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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再生变故(1 / 1)

“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莫非就满意了?”

宽敞的大厅内,尽是破碎的家具和一地的鲜血,看上去一片狼藉,似乎遭到了什么浩劫一般。

淡淡地看着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的段誉,段父的眼神中,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现在,凌云她也被这帮什么四家臣劫走了。”段父仍然是语气淡然地说着,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再也没有了愤怒一样,“你呢?要是你早点答应和她成婚,如何会出这么多事?”

“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啊,既然不喜欢她,你今天又为何要在这个婚礼现场,为了她跟这帮来带走她的人拼命?”

“或许,是本能反应吧,我也……说不清。”

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这个大厅,段誉只是苦笑了几声,却什么也没说。

原本喜庆欢快的这个日子,居然,演变成了这个闹剧。

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段誉擦了擦嘴角还在蔓延的鲜血,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谁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模样。

沉默了片刻,段父正想说话,却被段誉先给打断了思绪,“你既然知道凌云他是大理国的公主,这帮人是来寻她和另一个公主的,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这么多年?”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家人吗?”段誉站了起来,直视着段父说道。

然而,段父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你到底想干些什么。”段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些话:“先是瞒着我小云的事,而且我和她根本没有感情,我已经有了我一生所爱的女子,你为何要逼迫我呢?”

“傻孩子,你爹他只是想让我们家过上好日子啊!”

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拽着段誉的袖子,段母连连叹气道:“你不知道吗?你爹他逼着你和凌云成婚,也只是让你能被镇南王接纳,也能改变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啊。”

“我说了,我不爱她,我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段誉眉头皱了皱说道:“在我眼里,他只是我的妹妹,而不是能相守一生的爱人。”

“事到如今,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沉默了半天,一直没说话的段父还是开口了,他的语气却是分外地低沉:“不过,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想,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

“要是想好了,就去放手一搏吧,记住,一个男人在任何时候,也不要违背自己的心,违心而行,才是真正的弱者!”

丢下这一句话,段父一拂袖,早已经向外边大步走去,段母看了段誉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也跟着段父出去了。

“吱——嘎——砰!”

厚重的大门合上的声音回荡开来,给今天这一片混乱,荒唐无比的一幕,彻底划上了终止符。

“呵呵,哈哈哈……”

看了看附近倒在地上的酒桌和酒菜,以及满地的碎片,段誉只是大声地笑了笑。

“段郎,救我,我不要走啊!”

“小子,不想死就给我滚!”

“你们……放开她,给我留下来!”

“噗——”

“段郎!”

一幕幕画面如同戏剧一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沉默了片刻,段誉突然握紧了双拳。

他的眼中,不再迷茫,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对不住了,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我会,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做个决断。”

大步地走出了大厅,拉开了厚重的木门,感受着强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那股暖洋洋的感觉,让段誉只觉得倍感舒畅。

看着西南方向,他只是昂起了头,一股锐利的目光望着那个地方。

似乎已经确定了什么,握紧的右拳抬到了胸前,一抹冷笑,已经渐渐从段誉的嘴角所蔓延开来。

“大理皇室的人是吗,你们看不起的小老百姓,这一次,倒要和你们好好来聊聊了。”

而此时的河南,曹州附近。

这是一处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是藤蔓和参天大树,似乎古老的树木已经吞噬了一切,连地面都不容易通过,因为上面长满了荆棘。

太阳光,似乎也完全照不进来,在这里,自然界的力量展现地淋漓尽致。

人,在这个宇宙面前,不过一粒尘埃,就是对于这个世界,也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而此时,这片密林的不远处的山洞中,两个年轻人躲藏在这里试图活下来,逃脱掉身后的敌人。

然而,这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呼,呼,呼……”

大口地喘着气,闻焕章却是死死地咬着牙,看了看身前还在给他熬药的闻焕颜,他只是苦笑道:“焕颜,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哥,你别瞎说了!”闻焕颜停下了手中的活,咬着牙说道:“我就是死,也得带着你逃出去!”

“别胡说!”

低喝了一声,闻焕章捂着身上的伤口,明显是强忍着痛苦说道:“你听好了,我已经不行了,现在要带着我只会是个累赘而已,到时候两个人都跑不出去!”

擦了擦额上滴落的大颗汗水,闻焕章咬着牙,沉默了半天,还是从衣服内掏出了三卷兵书,就那么看着闻焕颜。

用尽全力抓住了闻焕颜的右手,闻焕章低声说道:“我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这些知识不能断掉,焕颜,你听着!”

