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柒柒跟着聂子铭回到了轿车上。
车内有些安静。
夏柒柒难得很沉默。
聂子铭开车,好几次想要说的话,也选择了沉默。
现在他和夏柒柒的相处有些尴尬。
他也在担忧,夏柒柒会质问他为什么不和她上床的事情。
所以很多时候,他宁愿保证沉默。
轿车在公路上走走停停。
聂子铭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挂上了蓝牙,“喂。”
“我是肖楠尘,你到公司了,来我办公室一趟。”
肖楠尘脸色有些微变。
对于肖楠尘是他顶头上司的事情,他终究一直耿耿于怀。
“嗯。”他应了一声。
电话挂断。
夏柒柒也发现了聂子铭脸上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肖楠尘让我回公司的时候,去他办公室一趟。”
“什么事儿?”
“没说。”
“你现在是送我回去吗?”夏柒柒看着轿车的方向。
“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好多了,先去公司吧。”夏柒柒直言。
聂子铭转头看着夏柒柒。
夏柒柒显得很自若,“不想耽搁了你的工作,而且我生病的事情我爸不相信,我要去他办公室给他看明白。”
“……好。”聂子铭点头。
心里的压抑的情绪在无限翻滚。
他很清楚,夏柒柒对肖楠尘的感情,在一点点变化。
而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不动声色的开车。
轿车到达夏汇银行。
夏柒柒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聂子铭直接去了肖楠尘的办公室。
推门而进。
肖楠尘坐在位置上处理工作。
聂子铭一直以为,他才是公司的劳模,所有人对他都是敬佩不已,不仅能力出众还勤奋刻苦,但自从肖楠尘来了之后,很多人把这样的评价渐渐转移到了肖楠尘的身上。
他很清楚肖楠尘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公司内,剥夺了所有人对他的好感。
他走到肖楠尘的面前,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肖总,你找我。”
“嗯。”肖楠尘灵活的手指敲打着键盘,应了一声。
不得不说,聂子铭都被他敲打键盘的速度惊吓到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个人手指能够灵活到这个地步。
他当没有看到。
就这么坐在肖楠尘的面前等了他一会儿。
肖楠尘交代完一些事情,关上电脑,对着聂子铭直言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之前为了让你离开夏柒柒,我们给你了很多好处。钱,固定资产什么的,就当送给你了,但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你和夏柒柒重新在一起之后,理所应当的应该还回来了。”
聂子铭讽刺的笑了一下。
他冷冷的看着肖楠尘,“你们还真是卑鄙得很。”
“这叫公平交易。”肖楠尘冷漠。
“公平交易?哪有拿出去的东西,拿回来的。这叫公平吗?”聂子铭讽刺。
“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前提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肖楠尘不和聂子铭辩驳,什么都是一针见血。
聂子铭脸色极差。
一想到昨天晚上因为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夏柒柒之间的矛盾……
“昨天晚上,夏柒柒到我家了。”肖楠尘没在乎聂子铭的心情,直言道。
聂子铭拳头紧握。
压抑的愤怒,还是在一点点爆发。
“当然,她是喝醉了,走错了地方。但这不妨碍影响到你们的感情。“肖楠尘不温不热的态度,“如果你坚持为了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碰夏柒柒,我想你们之间的感情,也不会走长久。”
“你不是喜欢夏柒柒吗?”聂子铭没有给肖楠尘回答,反而是质问他。
肖楠尘眉头轻扬,“有话就直说,我们之间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喜欢她,还让她和我上床?”聂子铭也不拐弯抹角了,“所以肖楠尘,你也一样,最看重的就是夏家财富。”
肖楠尘没有反驳。
他点头道,“是。曾经我也以为我得到夏柒柒可以得到夏氏集团,奈何她确实让我很心寒,所以我选择了换一种方式。现在也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夏汇银行我势在必得。至于你和夏柒柒能不能有能耐从我手上抢过去,看彼此的本事儿!”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真的以为夏正海会因为你妈的原因半点原则都没有了吗?!可笑!到头来,最后的一切还是夏柒柒的。”聂子铭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肖楠尘话不多,“叫你来就是让你好好考虑股份的事情。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出去吧!”
聂子铭黑着脸。
他起身正欲走。
他说,“肖楠尘,你对夏柒柒就真的没有留恋吗?”
“没有。”肖楠尘说得,斩钉截铁。
聂子铭审视着他的模样,从肖楠尘的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一直以来都看不起肖楠尘,觉得他一无是处。
现在看来,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简单!
……
周二。
安暖有些忧伤。
因为叶景淮明天一早又要走了。
相聚的日子,总是比她想象的要短很多,然而离别却是,度日如年。
安暖坐在安氏集团,给叶景淮打电话。
“老婆。”叶景淮叫她的口吻,顺口自若。
安暖现在似乎也都习以为常,脸都不会再红一下了。
“今晚会加班吗?”
“不会。”那边直言,“但是晚上有个部门聚餐。应该会有第二场,我尽量早点回来。”
“哦。”安暖明显有些失落。
是想到明天叶景淮就要走了,今晚两个人好好待一晚上,她也不加班。
结果这货有饭局了。
“明天我的飞机是上午10点的,我还能送你上了班再去机场。”叶景淮明显能够感觉到安暖的失落。
所以说。
叶景淮明天不会在她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就走了。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这次的飞机时间这么晚。”
“因为舍不得离开你。”
“那以前那么早就是舍得我了?”
“不是……”叶景淮欲言又止,“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最讨厌男人的,口是心非了。
那个时候的安暖就是觉得,叶景淮在故意搪塞她。
根本没想过,他是真的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