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丽没想到向来不会怀疑自己的人,竟然也会问出了这话,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计划要泡汤了,赶紧连声解释。
“我和他们也不怎么熟,只是在城里偶然见过几次面而已,他们说能给我帮忙,所以我才和他们来往的,对不起,竟然意外伤害到了你,你别生气啊!”
听了这句话的舒安,勉强笑着点了点头,但心里头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刚才不过是试探而已。
所以才在人员的称呼后面加了一个他们,而不是单纯的指某一个人,但是既然在自己试探的时候,鱼丽能够这样着急的跟自己解释,就说明鱼丽认识的这样的人绝对不止一个。
她肯定还认识不少这样的人,看来以后还真的要对她多加一点小心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舒安脸上仍然笑着跟她说两句话。
可终归是意难平,舒安存了一丝不让她高兴的心思,随后又笑着,好像关心一样的提醒道。
“你们家我大伯的那件事,你也不用太在意了,我娘说男人做什么事都是正常的,反正刘寡妇以后也要从村里离开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鱼丽听了这话,又想起了自己刚才撞见的一幕,没想到自己害人不成,竟然还把父亲搭了进去。
父亲也的确是没出息,竟然能出现在刘寡妇那里,说明两人肯定明里暗里的没少联系过,不然也不会这么轻车熟路的到那里去。
但是现在更大的问题是自己不能暴露身份,于是只能脸上带着笑,然后跟着一块往回走,还好像毫不在意的说。
“这些话我娘早就告诉过我了,我不会在意的,以后你也要小心呀,我估计王大哥不是那种会三心二意的人,但是男人谁说的准呢?你说是不是?”
舒安笑着连连点头,两人说两句话之后就各自回家去了。
刚一进屋的舒安立刻被父母两人围住了,随后就见到母亲一脸不赞成的看着自己说。
“你出去做事也该讲究分寸,哪能随便和别人说话呢?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的谣言有多多?”
舒安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样说自己,难道母亲看到了什么?
她假装不清楚一样,一边去后面的厨房里头洗手,一边纳闷的询问母亲:“娘,你这是说啥呢?我咋听不懂呀?我出去做事,什么时候不讲究分寸了呀?这村子里的人,难道还不能说话了?”
听了女儿这句话,也知道女儿肯定是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的,段良平看了正在旁边趴着门框往这里探头看的儿媳妇一眼,随后生气的点了点女儿的脑门,拉着女儿去了外头的菜园子。
等到母女两人一块儿站到菜园子里的时候,段良平终于敢放心的跟女儿说话了。
她气愤的拍了女儿的肩膀一下子,她向来心疼女儿,这一次动手也是少有的直接用力了,竟然把女儿打向旁边侧过去一下,好像真的受了伤。
动了手之后,她又有些后悔,随后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说:“你说你在想什么呢?这事儿能是随便乱帮忙的吗?刚才我就在身后看着呢,你们俩到外头怎么和一个秃头男的说上话了?”
“娘,你就别管了,那个人是跟我们两个问路的是来找刘寡妇的,你没听说吗?村里人都已经捉奸在床了,刘寡妇和鱼狗子他们两个都和那个城里人打起来了,现在他们几个被人带到村的大队部去了呢。”
原本听了这话有些担心女儿名声的段良平一听见这样的八卦,立刻就来了精神,随后跟女儿慌忙地叮嘱了一句,换上了衣裳就开始往外跑,似乎是要出去听听热闹一样。
看着母亲急匆匆的跑出去了,手里还着急忙慌的抓了一把瓜子,舒安无奈的摇头笑了笑,随后回到了厢房里头,想看看厢房里头还剩下多少粮食。
高红刚才也看到了小姑子她们刚才的举动,本想什么都不说话的,但是想到小姑子现在对自己的好态度,她又觉得自己如果什么话都不说的话,好像有些太小气了。
可是万一把话说的太难听了,又担心小姑子会对自己有意见,想来想去,犹豫了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说。
“俺不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是咋想的,但是小姑娘家家好不容易把婚事定下来,就别随便和那些男的说话了,这阵子我也知道小丽一个劲儿地和一些城里人说话呢,你别看着光鲜,那都是吃亏的事儿,吃亏的日子在后头。”
舒安笑着连连点头,收拾好了所有粮食之后,才对着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高红,轻言轻语的道了一声谢:“谢谢你嫂子,我知道了,以后我肯定会好好的。”
高红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话,竟然还能得到这样一个好处,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又嘟囔了几句之后,这才离开了。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段良平才终于穿着厚厚的棉袄回来了,即使是穿着家里最厚的棉袄,头上还有一个围巾,但是大约是在外头站的时间太长了,她身上仍然免不了带着一股寒气进来,随后脸颊都冻得通红。
她却无心再意自己的情况,一边换上衣裳,在厨房里头忙活,一边笑着跟家里人说。
“你们都听说了吧?今天狗子和刘寡妇还有一个城里小伙,他们几个一块儿被抓奸了,村长把人都压到村部去了,你们猜这事儿最后咋办了?”
段良平故能玄虚的跟大家卖着关子,听了这话的两个男人都没什么兴趣,一直在努力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的舒世皱着眉头,不赞同的跟妻子说。
“大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呢,你说话做事地道点,别给别人找啥不痛快,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咋能随便传闲话呢?你就当不知道不行?回头再见面的时候,让人家脸上多挂不住。”
高红听了公公这话,随后颇感无趣地放下了手,原想打听一下这些热闹的事的,可是公公既然都这样说了,自己再去打听,不就显得太不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