“……”闻焕颜擦了擦夺眶而出的泪水,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闻焕章的手,感受着这最后的一丝温暖,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我这毕生所学,不能落在这帮明穹的人手里!”闻焕章说着,神色突然一变,几乎是低喝了出来:“我曾经冒死打探到过,这王重阳……和周昂府上曾经有过些许瓜葛?!”

“周昂?”闻焕颜心中猛然一震,这人不是高俅心腹大将吗?难道明穹已经……

“我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直觉告诉我,他在晚上居然派人去了周昂这个老贼的府上,必定其中有鬼!”闻焕章低声说道:“焕颜,你听着,马上带着我的《朔风兵书》出去,走,走的越远越好!”

说完,闻焕章也强忍着疼,猛地一把站了起来,闻焕颜大惊失色,正想上去扶他,闻焕章却只是摆了摆手。

“你听着,早点找个好郎君,就嫁了吧。”勉强着抬起了手,笑着摸了摸面前少女的头,闻焕章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记住了,闻家的血脉可不能断绝了,无论如何,也得把侄儿他抚养成材!”

“不过,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你啊,也罢,哥哥就先一步下去,替你扫出一片容身之处来。”

闻焕章说着,只是靠在附近的石壁上硬撑着身子,勉强苦笑了一下,旋即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再也不说一句话。

“我……我会的……”泪流满面地抱住了闻焕章,闻焕颜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鼻子一酸就大声地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对我们这么不公平!”

“我们只是想好好地活着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来和我们作对,哥哥你这么善良的人,也会落的这个下场啊!”

“呵呵,别怨天尤人了。”闻焕章苦笑了几声:“是我输了,我当初对董双下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今天。”

“哥哥,你……你为什么还这么说,你对这个朝廷,难道就没有一点仇恨吗?!”

几乎是疯狂了起来,闻焕颜大喊着:“你可是一心给那个什么皇帝卖命啊,就是这样,你付出了一切,流了这么多的血,也换不来任何东西吗?”

“只是因为你私自动兵,没有杀了董双,他们就要把我们赶尽杀绝……”闻焕颜猛地抓住了闻焕章的手臂,几乎是嘶吼着:“哥,这种混蛋朝廷,我们还给他卖命干什么!”

然而,闻焕颜大叫了半天,闻焕章却只是沉默着,始终没有说话。

看着眼前疯狂的这个妹妹,闻焕章笑了笑,还是开口了。

“我闻焕章一个乞丐,没人要的孤儿,在街头流浪,是朝廷让我做了官,有了改变人生,改变这个天下的机会。”

缓缓地说着,闻焕章看着外面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已经西沉的日头,感受着柔和的晚风从身上,头发上吹拂而过,闻焕章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眼中思绪万千。

“纵然朝廷负我,我亦忠心不负朝廷。”

看着闻焕章的背影,闻焕颜只是愣在那里,眼神中一片茫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找到了,这里有个山洞!”

“动手!”

外面脚步声震天响,刀剑碰撞声更是清晰可闻,似乎有着大帮人马在往这边赶来。

“什么?”闻焕颜搀扶着闻焕章往外走了几步看去,眼神却是猛地一震,她咬了咬牙喊道:“这帮人……居然追到这来了?!”

“森——”

然而,二人还来不及反应,那帮人,已经杀到了此处。

一道杀气伴随着禀冽的风声,猛地袭向了山洞口处,闻焕颜瞳孔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在最后一瞬间,她只能看到闻焕章挡在了自己面前。

“不要——哥!”

“锵!”

“你……你……”

那个明穹的杀手眼神剧烈地抖动着,他的眼神往下颤颤巍巍地瞟了瞟,这才发现,他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捅穿了!

其他白衣杀手也停了下来,在短暂的愣住之后,他们才看清楚,刚才出手的,是一个手持长剑的少女。

“走!”

几乎是在杀了那人的同时,少女收回了手中染血长剑,扯着闻焕章和闻焕颜就往山顶冲了上去。

“惹了明穹,还想活着出去?!”

那帮人中一个领头的大喝道:“上,把这人碎尸万段!”

“记好了,按照陛下的旨意,杀光叛贼闻焕章,岳飞全族,明穹全体听着,但有任何与目标牵连者,一概清除,格杀勿论!”

然而,他还在发号施令,上方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掉了下来,不过片刻间,大片烟雾已经笼罩在了这个山洞周围。

“混账,别让他们跑了!”那人大口地咳嗽着,全身却已经气的发抖了。

“令主,那人已经跑到山上村子了!”一个杀手喝道:“怎么样,如何处置!”

“废话什么,听着,不惜一切手段,哪怕是把这里的人杀光,也得找出闻焕章和那个女人!”所有人刚冲出了迷雾,那个领头的就望着山上咬着牙骂道。

“动手,开始行动!”

