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常甫恒僵硬的摇摇头。
常棉儿自然是不知道常甫恒用她的衣服下药的事情,所以白安安问起,她自然就将衣服的下落说出去了,这实在……怪不了常棉儿。
常甫恒看着常棉儿,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脸色十分严肃,不过语气还算不错,“棉儿,你这段时间先不要出去了。”
可是常棉儿不愿意,先前樱花坊出事了,祖父说怕外面不安全,就不准自己出去,她已经在家中闷了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眼下常甫恒对她的限制没有那么大了,忽然又听说不可以出去。
常棉儿当即就不满意的,“为什么?祖父,我已经在家里关了这么多天,为什么还不可以出去?”
常甫恒原本就已经怒火中烧了,方才算是压着性子同常棉儿说的,却没想到,眼下常棉儿还十分不满,他一甩袖子,冷声道,“叫你不要去你就不要去了,祖父这是为你好。”
常棉儿特别不明白,总得有个理由吧,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无缘无故就不让自己出去?哪有这样的道理,“为什么?祖父,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不管,我下午一定要出去,我要去买一块布料回来做衣服,刚才我看见白安安那个纱衣的料子很是好看呢,再说了,你可是丞相,我不信谁不长眼敢招惹我……”
“住嘴。”常甫恒怒喝一声,“我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你们几个,给我看好小姐,若是她敢踏出丞相府的大门一步,我就要了你们的命。”
丫鬟忙战战兢兢的跪下道不敢。
常甫恒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常棉儿,甩了一下衣袖出去了。
“啊……”身后传来常棉儿尖锐的叫声,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常甫恒脚步不停,快步踏出了朱漆大门的门槛,转身消失了。
白安安坐在轿子上,慢慢的穿过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不远处卖馄饨的小贩卖力的吆喝声音混合着轿子边上麦芽糖的香味飘进了轿子中。
这种场景真当真是十分热闹,白安安忍不住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今天是个好天气,甚至算得上有些炎热,卖丝巾的姑娘将摊子移到了树底下,听着树上的蝉鸣同客人说着话。
是个好天气!不过有些人只怕是没心情看风景了。
自打白安安踏进丞相府开始,赫连煜就一直派人在丞相府盯梢,看着常甫恒的一举一动,一天12时辰内的所有动作,属下都会事无巨细的向赫连煜上报。
“你是说常甫恒禁足了常棉儿?”白安安喝着碗里的绿豆沙,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是为什么?常甫恒不是一向很是宠爱常棉儿吗?”
赫连煜摇摇头。
白安安端着碗忘记了动,她不禁在心里反问,“难道?是我同常棉儿的谈话有什么问题?”
可白安安却始终不觉得自己同常棉儿的谈话有什么问题,两个人聊的都是一些胭脂水粉、衣裙钗环的问题,寻常龟娘见面不也是这些问题吗?
常棉儿确实是说她那日去樱花坊回来的衣服全都被常甫恒收回去了,可是……白安安左想右想,却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因为当时常棉儿说的是,那衣服本来是常甫恒特意为她准备的,但是之后常甫恒便发现,那衣服的料子不是很好,自己身上也长了些难以消除的红疹,所以就被常甫恒拿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