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小丫头是什么人?”那些士卒看得都有些微微发抖了,这可是数百丈的距离啊。那个女孩手中的弩机,居然可以射到这个地步!
“什么小丫头,人家有名字的好吗!”
南宫未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听好了,我叫南宫未,我父亲就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段正淳?!”
一个士兵目瞪口呆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叫段未?”
南宫未红着脸说道:“我跟我娘姓的,要你管啊!”
“嘶——”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劲风又飞向了南宫未的方向。
“啊!”南宫未吓得花容失色,丢掉了手中弩机在捂着脸尖叫。
“好,干掉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士兵们发现是郝思文出手了,都高兴不已。
“噗呲——”
预料中的叫声并没有传来,反而是产生了一种金属刺入木头的声音。
不仅如此,他们发现,郝思文的那道暗箭,居然被什么人给挡下来了。
“贤妹,下次可别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林冲撇了一眼身前丈八蛇矛上的那道箭,又看了看身后捂着双眼的南宫未,只是语气平静地说道:“赶紧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来解决。”
“林……林大哥?”南宫未睁开了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谢谢啊,那我们一起去救凌轩姐姐她出来吧。”
林冲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只是用右手捂着脑袋说道:“我说大小姐,你连盔甲都没穿,来战场上是要来过家家吗?”
南宫未略微不耐烦道:“哎呀,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本……”
“够了,都给老夫安静!”
蔡京怒吼着,他亲手抓住了董双的咽喉,提着狞笑道:“你们看着,再不答应我的要求,他马上就要死!”
“呵呵,我看死的是你,蔡京。”董双只是面不改色地笑道:“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就算杀了我,你手下这些人和你自己也会被我的兄弟们杀光的。”
“小子,你吓谁呢!”蔡京怒吼不已:“你当真不怕死不成?”
说着,他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而董双还是那副风淡云轻的神色,就跟没事人一样。
“蔡京,他说的没错。”卢俊义高高地昂着头,只是冷笑一声:“就算你杀了他,我们也会在下一个瞬间把你送进地府,你要是不怕的话就尽管来试试看!”
冰冷的雨水已经把蔡京浑身给浇了个透,他颤抖着坐在马上,气得几乎都要炸了。
再一看附近的自己军队,居然已经有人开始投降了!
“一群畜生!”蔡京血红着双眼大,扯着已经快要被撕破的嗓子怒骂个不停:“来啊,来杀老夫,看看老夫是怎么杀了这个畜生的!”
说着,蔡京猛地抽出了匕首,就要一刀捅往董双的心脏!
“老子先杀了你!”
一道怒吼在蔡京的手落下之前响了起来。
“噗!”
冰冷的感觉自手臂处传来,蔡京颤颤巍巍地低下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一把长枪给刺穿了!
“畜生,你……你这个畜生……”蔡京看着那个对自己下手的人,咬着牙低喝道:“陈锡真,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冷笑一声后,陈锡真只是不屑地看了一眼蔡京说道:“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就一刀杀了你了,记着,我随时会取你性命!”
说完,他一腿便踢开了蔡京,提起董双的衣领,猛地一踏附近的战马,借力直接跳上了附近一个士兵的肩膀!
蔡京不甘心地看着陈锡真的背影,他捂着右臂,但还是大叫一声,从马上倒了下去。
“蔡太师死了!”
“不好了,蔡太师死了,蔡太师死了啊!”
正在血战中的双方,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越来越多的士兵慢慢地停了下来,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蔡京死了,自己这些人没了领头的,一担被朝廷追责了,那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一想到这里,他们顿时抱着脑袋恐慌地浑身发抖。
神武军战士们大喜,连忙趁胜猛攻,一时间,战争的天平,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倾斜。
“杀,灭了这帮狗官,给天下苍生报仇!”
孙立和武松,鲁智深等人带领弓骑兵,以及重装步兵从四面八方向宋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杀得宋军节节败退,血流成河。
“贼人别嚣张!”
彭玘和郝思文,韩韬分别对上了杨志,孙立和武松,双方一交手,就陷入了白热战。
这边李忠碰上了樊瑞和李衮项充三人,他不愿意交手,便直接逃跑了。
“叛徒休走!”
项充飞马在前,二十四把飞刀齐出,将李忠的战马直接给扎成了马蜂窝,李忠也摔了个七荤八素。
爬起来后,李忠吓得屁滚尿流,只得往步兵队里混了进去。
这边六将混战,战不到二十合,杨志率先一刀,把这个之前号称要吊着打他的彭玘给砍飞了出去,亲兵们慌忙救走了。
韩韬担心兄弟安危,稍微一分心,直接被武松给飞起一腿扫下了马。
这边郝思文看斗不过孙立,便回身而走,又抽出弓箭,准备暗箭射杀孙立。
“呵,鲁班门前弄大斧!”
孙立冷笑一声,左手抽出了弓箭,右手往前猛地一抓,居然把郝思文那箭给直接抓在了手里。
郝思文大为惊恐,再不敢斗下去,一心逃跑。
然而,孙立那箭早已经射了过来。
“锵!”
那箭射在护心镜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孙立大笑道:“没有本事,就别来学人家玩箭了,回家里床上玩老婆去吧!”
神武军战士们个个哄堂大笑,郝思文面红耳赤,也不敢再去多说一句话。
呼延灼和关胜看斗将失利,他们只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神武军的猛攻,打了一炷香的时间,宋军的军心总算稳了一些,双方一时也分不出高下。
而另外一边,趁着宋军一片慌乱,陈锡真尽力平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他猛地一咬牙,双腿爆发般发力,借着脚下士兵的身体和盾牌,连续踩踏着飞奔往前,就像是如履平地一般。
不一会儿,他竟然就已经来到了这军阵的最边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