到了村里后,路上有人认出了这个拿着长剑的少女就是程凌轩,又恰巧是在齐州受过她帮助的,所以才给程凌轩一行人指明了方位。

然后,一行人兼程赶路,没多久已经来到了另一座山。

“到了这里,他们应该追不过来了。”看了看远处的那座山,程凌轩皱着眉头说道:“这一次倒是多亏那些百姓给我们绳子,才能从悬崖峭壁上安然下来了。”

闻焕颜还处在一种戒备心的状态下,因此她一直没跟这个陌生的少女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闻焕章,谨慎的眼神不停打量着四周。

“咳咳……”

从剧烈奔跑引发的伤口溃烂下清醒了过来,闻焕章微微地挥了挥手,示意闻焕颜把自己扶起来。

随后,他看向了程凌轩,笑着说道:“程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感谢不已,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素不相识的我们?”

“我只是不愿意看着明穹的人得逞罢了。”

程凌轩坐在了一旁的树旁,眼神中似乎带有一种淡淡地仇恨,她冷笑了一声,才语气平静地看着二人说道:“倒是你们,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被这种神秘机构追杀?”

闻焕颜眉头皱了皱,他看了看闻焕章,闻焕章只是对着她摆了摆手,又看向程凌轩笑着说:“没什么,我们只是两个落难百姓而已。”

程凌轩轻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看向二人说道:“既然没事,我就走了,这有一些药物,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就拿过去吧。”

说完,闻焕颜只觉得一阵厉风飞来,她抬手轻轻一接,只见是几包上好的金疮药。

“等等!”

“怎么,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用?”程凌轩头也没有回,只是微微放缓了步伐,声音却有着些许低沉。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闻焕章勉强着坐了起来,保持着一脸微笑地模样,看着少女的背影说道。

夕阳洒在大地上,附近的山峰也是变幻莫测,可谓光怪陆离,闻焕章看着这个夕阳下的少女,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只觉得有些异样。

““玉面寒枪”,程凌轩。”

留下了这一句话,少女的身影不过几个呼吸间,已经消失在了这片山林间。

“哥,别管他们了,我们赶紧去大理,先避开明穹再说!”晃了晃闻焕章的肩膀,闻焕颜咬着牙说道:“你认真点听我说啊,这回要是来的是王重阳,我们恐怕已经死定了啊。”

闻焕章看着程凌轩的身影,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在闻焕颜的搀扶下,向着大理的方向连夜赶路而去。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后方那座山上,已经染红了一地的鲜血,以及……

冲天的,红色烈焰……满地的,房屋残骸。

而此时,岳飞正在城外,他隔着大老远的距离,盯着一个墓碑看。

他观察这个墓碑,已经很久了。

每天都有人,要来这里打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但是,这个墓碑上却没有任何名字,而且,岳飞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来祭拜的人。

现在是深夜,岳飞正埋伏在一颗大树上,准备今天通宵守候在这,把这个可疑的人彻底揪出来。

“看样子,那个人和对大哥下手的两个刺客,一定有什么关系!”岳飞低声地自言自语着,从心理上分析,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很可能是做杀手的一些怪癖。

这些所谓的杀手,很多杀了人后也会觉得罪孽深重,于是会选择对自己最亲近的人诉说,而且通常是,已经去世的亲人。

这些可都是,武侯遗书上的记载啊,可不要错了,岳飞想着。

这个人,晚上必然会来这的,岳飞眉头皱了皱,心中暗自思索,又往上方的树干上爬了上去。

稳住身子后,岳飞透过茂密的树叶,借着月光往身后的齐州城看了看,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这帮人,说什么要劳逸结合,天天大宴全城,这都已经半个月了,居然还没有结束!

看了看外边遍洒大地,将这个地面染上了一层银沙一般的皎白月光,岳飞的眉头也皱了皱,看样子,必须得把前途的事解决了。

呵呵,朝廷既然容不下我,我便把家人交给兄长,遁入佛门了此一生吧,想到了最近被董双接来的家人时,岳飞只是苦笑一声,娘,还有未未,对不住你们了。

不过,得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岳飞暗自低喝一声,便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片墓碑附近。

“踏踏踏……”

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在往这边迅速靠近,没过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闯进了岳飞的视线。

来了!

几乎是猛地冲了下去,岳飞瞳孔一震,趁着夜色,腿下爆发般发力,转瞬间已经冲到了那个人身后。

“啊?!”那个人正要说话,却被岳飞给直接捂住了嘴,瞬间就控制住带到了一颗大树后面。

“你到底是……”

岳飞也觉得太过轻松了,这不,刚松开手,他只觉得一脸黑线,这不是……锦儿吗?

