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笔挺,一脸斯文,说不出有什么特征,硬要说的话,鼻子比较瞩目?
颜值不差,端正不给人疏远感。
这是胡一菲给吕子乔介绍的心理医生。
“你们两个,谁是病人?”
“他。”
陆垚和吕子乔同时指着对方。
这种事情看表现就知道了,陆垚淡然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而吕子乔则一脸心虚,眼神飘忽不定,很明显是在推卸。
心理医生把视线偏移向了吕子乔,说道:“你不用担心,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事实上,在这个社会生存的人,不说所有,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所以,才会需要我们存在。”
吕子乔眼神飘忽:“你对着我说干嘛啊?有问题的又不是我……”
说着,他又下意识地理了理衣服。
要说没有问题,估计也没有人会信啊!
陆垚是问心无愧,洒然站了起来,说道:“那你们先聊着吧,我在这他可能会不好意思说实话。”
陆垚拍了拍吕子乔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心理医生的钱我来付,有什么平常不好意思说的,都说出来吧!你可以相信……”
陆垚又示意了一下心理医生:“这位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
说完,陆垚就打算离开。
吕子乔还不死心,拽住了他,说道:“你要去哪里啊?心理有问题就要好好跟医生说嘛!不要想着逃避啊!”
如果被吕子乔拽住了,那陆垚还真是白混了。
轻易挣开了吕子乔的束缚,陆垚说道:“这些话,对你自己说比较有用吧!”
下一刻,传来的就是陆垚关上门的声音了。
吕子乔还在尬笑:“哈哈……不好意思,我这个朋友,他就是……脸皮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负责帮他把这个,症状,转述一下。”
心理医生温和一笑,也不去拆穿吕子乔的谎言,而是顺着他的话说道:“那就有劳了。”
“你也不用紧张……你看到那块匾了吗?”
心理医生示意了一下吕子乔背后的牌匾。
吕子乔回头一看,念道:“妇女之宝?”
心理医生不动声色地纠正道:“书法呢,是从右往左念的。”
吕子乔一本正经:“哦……宝之女妇!”
心理医生急了:“是宾至如归!”
缓和了一下气氛,心理医生说道:“所以呢,在我这儿,大家不用拘束,开诚布公,坦诚相见。”
说着,心理医生就看见吕子乔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我不是让你脱衣服。”
吕子乔听到,又把外套穿上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瞒你了,我的朋友……这是一个离奇的故事,我的朋友,和她的一位异性朋友关系比较密切。某天他们擦枪走火,事后那位女孩告诉他,她怀孕了……”
心理医生:“不算离奇啊!典型的伦理剧。”
再联系一下陆垚的长相,心理医生补充道:“偶像伦理剧。”
吕子乔:“但是,这个女孩又澄清,孩子应该不是我表弟的。”
心理医生:“偶像伦理悬疑剧,有收视率。”
吕子乔:“那您看能上黄金档吗?”
心理医生:“从发行的角度来看呢……”
欲言又止,心理医生发现了不对劲。
“跑题了。”
……
陆垚就站在门外,一扇门,根本抵挡不了他的听力。
他能听到,吕子乔正在以他的名义咨询心理医生。
无所谓,陆垚也不在乎这点名声。
等到里面没有声音了,陆垚就知道,是那个心理医生施展催眠术了。
陆垚对这一段印象也挺深的,这个心理医生估计也不简单,再等了等,陆垚就推门进去了。
“不好意思,这里还在工作中,我可能没有闲工夫来招待你。”
吕子乔正在躺椅上躺着。
心理医生悠悠然,给陆垚倒了一杯水。
陆垚瞅了瞅吕子乔,观察了一下他的状态,说道:“催眠术啊?你这个心理医生还真是厉害啊!”
心理医生把水递给陆垚,说道:“不过是基本的谋生手段罢了。现在的私人诊所,要是没点压箱底的招式,还怎么在沪上这种大城市立足啊?”
说着,心理医生忽然又贴近了陆垚,说道:“我看你也有挺多心事的,怎么样?要不要我也顺便帮你催眠治疗一下?我这边是按小时收费的,一个人躺着是那么点钱,两个人躺着也是这么多钱。催一送一,稳赚不赔哦!”
“我?”陆垚指了指自己,微笑道:“算了吧,我不差这点钱。”
跟吕子乔不一样,陆垚知道的隐秘可太多了。
再怎么相信这位心理医生的职业操守,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
心理医生倒是挺随和,不催就催呗,陆垚放心,自己还省钱了呢。
“你,很不一般,你的烦恼,也很不一般。或许有一天你会用得上我,我叫杰森,有事打我电话。”
心理医生说着,把名片递给了陆垚。
陆垚接过名片,看都没看一眼,就收进了衣服里。
“好吧,杰森,我这位朋友就拜托你了。刷卡结账,我看他还要再躺一阵吧?我直接按三小时给你钱,多的就留着他下次再来,少了到时候再联系我。”
“可以。”
……
把吕子乔寄托在心理医生那里,陆垚就自己离开了。
他看了看四周,不免有有些惆怅。
这心理医生本事是真有,看得出来自己心里有烦恼。
但那又怎么样呢?
再多烦恼,还能对你说吗?
换个妹子来倒是可以……倒也不行,不是一路人。
“唉!”
陆垚长叹一声,打开手机看看,东杉给他打电话来了。
“喂?”
“陆垚,好久不见啊!怎么样?有没有带土特产回来给我们?”
陆垚笑了笑:“你倒是开朗了不少,终究是成长了,不再是闷葫芦了。”
“哈哈……”东杉尬笑了几声,说道:“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陆垚:“那是当然,我……”
陆垚本来还想吹嘘两句,但满心愁绪,一下子又没了心情。
“算了,有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