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三十六章突围
看到朝着自己扑面而来的血魄之力,宫少廷急了,匆忙调动九阳真火去抵挡。
血骨和林烨融为一体,当接触到九阳真火的刹那,他也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炙热迎面而来。
林烨眉头一皱,那股热气顺着血骨进入他的血液中,让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瞬间就沸腾起来一般。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下了这股热浪,直接以血骨飞扑,将宫少廷一击击飞。
但他并没有直接将宫少廷手里的宫灯打落,毕竟他那边还有几个人要依靠他的庇护。
发现林烨的血骨居然可以硬扛九阳真火,宫少廷吓了一跳,直接被血骨打中了胸口,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抬头,便看见林烨正冷眼看着他:“如果你继续胡作非为,我不介意直接打落你的灯。”
一旦灯没了,宫少廷会在瞬间被水怪淹没,死无全尸。
而且现在在水下,他并不能完整地发挥出九阳真火的全部威力,因此他只能忍。
他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林烨,犹如一条毒蛇,冰冷而狠毒,好像随时要杀了他一般。
他的另外两名属下也游到了林烨这头,林烨打开包围圈让他们进来。
在蓝霜火的保护之下,众人暂时脱离了水怪侵袭的危险。
或许是他们人太多了,对水怪的诱惑过于致命,又或许是因为尝过了血腥的滋味,这些水怪舍不得近在迟尺的美味。
因此即便有烈火缠身,还是有不少水怪在尝试着进入他们的包围圈。
而且林烨发现这些水怪的适应力非常强。
开始有水怪尝试突破的时候被火势烧成灰烬,几乎在触碰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渐渐的,有些水怪在触碰到火圈之后并没有被即刻烧成灰,只是被燎下了皮肉。
至于宫少廷那边的情况要好一点,九阳真火的特殊性决定了其威力强大,水怪在碰到火圈的一瞬间就会被真火直接窜进身体之内,很快就成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黑皮。
内脏被烧干之后,原本被鳞片包裹着的皮薄得几近透明,被流水直接冲成了粉末。
不过即便如此,或许是因为圈内的吸引力太大,还是有水怪源源不断地冲击着火圈,甚至有的潜入到深水之中,妄图从下方绕过火圈,需要加强提防。
水流越来越湍急,后方的雪崩也穷追不舍,还有水怪在不停地尝试冲击火圈,凶险重重。
“老林,有瀑布!”
这时江澄大喊了一声,众人才发现他们即将被冲到一处悬崖。
因为雪崩,悬崖有大量的积雪全部坍塌,形成了由冰雪组成的一座瀑布。
而他们被融化的雪水冲到这里,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地方。
林烨寒眸看了一眼身后的瀑布,果断道:“跳吧。”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们直接在断崖处一跃而起,尝试着脱离雪水。
倘若可以在脱离雪水的瞬间恢复仙力,那么他们就有安全活下来的能力。
要么,就只能任由雪崩和潮水一起将他们全部冲下山崖,或许凭借着修士的身份他们摔不死,但那个时候火圈无法保护他们,只能沦为水怪的食物了。
为了不被开膛破肚,在即将到达断崖处时,所有人都奋力跃起。
不过因为没有支撑点,他们都是浮在水面的,完全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导致很难完全脱离雪水。
林烨依靠着血骨深入水底,有了借力的点后将他的身体托起来,完全离开了水面。
当他恢复大部分仙力的瞬间,通天剑直接出鞘,他也同时抓出了通天剑和江澄的手,将江澄从水里带起来。
江澄拉了一把安九霄,将其从水里拉起来后,安九霄的回龙剑也给出了反应,他直接一把抱起寒姒,翻身到了回龙剑之上。
有了林烨这一个借力点,其他人也被带了起来。
离开水面之后众人自然恢复了仙力,也有了腾空的能力。
倒是那些水怪也想追着出来,但它们并不会飞,哪怕在密道内时,它们也都是借助着山壁才有冲击的能力。
所以在跃出水面之后它们腾空不了多高就掉回了水里,被潮水直接冲向了断崖之下。
这时雪崩也赶到了,狂风四起,林烨以蓝霜火使出火神开道,打开了一条视野,在他的带领之下众人朝着一处已经平息的山崖飞去。
这里的雪崩已经结束了,原本厚重的积雪变得薄弱了不少,人踩上去后也才到腿弯而已,那些凶猛的水怪也不见了踪影。
被冲刷了小半天的众人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全都瘫倒在地上。
江澄忍不住感慨:“不愧是神墟啊,到处都是限制仙力的禁制,环境还这么险恶......”
安九霄则把寒姒扶起来,帮她拍打着身上的积雪:“你没事吧?”
寒姒羞涩一笑,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江澄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冲着林烨吐槽道:“人家可是堂堂妖王,修为比他高出了一大截,能有什么事?要是人家出了事,他还能活?”
林烨抬头顺着江澄的视线看去,也感慨了一句:“爱情,果然令人盲目啊......”
没想到安九霄这小子傻人有傻福,居然真的和这位安乐城第一美人的寒姒姑娘有一腿,看起来他们之间应该不是这一世的交集,能再重逢着实令人高兴。
宫少廷几人刚才也跟着林烨后面,借助了林烨开辟的道路,现在就瘫坐在不远处喘息。
尽管已经安全了,但是原本对宫少廷阿谀奉承的几名属下现在却不敢离他太近,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十分复杂。
宫少廷缓过来之后抬头一看,就发现原本属于自己的属下居然距离林烨那边的范围更近,他登时便眸光一寒:“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怎么,不打算回宗门了?还是觉得自己找到新的依靠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毕竟他们刚才都亲眼见证了同门惨死,也见证了宫少廷的冷漠,一时还真不敢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