“怎么是你啊。”岳飞一脸无语地说道:“你大晚上的在这干什么。”

“你什么态度啊。”锦儿生气地撇了撇嘴:“你绑架我,还有理了是吧?”

岳飞正想再说,却看见一大帮人从什么地方给冲了过来,口中还大声地喊着:“刺客休走,留下命来!”

“咔咔咔……”

而前方,一个黑衣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飞速地穿梭着,林中的落叶都被她踏地吱吱作响,尽数飞扬上了半空。

经过岳飞这边时,她还特意往这边看了看,岳飞眼神阴沉地盯着那边,虽然那个人戴着面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岳飞总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那是什么人?”

眼神几乎是猛地一震,岳飞也顾不得锦儿了,回头说了句:“赶紧回城,自己保重!”

随后,岳飞腿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如同雷霆万钧一般,向着那些在追袭这个“刺客”的人群就冲了过去。

“刘赟,那个人到底是谁!”岳飞抬头远远望去,那个人速度飞快,自己这边数十名高手齐上,根本也跟不上她的速度,眼看就跑的快没影了!

“混账,刺客,那个人是刺客!”几乎是死死地咬着牙,刘赟把速度调整到了极致,浑身都被汗水给打湿了也毫不在意,他看了看四周,再一看这个刺客就要在他们眼前活生生地跑掉了,几乎是气的双目喷火。

“董双大哥这次还特地让解珍解宝穆弘杨林薛永五位兄弟,设立最高军务处带了人负责绝密工作,防止再像闻焕章那种人来渗透,可是……”几乎是吼了出来,刘赟看着那个远处的黑点怒骂道:“那个女人,她是怎么能潜入大哥屋内刺杀他的?!”

“你说什么?!”

几乎是疯了一般,猛地揪住了刘赟的脖子,岳飞喝道:“你说她把哥哥他杀了,哥哥死了是吗?”

“兄弟,你别激动!”刘赟也停下了步伐,摇晃着脖子挣扎道:“大哥他那里有人去了,没什么事,我们只是急着追凶手出来了!”

“那就好!”

松开了手臂,岳飞那血红的双眼才平静了下来,他看了看四周,才开口说道:“行了,那个女人既然没影了,你们也别追了,叫几个兄弟带着人去地毯式搜索就行了。”

众人都觉得有理,就按岳飞说的做,各自靠着竹林和树上休息。

“不对!”

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岳飞就往城内猛地冲去,众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从自己面前飞逝而过了。

岳飞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他们的极限。

“又怎么了!”刘赟最快跟了上来,他也追不上岳飞,只能在后面大叫道。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岳飞猛地回过了头喝道:“以大哥他的身手,你觉得就算有刺客伤的了他,他会伤到现在还没出城吗?”

刹那进,刘赟几乎是眼神猛地一颤。

确实,以董双他的性格,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还没死,他就一定会把仇人追杀至死为止!

而现在,董双他居然还没有任何动静!

退一万步来讲,就是董双真的死了,城内绝不会过了这么久还没发信号。

这可是他董双自己了立下的规矩,一旦遇到人员伤亡,第一时间发信号!

“那么,你的意思是……”

刘赟死死地咬着牙,腿下的速度丝毫没有放缓,他完全不愿意承认脑海中的那个想法。

虽然,那基本就是事实。

“没错,有人在操控全局,那个女人,所谓的刺客,只是个钓饵罢了。”

眼神阴沉地说着,岳飞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城门,他沉声说道:“而他的真实目的,是趁着我们主力出城被调虎离山的时候,从一片空虚的内部,对哥哥他下手!”

刹那间,刘赟只觉得大脑里就像炸雷一般猛地炸响,岳飞这个推理,不可谓没有道理!

那个人,确实有可能是为了引我们出来,然后对董双他动手的!

“混账,被耍了!”

刘赟骂了一声,狠狠地在空中挥舞了一拳喝道:“岳飞兄弟,你去叫人,我去大哥屋里,不要迟疑!”

然而,就在刘赟说话的同时,变故,还是发生了。

“轰!”

天空中,升起了一朵蓝色的烟火。

而此时,齐州二十里外,深山中。

“那个小子,居然敢骗我!”

看了看蓝色烟火之后的一朵加密了的烟火讯号,陈丽卿死死地咬了咬牙,眼神阴沉地说道:“说好了我把他们引出来,他就把董双交给我处置,这小子居然告诉我,他和董双先回去喝茶了?”

“呵呵,“寒叶蛇”陈丽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个样子了,居然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这可不是一个杀手的作风!”

“慕容,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教!”猛地转过了身,陈丽卿盯着那个人的脸,冷笑一声道:“信不信,下次再这么说我就杀了你?”

