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日她忽然说要交代案件的全部和自己的同伙，下官吓了一跳，想起大人交代的……这才带了我的心腹去，让她误以为真的是审讯，所以她这才将这些全都说出来了。”
说这话的男人低着头，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不是刑部大牢里面穿的那一套了，不过若是见过他的人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刑部侍郎于展，那个看起来敦厚老实，长得方脸大眼的男人。
“你做的很好。”常甫恒转过身，往桌子那边走去，于展也恭敬的随着常甫恒的动作跟在他后面走着，“和你一同去审讯的那个狱卒……”
“大人放心。”于展拱手道，“那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小辈，今日本来应该是他当值，但是他喝多了，回去的时候失足落水了。”
常甫恒冷哼一声，“做干净些，不要叫人抓住了手脚。”
于展点点头，“大人放心吧，即使怀疑……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常甫恒瞟了一眼于展，“你这块脸倒是帮了你不少忙，听说你最近新添了个儿子，我这里有一些前几日新的得小孩子的玩意儿，待会儿走的时候你一并带走吧，就当做是本相给你的贺礼了。”
丞相大人的贺礼，就算只是小孩子的“玩物”，那也是价值千金的，于展忙道谢。
常甫恒沉思了片刻，看着于展，忽然笑着道，“这丫头留不得，明日我会让人进去看看她，告诉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事情……于大人能做到的吧？”
于展一听便知道常甫恒这是什么意思。
活人永远都把握不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度，特别是对于白晚清这种赢穷途末路失去控制的棋子来说，她只要活着一天你就不知道她会捅出一个什么样的篓子，只有死人才是最听话、最让人放心的。
“这个……”于展脸上犯了难。
“前几日我的庄子上送来了一批貌美的西域舞娘，个个都是身姿卓绝倾国倾城，跳的舞也是中原没有的，我原本是培养了日后进献给皇子们的，于大人若是不嫌弃……待会儿也挑两个带走吧。”
于展一听这话便立即两眼放光。
这话说的好听，“进献”给皇子们的，实际上就是笼络人心、埋下去的眼线罢了，可是能够进献给皇子们的舞娘，那必然都是人间尤物了。
于展一听这话便觉得垂涎三尺，心头传来一阵酥痒，好像是那舞娘柔弱无骨的小手已经顺着他的胸膛轻飘飘的滑下去了一般。
“大人客气了。”于展舔了一下嘴唇，干笑两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只是下官上头的尚书大人却不是一个好摆布的人……若是他能因为什么事情暂时没有办法处理刑部的事情，那自然就好说了。”
常甫恒微微点点头，对着于展微微的颔首，“会如于大人所愿的。”
白安安从韶华那里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赫连煜那里。
“白姑娘来了？”宋宁恭敬的上前替白安安牵着马，“将军正准备用饭呢？我已经命人准备了，白姑娘快进去吧。”
白安安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