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男朋友是无脸男一样的存在吗？”她把日本动漫里的无脸男都说出来了。“不过他没有无脸男那么可爱。无脸男多萌啊！那是我喜欢的类型。”
“行了，别说无脸男了。我希望你帮我查一下他的背景，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我努力将话题转入正题。
她古里古怪地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她问道：“你为什么找我帮这个忙呢？是故意找这个借口接近我吗？”
我耸耸肩，说道：“接近你？你别乱想。我听你说有个跟我爷爷差不多的爷爷，并且鼻子能闻到那些气味，这才想到找你的。她男朋友我接触过了，鼻子好像比你的还灵敏。要是我去找黎衾的话，他能通过鼻子知道。要是我自己去跟踪他调查的话，搞不好我还没有接近就闻到我的气味了。”
“那你是喜欢黎衾了？”她仍然古里古怪地看着我。
“当然，要是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挥挥手。
她顿时提高声调说道：“谁说我不愿意了？在书里看了那么多妖魔鬼怪，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个真的，我怎么能轻易放弃？你说吧，要我调查什么？”我这么一激她，她就反应这么强烈，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反倒显得我有多么老谋深算似的。
“废话，当然是调查他当年怎么死的，后来又怎么活的！还有，他平时喜欢干些什么，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类似现在我们知道的那些——有鱼腥味儿，鼻子特别灵，喜欢吃米豆腐，喜欢水多的地方等等。”
“喜欢吃米豆腐？你从哪里知道的？”她好奇道。
“我只是随便举个例子，不确定这些信息是不是正确。你先调查清楚，到时候我们一起确认是不是这样，这样的原因是什么，他有什么弱点之类的。”我一边说一边调整思维，尽量让调查有意义。
“嗯嗯。”她不住地点头，像小学生听老师讲课一样认真。
我停顿了片刻，看着她说道：“不过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的鼻子比你灵，在你还没有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你了。如果是这样，你就处处陷于被动地位，可能一无所获，甚至有危险。我看他的脾气很坏，性格比较黑暗。”我说道。
她将手一甩，说道：“这你就别担心了。小菜一碟！”
“现在可别夸海口，到时候碰钉子就晚了。”
她对我的警告不屑一顾，说道：“我这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我爷爷说我是狗年狗月晚上八点，也就是狗时出生的！狗命！鼻子就是四条狗那么厉害！”
“啧啧，这么厉害？”我故意将佩服的表情做得很夸张。
她知道我是有意激她，不但不生气，反而得意洋洋道：“当然了！我小时候的记忆都是带着气味的。”
“记忆带着气味的？”我诧异道。
“是啊。想不到吧？想起小时候在教室里的情景，我就能闻到教室里那种干燥又带着粉笔沫儿的气息。想起跟小伙伴一起去河边玩，我就能闻到潮湿的水气味儿。想起一次上台领奖，我就能闻到旁边几个发奖状的老师身上不同的气味儿。对你们来说，回忆可能是画面感最强的，但是对我来说，全部带着很浓重的气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