“呵呵,我只是希望告诉你,别太讲人情了,冷血无情,可是一个刺客的必备素养。”被称作慕容的男子针锋相对地冷笑道:“更何况,我们联手除掉董双,这可是高太尉的意思。”

“而且,这次,这个楚江楼自以为是最大的赢家,但是,他恐怕要失望了。”

“如今刺杀任务还没成功,我们要是联盟破裂了,你可负不起这个责。”说完,慕容只是盯着陈丽卿的眼睛冷笑了一声。

什么也没说,陈丽卿已经一剑抵到了慕容的脖子上。

“咔——嚓!”

然而,被称作慕容的男子只是右手轻轻一挥,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他脖子上那柄剑,居然已经凭空断裂为了两截!

冷冷地看了陈丽卿一眼,青年男子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转过了身,几个呼吸间,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要和我“东王”慕容复交手,你还不够格。”

一阵鸟鸣声从上方传过,微风荡漾,吹起树叶沙沙作响,很快,整片林子又恢复了平静。

再一瞬间,这片林中已是空无一人。

好似,这片林子里从未,来过人。

三天后,金国。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现在,要动手么?”

看着不远处的会宁城高大的城墙,刘赟眉头皱了皱说道。

“先别轻举妄动。”岳飞摆了摆手,他探出头仔细看了看,才回来隐蔽在茂密的丛林中,看着众人沉声说道:“根据上次那个人遗留的信息来看,大哥就是被他带到这里来的。”

“还好,上次的蓝色烟火,只是说大哥失踪了,看样子,不会有性命之忧。”石宝在附近的一棵古树上蹲坐着,目光谨慎地打量着远方的城池内部说道。

“是那个人吧。”史进眼神阴沉地说着:“前两年我和大哥来金国时,就多次听军中传过他的威名,那个左右辽金双方战局,决定两国生死,用兵如神,最后以数万对数十万还能打平的那个怪物。”

“错不了,大哥天天挂在嘴边,那个去年给我们送来沧州降兵和杨夫人的,大金燕王,“影枪”楚江楼!”又看了看四周的王庆和段誉二人,刘赟的眉头皱了皱,却也没有说什么。

“喂,你就只记得女人吗?”

“不就只有杨姐姐来了,难道不是吗?还有谁来了?”

“……”

“好了,谈正事吧。”把众人聚到了一块,岳飞先看向了王庆和段誉,沉默了片刻,还是把一直想说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二位,不知为何屈尊大驾,到了此处?”

“我吗?”王庆微微地一笑,站直了身子靠在了附近的树上,不紧不慢地正了正风衣,才慢悠悠地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份密信说道:“我是收到了这个,说董双被人给绑架到了金国,我欠董双他一个人情,自然就来了。”

“另外,我早想跟你们叙叙旧了。”

微笑地看着岳飞,王庆语气淡然地说着:“岳大元帅,朝廷不赏识您的能力,您何不来我们淮西,在下愿奉您为主,扫平天下又岂是难事?”

“王庆,看在我们目的一致,和你独身前来救人的份上,我就不想说什么了。”岳飞眉头皱了皱,沉声说道:“不过,我不希望今天惹得大家不高兴。”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王庆也不再说话,他只是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在树上靠得舒服一些,就开始闭目养神。

“至于我,相信就不用说了,你是知道的吧?”段誉笑着拍了拍岳飞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道:“兄弟,这一回你就是老大了,我服从指派。”

“兄长快别如此说了,我可承受不起。”岳飞笑着摇了摇头,又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商讨一下这五个已经定好的计划,看看到底如何抉择!”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于是围到了岳飞身边讨论了起来。

而此时,会宁城,摄政王王府。

完颜娄室站在地图边,右手托着脑袋,眉头几乎是紧锁着。

这一次,楚江楼把董双给劫了回来,而且,董双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据医生所说,好像是因为被毒药所影响,才症状复发,失去了意识。

这一下,完颜娄室就有些无语了,楚江楼原本还打算逼迫董双交出他身上的技术,以及山海残卷,好来寻找其他的玉玺的具体位置。

毕竟,目前唯一的一块中央玉玺,也被程凌轩给带走了。

但是,偏偏全国的医生都治不好这个董双,几天过去了,他压根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

这种半死不活的人,要过来有啥用?

