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山群山环绕,是世间唯一的一处妖族圣地。里面奇珍异兽品种繁多,历来都是妖族的天堂,也同样是其他两族人的地狱。
一白小心翼翼的走着。几年前他修行颇浅,没有机会和富沅一同前往此地。现如今他已经羽翼丰满,但任需处处小心。
这里曾是富沅染上妖毒的地方。
一白小心的在丛林里走着,突然树木异动,虫雀肆虐攻击。
一白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到了一处平底,四周是长相奇怪的树木盘绕。
一白环顾四周,看见怪树围绕的牢笼之外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密密麻麻的妖。
一只大鸟在上口展翅盘旋,最终幻化成人形落在了枝头之上,开始审问着牢中的男子。
“你是谁?”白先生问到
“在下一丈山的弟子,一白。前来子夜山有事相求。”一白毕恭毕敬。
“一丈山的弟子?前来何事?”
“我师弟身中妖毒,还请白泽仙师出山,就我师弟一命。”
“贺!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呀是不是?来请我们白泽出山,你也配!”
“还请劳烦,告知白泽所在何处!”
“哎,你这孩子怎么就是死脑筋呀!你请回吧,子夜山没有你要找的白泽。”白先生振翅要飞。
一白接着喊话:“一丈山曾传送心法,归还妖族神剑。所做的一切都不求妖族的回报。如今我师弟命在旦夕,求子夜山的白泽出世,必以礼相待。”
白先生展翅化作神鸟腾空而飞,消失在视野之中。
一白望向四周,妖族幻化的人影也随即远去消失。难道自己就要困在其中吗?他是为富沅寻方的,不能就这么的困死在其中。
黄昏降临,安静的森林又开始躁动起来。
一白正在打坐,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砸着自己的后背脊梁。
“是谁?”一白捡起砸自己的石子左右寻找。
“是我呀。”
“佩岘,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凤宇的南禺山吗?”
“我今天从南禺山回来啦,凤宇大好,南禺山也恢复如初,琉璃宝瓶也还给了蓝家。事办的妥当,我自然要回子夜山。我可是妖族的圣女呀。”
“对,对,对呀!”一白越想越兴奋,反而吓到啦一旁的圣女佩岘。
“你?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奇怪。”
“佩岘,你一定认识白泽对吧,我需要找到他,有急事。”
“白泽?”百兽之王,百妖之源。知过去晓未来。
“你找他干嘛?”
一白说道:“富沅中了妖毒,现在十分凶险。需要找到白泽为他医治。”
“十分凶险?那你还在这干嘛,跟我来吧。”佩岘急忙拉着一白的手跑啦起来。
富沅出事啦,佩岘的心突然就停止啦跳动。她担心还没有对他说一声谢谢他就不在了,她怕一切都来不及啦。
佩岘跑到一处山的背面的斜崖岸处高喊:“白泽!白泽!你出来!”
白泽一听是佩岘的在喊自己,立马就现身在斜崖之处。
佩岘的名字还是白泽给她起的。
“佩”人旁有万物。“岘”山见非鬼神。二字对圣女来说,在合适不过的啦。
只见现身的白泽周身起舞,一白衣如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斜崖之上。
“是佩岘这个小娃娃呀。唤我何事。”白泽一脸宠爱。
一白看着眼前的男子:“你?这就是白泽?”
“嗯,如假包换的白泽呀!怎么,不像吗?”白泽展开双臂,自我视量一番。
一白急忙行礼,说道:“在下一丈山的弟子一白,我师弟受了妖毒,危在旦夕,还请白泽仙师出山救他性命。”
“小小妖毒就能让我出山?小娃娃,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妖毒都能要走的命,我就活也相当于废人一个,不救也罢。”
一白看着白泽丝毫没有出山的意思,只好不不紧逼。
“白泽仙师,你还记得一丈山的胡阿古吗?是他让我来找您出山的。”
“胡阿古?!他……还活着?”白泽的声音有些颤抖。
“您救了我师弟,自然会见到胡阿古。”
白泽笑笑的无奈摇摇头,“你这小娃娃,真是有手段。现在我就随你去一丈山吧。”
白泽腾云驾雾,速度极快的带着佩岘和一白二人。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一丈山的竹坞外。
白泽左顾右盼的打量着周身的一切。
“渍,你们一丈山真不讲究,用的东西都这么的简朴?”
师尊听闻坞外的动静,将门打开。
一阵风带着坞内的气息吹到了白泽的鼻腔,熟悉的味道,是旧人的味道。
白泽夺步而出,进了竹坞之中。
“胡阿古!你为什么要离开妖族!”
师父是妖?一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师尊只是僵硬的笑了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做了那么多伤害妖族的事,我还好意思留在妖族吗?况且,我是人族的身份,你们妖族是留不下我的。”
白泽气的颤抖,“你可知我找你找的多辛苦,你隐去自身气息,固封自己的神器。这让我如何才能找到你。”
“嘿嘿,我就没想让你找到我。如今要不是我弟子出了事,我也不会去找你的。”
白泽气的爆炸,看着眼前的老头还在给自己打哈哈,无奈的收起自己的兽性,看着老头。
“说说吧,你弟子怎么了?”
“中了妖族,八年啦。”
“八年?!八年你都没有给他清理过妖毒吗?”白泽急的起身要去内室探望。
师尊一贯作风的说起来:“莫急莫急,凡事将章程想后果,一定没事的。那妖毒在孩子的丹田元域之中,我曾封了他的一些血脉让其报名。但是谁也没想到,妖毒诡计多端,在体内又生变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白泽听了个大概,手掌化出一颗如珍珠一般的丹药。
“这曾是为你做下的保命丹药,如今到时候给你的徒儿一用。”
说着,白泽进入了内室。
富沅正骨瘦如柴的依在床栏上,病气缠绕面脸枯容。他已经数日滴水未进,每日仅靠着师父度过自己的气脉活命。
“昨日开始,富沅便不在讲话,不在有力气睁眼。我也只能凭借着他虚弱的呼吸确的他还活着。”胡阿古无奈的说着,自己的徒弟这样,也算是做师父的无能。
弱弱人问了一句:“白泽,这孩子还能救活吗?”
白泽将珍珠一般的丹药放入富沅两片干瘪的薄唇之中。
“不知道呀,看这小娃娃的造化啦……”白泽说着。
听着白泽的话,站在一旁的一白和佩岘都担心起来,反而师尊胡阿古笑了起来。
他了解白泽,一定是有了十全的把握才有功夫说起了风凉话。
白色的药丸在富沅干瘪的口唇中吸收消散。
白泽看着孩子没什么大碍就同胡阿古一起都出了坞外。
“胡阿古,谁能想到你会逃到一丈山。”
“嘿嘿,自从那次事之后,我就想隐居起来。你不是也一直隐居也在子夜山。”
“我隐居和你不一样,我可没有像你一样的隐去气息。我还等着你来找我呢。”白泽说的激动,他不相信眼前的男人能这么轻松的放下过去,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