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荷包的真容,白父夸赞的话一时顿住:完了,这该怎么夸!
他抬头看看白夫人,发现白夫人一脸威胁的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不好好夸你就死定了!
白夫人立刻打了个激灵,高声夸赞道,“安儿绣得这只凤凰真好看!”
“那是鸳鸯!”白安安无力的反驳,说凤凰就离谱了!
白安安扶额祈祷:愿这世界上不再有刺绣这门活计!
白父十分尴尬,手里的绣棚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他感觉那只鸳鸯正在狠狠的笑话自己,只能尴尬咳嗽一声改了口,“鸳鸯好啊!这鸳鸯精美的跟凤凰似的。”
白安安无语:父亲你还是别夸人了,原来不是所有古人都会彩虹屁的!
这时,门口的白晚清正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外等着白父的传唤,听着门内的欢声笑语,她甚至都把手掐出了血痕。
“不该这样的。”白晚清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白晚清费了刻意选择这个时候来交抄好的女戒,就是为了“偶遇”来找白老太的白父,她故意可怜兮兮的请求白父帮她美言几句。
白父自是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她原本以为今日计划已经成功,谁都知道白父和白夫人母女俩水火不容的,怎么会气氛如此融洽!
“亏你学了这么多年书,都快读成榆木疙瘩了!”屋内的白夫人也绷不住笑了,竟也调侃了一句。
白父诧异的看了看白夫人,毕竟印象中好些年白夫人都不会跟他开玩笑了,下意识的自然的接了一句,“这夸人的本事书上可没写过。”
“你看看你这女儿,让她绣个荷包就跟要逼她练功一样,一肚子借口推脱。”白夫人逮着机会可劲儿的嘲讽白安安。
白老太似是想起了什么,也补充了一句,“当年怀墨读书的时候,也是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合着这还是是遗传,那没事儿了!
“母亲,你可给我留些面子吧。”白父和白安安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无奈。
白安安眼睛一转,又对着白父问道,“不对,当年娘是不是也给父亲绣了荷包,父亲可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
白夫人摆弄兵器惯了,白安安还真想不出来白夫人绣荷包的样子。
“你这个孩子,瞎问什么呢!”白夫人的反应格外的大,作势就要揪白安安的耳朵。
白父也看得忍不住笑出声来,突然回想起当年白夫人将荷包交给自己的样子。
当年,穿红衣的少女骑着马来到自己面前,随手甩过来一个荷包,那上面的图案拧在在一起根本看不出绣得是什么东西。
“敢丢了给我赔十个!”少女用凶巴巴的表情伪装害羞和忐忑,他却觉得可爱极了。
白父也一直戴着那个荷包,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这才放到匣子中保管。
“你娘当年……”白父嘴角的笑就没放下过,连称呼都被白安安带跑了也不知。
“……老爷想好了再说。”白夫人鞭子放在手里,笑得格外的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