楚江楼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刚进董双屋内的时候,就发现董双已经倒在了地上,只能凭借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起初,楚江楼还以为是陈丽卿下的手。

虽然他不相信董双这么水,能被一个女人给放倒,但是他根本没时间多想,于是带着董双就走了。

结果到了半路,楚江楼发现董双身上没有一道伤口。

到了现在,才知道,他是被人下了毒。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那个女人暗中下的毒。

时间回到现在,完颜娄室仔细地端详着战局地图,眼神却是微微动了动。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九尺高,健壮的身体显得愈加高大,孔武有力而粗狂的面庞,勾勒出了这个人好战的一面,有诗道:

虎狼之躯嗜血搏身长九尺面如魔

身居高位徒好战欲图中原灭尽佛

眼神又扫了扫地图,完颜娄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目前的局势,发展都在预料之中。

只要再过上几年,就能开始计划。

到时候,我一发动,倒要看看谁还敢阻拦我的霸业,那个懦弱的太子,连成为一块垫脚石也不配!

冷笑了一声,完颜娄室座回了书案前,正要开始写信,突然,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何人敢擅闯本王房内!”

猛地抽出了宝剑在手,完颜娄室大喝道:“不想死的,就给本王出来!”

然而,那丝杀气不过片刻间,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呵呵,摄政王殿下,我无意与你为敌。”

在完颜娄室震惊的眼神下,一个黑衣人,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他的书案前!

看着眼前这个意外来客,完颜娄室眉头皱了皱,还是沉声说道:“阁下是何方得道高人,不知为何要来戏弄我?”

“呵呵,你不要误会。”

猛地移动到了完颜娄室的右侧,看着满脸汗水的这个人,黑衣人只是冷笑一声:“我可以告诉你,太子的所有弱点,以及他的秘密,甚至,帮助你,掌握一切大权!”

“什么?”

“你不相信我是吗?”黑衣人笑道。

“……”

死死地盯着这个黑衣人,完颜娄室没过多久,浑身就像被人刚从水里给捞出来的一样,全身没有了一块干着的地方。

从他剧烈抖动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正在经历怎样痛苦的抉择。

沉默了半天,完颜娄室死死地咬了咬牙,还是说道:“你有什么条件!”

“放了董双。”

一个时辰后,城外。

“那好,武松兄弟,你和我先去附近的高地探探这座城的全貌。”岳飞看着武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武松点了点头,二人一下跳了出去,就向附近的山上冲去。

然而,一个黑衣人的身影,迅速地冲了出来,眼看,就要和他们撞上。

“你是什么人?”岳飞眉头一皱,看了看这个黑衣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中有几分不对劲。

黑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仰天大笑了几声,岳飞和武松正想说话,却只见他速度飞快,腿下猛然发力,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那厮究竟是何人?”武松眉头皱了皱,骂了一句。

“各位,你们可是有了什么误会?”

就在岳飞等人一脸茫然的时候,一道声响从他们身后传了出来。

猛地一转身,岳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健壮汉子已经来到了城门口。

突然,岳飞的眼神猛地一颤,他拳头紧紧地攥起,整个人明显在强忍着怒火。

“看样子,这个人,和你们很熟呢?”

看着旁边推车上的董双,高大汉子只是笑了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

“踏踏踏踏踏……”

刹那间,尘土飞扬,王庆和段誉,刘赟,石宝等十几人都冲了过来,早已经半包围了高个汉子,一脸凶狠地盯着他,就像狼群碰到了猎物,恨不得立刻就将他撕碎一般。

很明显,只要岳飞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扑上前去,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若不是没选择,我真想留你们一起喝口茶。”

淡淡地看了看对面,完颜娄室双手抱在胸前,只是微笑自若地开口了:“不过,今天你们运气不错,带着董双走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了他又要放了他?”岳飞阴沉着一张脸,手中的陨铁枪也微微地抖动了起来。

岳飞眼神中的那抹坚定告诉着所有人,现在还不能动手。

如果他真的动了杀机,眼神里反而会变得彻底平静下来,也不像他平时和众人相处时的平静,而是缺少了一份温柔和优雅。

事实上,要不是看这个人身份明显不低,而且他是这么晚一个人出来的,岳飞早就叫人一拥而上,先将此人生擒了再说。

“看样子,阁下就是大宋元帅“金翅鹏”岳飞了”

一脸从容地望向不远处的那个少年,完颜娄室仿佛对前面的威胁毫不在意一般,反而是一步步走了过去。

眼看着,双方就要碰面了。

突然,众人看到岳飞的眼神变了。

十几人蜂拥而上,转瞬间就刀架枪逼,将高个汉子给围在了里面。

而载着董双的那架推车,早就被王庆给顺手抢过,一把夺了回来。

“接好你们的老大!”

猛地将车推了出去,王庆又转过身看向了那个高个汉子,“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料,那个人只是大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么?”岳飞淡淡地看着他说道。

“没错,你们不敢杀我。”他笑着回道。

“放屁,你敢绑架老子大哥,就凭这个,我现在就能把你碎尸万段丢去喂狗了!”刘赟怒骂道。

“别废话了,看他这样就不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武松冷笑道,拔出寒铁双刀架在了高个汉子的脖子上喝道:“为你的罪孽赎罪吧!”

