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吓得肝胆俱裂,“臣妇……臣妇不过是一时糊涂,还请公主不要……不要见怪,臣妇失言,臣妇该死……”
“失言?”韶华带着翠香上前了一步,“不知道父皇若是听见了你今日的这些话会作何感想?你的夫君李大人……可是大理寺薛守言的下属?”
李夫人吓得简直要当场晕厥了,她仓促又慌乱的磕着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是是是,公主,求你大人有打量,千万不要同臣妇计较。”
“要我不同你计较也可以。”韶华整理了一下衣衫,好整以暇的靠着边上李夫人的马车看着自己手上的红蔻丹,“众所周知,白安安是本宫的闺中密友,本宫也就她这个一个好友,自然不希望听见那些关于她的不好传言。”
李夫人愣了一下,还不待她反应过来,韶华已经逼近了她小声的道,“李夫人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什么意思?就是要拿自己方才的那些把柄来交换,让自己不要进今日之事说出去吗?
“臣妇……臣妇明白。”李夫人仓促的点点头,“臣妇保证绝对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那就好。”韶华从马车上跳下来,拍了一下手,那副不拘小节的模样,你说她是战场上打仗的士兵都有人信,可就是没有一点公主样,“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不然……你是知道的,本宫虽然没有母妃,不过本宫的父皇对本宫倒是也还算可以。”
李夫人吓的肝胆俱裂,一再保证自己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韶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站在边上看着李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颤颤巍巍的上了马车,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了。
“刘武不是京城的人,刘武登记的是徽州,具体是哪里的,似乎牙行也说不上来,先前已经给他介绍过很多地方了,刘武都没有去,一会儿嫌活计脏,一会儿嫌弃工钱太少,一个月前,刘武忽然急匆匆的来到牙行,说自己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让尽快给他找到干活的地方。”
刘武的消息,顾诀一连查了两天,现在他正捏着从牙行找来的协议递到白安安的面前,接着道,“也恰好就是那个时候,姐姐从琴州回来了,夫人和老爷也从天牢里面被放了出来,官家开始在牙行登记了信息想找一些人。”
白安安默然,白家进入天牢以后,家中的仆人流失了好几个,白夫人她们出来以后,白夫人看白安安瘦的厉害,便想着给厨房添置一些人手,让他们在饮食上好生照料着白安安。
可是找人手是临时起意的,白夫人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刚下的主意立马就要实施,所以没有蓄意安排这一说法。
而且白夫人说要给厨房添加人手,那时候她们都刚从天牢出来,所以也基本可以排除白晚清,白安安如果没有记错,那个时候白晚清还在为丽娘发愁呢。
难道刘武真的只是意外?
那这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吧?白安安这两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刘武为何要迷晕了李夫人,李夫人究竟是不是他拖到东院的柴房中的,刘武这样做究竟又是受谁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