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声嘶哑的清嗓子声音响起,从高台之上走下二殿的一个身着黑金长衫的矍铄老者,眉目凌轹。“诸位贵子,鄙人弗羽家十二长老之一艾贵年,在此……”
一大串的客套话之后,这个艾长老总算是说到了重点。
“弗羽家此次招亲,是为我鳌鹰堡寻一主母,择良辰吉日拜堂入门。今天夜宴上,我先呈上我弗羽家的彩礼。”他环顾四周,微微一笑,“众所周知呢,我弗羽家没别的,就是俩字,钱多。”
第三殿内应是坐的他们弗羽家的人,不约而同地鼓掌起哄叫好。
……不得不说,弗羽家的门风,着实和传闻里没有什么差别。
欠打的很。
墓幺幺心想。
艾贵年抬起双手压下起哄,“我们弗羽家也喜欢直来直去。所以,我们弗羽家的彩礼,很简单。”
他此时却顿了一下,说道,“富灵石矿脉,一整条赠与妻家。”
富灵石矿脉。
就连墓幺幺也颇有些心动了。
整个隆国的灵石矿脉也不到十条,皇族占五条,剩下四条,全在弗羽家手里。更何况,还不是开采了很多年的矿脉,是一条富灵石矿脉。
有了这么多灵石,一个普通门派也好,一个家门也好,可以扩张到什么地步?
真是有钱。
不过她也只是心动了一下,很快就抛之脑后,所以面上一点也不在乎。
除了她,四周的所有贵子,哪怕出尘如蔺雀歌,浑身也无法遏制的激动。
弗羽王隼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掠过墓幺幺的时候,也是稍稍一怔。她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脸,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他的笑容不由地深了两分,于是一抬手。“等下,我改主意了。”
王座之上,一声冷峻的声音响起。
“——嫁给我,钱,随你花。哪怕你是拿灵石砸水里听响,都依你高兴。”
……
殿内一片死寂。
随即就是一片疯狂的嘈杂和喧闹,几位贵子兴奋的脸都红了,甚至还有哭出声来的。就连艾贵年也有些不知所措地走到弗羽王隼旁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墓幺幺也是一愣,终于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向了弗羽王隼。
弗羽王隼目光落在墓幺幺身上,听着艾贵年的劝说,冷漠一抬手指:“艾长老,你这是在反对本爵爷吗?”
“不敢!”艾贵年诚惶诚恐。
“那还不快滚下去!”他吊起眉梢,一缕寒芒,似要穿透人心的可怕杀气扑面而来。
他轻轻摩挲着因为他的杀气而警起的黑齿鹰的翎羽,心里稍稍有些满意了——爵爷我就不信没有钱砸不死的人,尤其是女人。
骚乱过去之后,艾贵年只得无奈地继续说道:“来了我弗羽家,绝对不是对诸位贵子和家门有任何不敬不尊的意思,只是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这招亲的选拔颇有些残酷严格,所以诸位贵子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千万不要以为是我弗羽家礼数不周,只是这招亲是历来弗羽家的俗惯。当然,想必诸位才渊博识的贵子们,一定也知晓一二。所以,艾贵年再次祝诸位贵子,心想事成。”
“招亲仪式,后日一早开始。”
艾贵年说完话,婢女们便纷纷端酒端菜上桌了。
墓幺幺没有动酒,也没有动筷子。她也察觉到,对面蔺雀歌旁边的贵子,总是若有若无地看向她的方向。
不过总算是把这个酒宴给熬了过去。
等到夜半,她大概是唯一清醒着回到房间的贵子了。
疲惫了一天,洗漱过后换上舒服的丝衣,刚想爬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结果砰——地一声。
她想都没想,抬起手来,短刀横在了来人的脖颈之上。
而一声轻笑入耳,已是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人翻了过去,背对着来人被按倒在了床上。
“大爵爷,感情你这弗羽家绝学绝心手是用来夜袭人姑娘的?”墓幺幺趴在床上,冷笑道。
弗羽王隼紧紧地按着她的头颈,弯下腰来凑到她的耳边,“是又如何呢?我父亲都管不了我,你能管我?”
“我看大爵爷你是真不准备要脸了是吗。”她手指刚想动,想要强行冲开被封住的穴道。
结果他果断地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脖颈上轻轻吐息。
“我看墓贵子是真不准备要命了。”
——————————————————————**——————————————**——————
二更!
等票!!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