“呵呵,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高个汉子仍旧保持着微笑。

众人无言,一脸凶狠地盯着他,但是没有岳飞的命令,他们又不能下杀手。

“那么,就自我介绍下。”

随意地笑了笑,那个高个青年的眼神,瞬间严厉了起来,仿佛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杀气萦绕着,众人不禁眼神一震。

“在下完颜娄室,大金,摄政王。”

说完这话,完颜娄室一脸平静地看着众人,再也不多说一句话,仿佛刀子不是架在他完颜娄室的脖子上一样。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没有人不认识,不了解,这个金人二把手,到底有多么厉害。

上一次和辽国的战争,就全靠他和楚江楼二人,才能维持住局面,硬是把败局弄成了平局。

在之前的一切战事中,完颜娄室也和楚江楼一起行动,被称为军中双雄。

六年前的第一次护步达岗大会战,金军以两万人大破辽军七十万大军,一举称霸东北,就是当时年仅二十一岁的完颜娄室所指挥的。

因此,他也获得了“战神”的称号。

若是论洞察力,驾驭力,威望等综合能力,这个完颜娄室的水平还要在楚江楼之上!

“原来是摄政王殿下,真是失礼了。”叫众人松开了刀剑,岳飞沉着脸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几天的闹剧,你要怎么对我这个盟国的人解释?”

“呵呵,这些都是本王手下的人不听话,干出来的事罢了,本王会清理门户的。”

说着,完颜娄室活动了下脖子,才沉声说道:“怎么,阁下可还有什么指教?”

“既然如此,那就暂且别过了。”

岳飞往后退了几步,示意众人先把董双送上车,又道:“只是,希望我们以后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比较好。”

说完,岳飞猛地一转身,就往身后的车上跳了上去,那马都是千里马,飞奔而行,转眼间已经冲出去了不知多远。

“阁下这话可不怎么恰当,我们大金可是很愿意和贵国继续为盟。”

听着身后远远传过来的这句话,岳飞只是眉头皱了皱,眼神瞬间沉思了起来。

“岳飞兄弟,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刘赟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身躯剧烈地摇晃着,语气低沉地说道:“我看这次最多的问题不在那个女真人,而是那个黑衣人,我们何不去查查他的真实身份!”

众人也点了点头,确实,那个黑衣人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更不用说,他为什么能深夜一个人从金国都城内走出来。

“那好,我就告诉你们。”岳飞沉声说道:“你们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什么盟国,我告诉你们,大金和大宋,如今暗中已经签订了盟约!”

“你说什么?”石宝眼神猛地一震,往四周看了看,还好段誉和王庆都在别的车上,他才眉头舒展了开来。

是个人都知道大宋和大辽是盟国,虽然双方连表面兄弟都算不上,而且随时都有开干的可能性。

但是,谁也没想到,大宋居然和大辽的死敌大金,签订了盟约。

“这个是国事,我暂且不论,我之所以要走,也是觉得这里待下去不怎么舒服,难免惹出什么事来。”岳飞搭着马车的栏杆,眉头皱了皱沉声说道:“至于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个完颜娄室本人。”

众人顿时释然,原来如此,这个完颜娄室要是搞了些什么小手段,暗中做点什么,岳飞这些人在金国出事故死了,或者是吃饭噎死了,可没人能说得出什么。

毕竟,谁都知道金人的野心。

看了看车上的董双,众人都是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都是有惊无险,而且还挺顺利。

“对了,你们觉得段誉和王庆的信,是谁给的?”刘赟皱着眉头问道。

“不清楚。”岳飞摇了摇头,先是把双手交叉着搭在了膝盖上,才低声说道:“不过,只要他们这一次是诚意来的,那就够了。”

“等等,那个人居然不知道你已经……”石宝眉头皱了皱说道。

“这也是我疑惑的,我明明已经被朝廷除名了,他还对我这么尊敬,这是最可疑的,所以,我一刻也不想多在那个地方待下去了。”岳飞咳了咳,语气也彻底沉了下来:“最后我要说的是那个黑衣人……”

没两天,众人就回城了,一切,依然照旧进行。

前几天董双失踪的事,被岳飞下令控制传闻,彻底给压了下去,已经烂在了所有人的肚子里。

至于那些民众,原本对这些事很感兴趣,但是信息的来源都被封锁了,他们也只得作罢。

于是,董双醒来后,所有人编了个谎来圆了过去,他还信以为真了。

又是几天过去,日子平平淡淡,什么都没有发生,该练兵的练兵,该打猎喝酒的打猎喝酒,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至于王庆和段誉两个,早就说有私事得处理,在董双醒来前就赶着回去了,众人也没有挽留,免得惹出一堆事来。

