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琴州,还有那批赈灾粮。”方元之眼神忽然变得锋利,直勾勾的瞪着白安安,“赈灾粮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吧?我告诉你,它就停在突厥与中原的交界线不远处,等到日后两军开战,那些粮食够突厥的士兵吃上三个月,你舅舅呢?你舅舅有那么充沛的物资吗?”
赈灾粮原来是被方元之偷走了。
“看出来了。”白安安冷笑一声,“你们是真的很想置我舅舅于死地……这一点,你同你……父亲倒是挺有默契的,他也想过用赈灾粮去陷害我舅舅呢。”
白安安特意将“父亲”两个字咬的很重。
果不其然,方元之听了之后,立马脸色就变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死死的束缚在了凳子上,挣扎了几下之后,方元之双目赤红,红的好像要冒出血来一般,恶狠狠的道,“他不配做我的父亲。”
“他不配,那谁配呢?”白安安脸上带着一抹讽刺的笑,“皇上吗?可惜让你失望了,皇上和林九仙之间清清白白,皇上甚至连林九仙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可能是要让你失望了。”
“常甫恒这种怂货。”方元之声嘶力竭,“他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每日里想的事情都是怎样去争得皇上的亲眼,当初他说想要重新拾取皇上对他的信任,便找了我手下的蝎子部落,想让我帮他,若是那时候知道,我必然第一个杀了常甫恒。”
“蝎子是你的人?”白安安皱起眉头,“刺杀皇上的蝎子是你安排的?那你为何后来还……”还和我一起救了被蝎子刺伤的贤亲王。
“我若是不尽心尽力的救贤亲王,岂不是会引起你的注意?”方元之道,“常甫恒这个蠢货,还想着利用我来和皇上重归于好,我的蝎子轻易不再外人面前露面,那次冒了这样大的危险,若不是贤亲王多事,狗皇帝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蝎子是你的人?”白安安沉思着道,“那纯妃宫中那个毒死了纯妃的宫女秋月就是你的人了?你为何要杀了纯妃,难道纯妃不是你的人吗?”
“还算你聪明。”方元之看着白安安着急的样子,心情不禁大好,他捋了一下头发,笑着道,“对了,往了告诉你,当初在你祖母过生日的时候,那个夫人,是我打晕的,我手上先前出了一批不忠心的叛徒,那位夫人……很不巧,耳朵后面长了一个胎记,很像是蝎子,于是我便将她打晕了想要查看一下。”
这个事情白安安是记得的,就是那个有些大惊小怪的李夫人。
方元之癫狂的在手上比划着一个捏东西时的动作,“还好那位你夫人不是,不然当日里贵府只怕就不只是有人打晕人这么简单了,贵府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凶宅,这个夫人……回想纯妃一样,嘶……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纯妃明明是你安排的一颗棋子,都还没用呢,为什么就要杀了她呢?”。
“纯妃……”方元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纯妃本来是我身边最得力的棋子了,将她送进宫来,本来是有大用处的,可是这个女人……他竟然喜欢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