽淳,直截了当:“你是如何知道十一难的俗名?是不是利用疏红苑的情报了?”
“原来如此。”墓幺幺笑意渐深。“一来,在你们给我随行符之前,我压根不知道要去哪里,难道我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但是贵子一旦知道了面对的是十一难法师,疏红苑的情报网里会没有十一难大法师的情报吗?”弗羽淳反驳道。
她并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娓娓说道:“二来,且不说他十一难的情报我疏红苑有还是没有。就算是有,疏红苑的情报何其多,我又不是书本账簿更没有大神通,还能样样记住?”
“墓贵子这般兰心蕙质,人中龙凤,异于常人,有一些大神通或者刚好就巧了有这么个机运记住了十一难的情报也是不全然无可能。”
“呵……我明白了。”她笑了起来,若有所思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匚僮,它此时还完全不能理解他们说什么的样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煞是惹人喜爱。“大长老绕了这么些圈圈道道,无非就是不舍得匚僮。”
“当然不是。”弗羽淳否认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那大长老就是诚心诚意只想弄清楚真相,想了解我是怎么知道那十一难的俗名的,并没有要借此抵赖不履约给我匚僮的意思。”
“……”弗羽淳这下不果断回答了。
墓幺幺望着弗羽淳和弗羽王隼,甜甜一笑。“我说我猜的,你信吗?”
弗羽淳微微皱了眉头。
“对啊。我就是说一百个理由,你也不会信的。”墓幺幺摇了摇头,转过身子走到梳妆台旁边坐下,怡然自得地开始取下发簪。“既然想抵赖,就别装清高。这匚僮,我不要了。”
“贵子,此事不是匚僮的事情,是事关……”
“关什么关。”她打断了弗羽淳的话。“您呀,还是走的时候记得把门给我关上就行了。”
弗羽王隼虽然看起来依然气势凌人,可深眸里却隐隐含着一些笑意。
“我这个人非常不喜欢被人算计,看来我给大长老的这个印象还不够深刻。”她手撑在脸颊上,笑盈盈地望着弗羽淳将黑的脸色,“听说你们弗羽家内定了红昭郡主和蔺雀歌两位主母?要不要我给你们来个鸡飞蛋打,叫你弗羽家一个也娶不到的好戏?”
“红昭郡主这还计划要杀杨约素呢。啧啧,要是杨侍郎知道自己唯一的爱女要死到弗羽家里,虽说不是什么大家大业,可也是圣帝跟前的红人,他这去闹一闹,你说淳安府和蟾桂宫哪个主子能轻饶了你弗羽家。”
“当然你们弗羽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区区一个圣帝一个淳安府,怎能放在眼里。”她慢慢说着,仿佛浑看不见弗羽淳虽然在面上冷笑,可胡子已经因为愤怒而不停的颤抖了。
“墓贵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弗羽淳看起来风平浪静,一句话扔下。
“巧了,我一不乱吃饭,二不乱说话。但是我喜欢败乱别人。尤其是算计我的……我巴不得他们乱到家破人亡才是最好。”她拿起软布擦去口脂,露出猩红的唇色来。
“墓贵子,过分伶牙俐齿,就未免是刻薄嘴毒了,叫人觉得没甚教养。”弗羽淳冷笑。
“不好意思,大长老,初次见面你可能不大熟悉我。我这个人呢,不仅刻薄嘴毒没教养……”墓幺幺轻轻侧首,云淡风轻,眼角的蛇纹栩栩如生,“我还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她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形容词,不但不引以为耻还颇为自得的样子。
“请您担待。”
她这样毒辣说毒蛇也不为过,可为什么笑起来,却可人得像是秋阳下刚露绯彩的浆果。
弗羽王隼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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