段誉却是留下了一份密信,叫董双自启。

那一段事,就像被历史给尘封了一样,无一人提起。

“唉老刘,你说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们那么多人守着,刺客到底怎么进来的。”孙立看着远处正在操练的弓骑兵,眉头皱了皱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不,那几天都感觉迷迷糊糊的,怎么像是做梦一样。”刘赟一边叫人训练那些轻装骑兵,一边坐在点将台边的树荫下说着。

“行了,你们别瞎猜了,被大哥看出来就不好了。”岳飞低声喝道。

这几天,安道全把董双给彻底治好,确定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后,董双先是叫了人去开辟和琉球(台湾),济州岛二地的通商。

然后,董双又每天来演武场和城外亲自监督将士们训练,就是现在,他也在现场,所有人几乎整天都提着一口气,生怕被董双给看出哪里有毛病,给扣了一年的俸禄。

“……我说,那天的事也太奇怪了……”刘赟大声地说着,正起劲呢,就觉得脖子被谁拍了一下,顿时回头直接开喷了:“谁啊,没长眼……”

“董……董大哥……”刘赟就像是川剧变脸一般,用三百六十度转弯了的五官笑着说:“您……您有何指教啊?”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偷没偷懒。”董双笑道:“你小子这个态度,别人可是要投诉的啊!”

“哈哈,兄弟以后注意,注意就是了。”刘赟大声地笑了笑,打了个哈哈给把最开始说的事盖了过去。

还好,董双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对了,哥哥,你刚恢复,还是多休息吧,整天往这跑做什么。”岳飞眉头皱了皱,看了看董双的样子说道。

“你们不知道啊,这个世上我不了解的还是太多了。”

随意地坐在了附近一棵树附近的地上,董双右手散漫地搭在膝盖上,看向众人说道:“卢员外那里,可是跟我说了,影天和明穹这两个组织的一切秘密。”

“那两个,又是什么玩意?”

除了岳飞以外,孙立和刘赟都是一脸茫然地神色。

微微地摇了摇头,董双抬起了头望着上方强烈的阳光,即使是透过树叶,也能感受到夏日里那种燥热的感觉和阳光的刺眼感觉。

以及,烈日晒在身上的,那种虽然暖洋洋,又带有强烈刺疼的感觉。

夏日,已经到来了。

微微叹了口气,董双还是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对面的三个人。

“影天,乃是由高俅一手创立的绝密组织,隶属于太尉府管辖,而这内部据说还有更强劲的“内门”,实力早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且俱是空手。至于明穹,是……”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这一片土地上,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模样。

一切,如最初的一般美好。

与此同时,江南,杭州。

明教总坛。

“哟,那个不是平日里牛气冲天,走路都不看人的曹封吗?怎么今天腿都快断了?”

“你看他伤痕累累的,现在就是一只狗都能把他按地上揍吧?”

“我看我都能收拾他一顿了。”

“喂,你是想说自己比狗还不如么?”

“你们看,他脸上还不服气的样子,看你这次要是受伤实力大跌了,圣公还会不会把你奉为上宾!”

“砰!”

猛地关上了门,曹封拖着已经快要折断的右臂和右腿,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曹兄,怎么,被谁打成这幅模样了?”

方杰站在过道里一脸笑容地看着他,曹封也懒得看他一眼,他的目标只有自己的房间,仅此而已。

“唉,真是可怜,没用的废物啊。”

突然间,曹封停了下来。

“你说谁废物呢?”

“说你啊。”

眼神瞬间沉了下来,方杰看着曹封的背影冷笑一声:“我说错了吗?你这个劝不动圣公在众人面前丢人,就私自行动,结果被董双杀的只会逃命的丧家之犬?”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不料,曹封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仰天大笑了起来,随后继续往前方走去,理也不理方杰。

“喂,你疯了吗?”方杰高叫道:“知道自己一无所有,所以就疯了,你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失败者啊。”

“怎么,拥有神的力量,也叫失败者吗?”

“什……什么?”

方杰死死地盯着曹封眼看就要倒地的,颤颤巍巍地身体,他的视线,却是根本移动不了一点。

曹封的身上,正在不断散发着微弱的绿色光芒。

一点一点地,曹封转过了身来,他身上那道幽绿色的光芒,越发明亮。

他的嘴角,以及那一抹残存的笑意,已经被那道光辉映忖地,无比阴沉。

终于,他,笑着开口了。

“呵呵,你可听闻过“青龙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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