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韶华这个丫头平日里便鬼灵精怪的,很是逗人喜欢,以前自己若是遇到办事不开心的时候,将韶华带过来,这小丫头总是一会儿就能将他逗的开开心心的。
他的私心,更想韶华能够在京城之中找一个清流人家,只要皇室不倒的一天,韶华便能安稳,就此和和美美的和她的驸马过上一辈子。
“为何这么说?”皇上皱起眉头,“锦萱为何不行?”
其实在皇上心中,对锦萱这个丫头是没什么感情的,这丫头从小就拧的很,爱出风头,一些事情虽然他没说话,不过却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小,锦萱便以欺负韶华为乐。
“皇上,虽然宫中皇子众多,不过老臣猜测,皇上是不是最看重贤亲王?”常甫恒道,“也不是老臣要去揣摩君心,只是……老臣看着皇上一路走过来,知道这江山守的不容易,也想提皇上筹谋一二啊。”
皇上停顿了一下,良久,这才悠悠的道,“皇子众多,可是眼看一众皇子之中,还是贤亲王这孩子……最是明事理,也重孝道,江山唯独交到他的手里,我才能放心。”
“皇上,既然已经决定了将来要让贤亲王继承你的大统,那就听老臣一句劝吧,锦萱公主不是和亲的合适人选。”常甫恒眉目低垂,眉间深深的皱起了一条纹,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为皇上有心一般,“贤亲王和锦萱公主一母同胞,而且自小便对锦萱公主疼爱有加,皇上若是此时将锦萱公主送到了突厥去和亲,只怕百年之后……贤亲王会受制于人啊。”
身居高位运筹帷幄多年,皇上自然知道常甫恒的意思,无非就是以后只怕这拓跋辰修坐上王位之后,用锦萱威胁中原,只是……皇上犹豫了一下,“贤亲王一向很是拎得清轻重,应该不会这样昏聩无能吧。”
“皇上。”常甫恒道,“贤亲王拎得清轻重,可是你能保证,静妃娘娘也能?经费娘娘是个怎样的脾性,皇上您最是清楚,她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在那突厥苦寒之地受苦吗?届时……贤亲王就算再正直,只怕也耐不住静妃娘娘的哀求啊。”
静妃……皇上忽然想起前几日才被自己差遣回去了的静妃,她方才听说了和亲,便忙不迭的过来,想要自己留住锦萱,后来……听说还同贤亲王起了争执,只怕也是因为和亲的事情了。
“可是……”皇上眉间愁容毕现,“贤亲王当真会听从他母妃的吗?他做了天子,这些事情难道他还拎不清?”
“皇上,贤亲王拎得清,可是……可是耐不住天下的骂名和满朝文武的奏折啊。”常甫恒语重心长,“静妃娘娘的母家,如今大部分都身在朝堂,想要联合起来上奏解救锦萱公主,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皇上眼下贵为天子,可是许多事情不是已然身不由己吗?”
这一点皇上倒是深有体会,特别是最近关于和亲这件事情上,这一句“身不由己”可是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坎,并不是做了天子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