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岁月不居
群山环抱着的一处仙境,水清如镜,山绿如翠。
一柄长剑正破空而上,在蜿蜒峭壁中穿梭。穿九尺十丈瀑布而过。
随即落入一男子手中的剑鞘之中。
一白看着那男子:“富沅,你进步的真快。最近师父总是闭关修行好参透这天地之法,还说等到他参透第三重境界就要带你一起入定闭关修行。真叫人羡慕。”
只见那名为富沅的男子,皮肤白皙的似乎可以折射阳光。双目炯炯有神,眉如双剑有峰。好看的让人顿时失去用语言描述的能力。
他似乎有很多让人描述不出的情感,似乎又有让人心碎又心痛的一幕。
富沅将剑收好,声音朗朗,格外好听。
“一白师兄,您说笑了,都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羡慕不羡慕的。”
眼前的男孩已经变成了俊朗少年。
一白笑着将自己的扇子收好。
“对,有什么羡慕不羡慕的,都不打紧,我们今天还要在落日之前把山门以内的虫灵草都采摘完。现在不开始就要没时间了。”
“忘记了,咱们和货庄说好的,明日要送。最近几日修行都给忘了和货庄的约定。”
“不打紧,你用你的三「富沅佩剑的名字」,我用我的昼舞「一白师兄扇子的名字」,太阳落山前,我们应该可以摘完的。”
说干就干,只见二人二话不说的操动起手里的家伙事儿。
一白师兄快有两米,舞动着扇子却颇有美感。本来是一把较为b
笨拙的铁扇,在他的手中却显得又些灵动起来。
第二日,货商交货的地点,来来回回的客商,形形色色的各路人。
富沅和一白背着虫灵草出现了。
虫灵草是市面上的抢手货,可医百病,能使毒疮自愈,能使老目有神,能治小儿惊厥,能吊已危之命。更能让枯树逢春,石女开花。还能让痴女生智,残汉岁终。
而这如此之神的虫灵草却只有一丈山的阴面生长。也就只有一丈山才出这么神奇的虫灵草。
所以,一丈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年虫灵草成熟的时候,一丈山就会全部拿出来给当地的百姓所用。有时会换些世俗所用的银钱来帮助一些困苦家庭。
货商们也十分渴望的能等到一丈山的虫灵草,而且年年收,年年断货的火爆。
富沅和一白也不是第一次出来卖虫灵草的,却依旧显得又些手足无措。终究他们不是买卖人,也很少和世俗的人接触。
一个货商一眼就看出是一丈山的弟子,这可是他们的活财神爷。立马殷勤起来,要知道这虫灵草是有钱也难买到的顶级药材。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一丈山的仙家弟子,我们到里面谈。”
“嗯。”一白师兄虽然也很胆怯的和陌生人说话,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师兄,必须给师弟作出榜样。仗着两米多的身高,闷声嗯道。
随着货商的招呼,他们二人进了里屋。
外堂内来往人数种,有求经问药的,有买卖心爱之物的,但最多的还是货商和客商。小屋子四周挂满各类物品,屋内也都是各色人员。
这小店铺本应该嘈杂的很,但走到里屋,就异常安静了起来。
货商名为李五,是专门收虫灵草的,他已经是第五代了。
他先是拿出一本账册,翻看着往年的记录,在对比如今的市场行情。
“两位小师傅,今年的收成如何?我给你们估算个价钱,你们下午再来取。”
李五虽然是个生意人,追逐利益最大化。但是面对一丈山的虫灵草,他还是十分有分寸。价格给的公道合理,他知道这是一丈山的馈赠,对世人来说是灵药。而且两位小师傅得的银钱也不是贪图个人的享受,而是造福一方贫苦百姓的。
一白师兄把后面背的书包摘下来,里面放着用粗布裹好的一捆一捆的虫灵草。这要很灵,入药也就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发挥奇效。
“这些都是我们已经处理好的虫灵草,给您看看。”
说着,一白和富沅二人就一捆一捆的将虫灵草丛身后的书包拿来出来。
一会,里屋内的小圆桌上就堆起了一座虫灵草的小山。
在一白和富沅的眼里,这只不过是一丈山的普通草药,对自己的修行毫无用处。只有儿弱之时用来涂抹伤口,或者用来熬水强身健体。
而在李五的眼里,小圆桌上摆放的就是金山银山。可山下的小铺虽有这顶级抢手货,也难卖出去好价格来。
李五手里的算盘上上下下,手中的毛笔也勾勾画画。
说道:“十石袋米,二十石谷物和五百两银子。如何?”
一白和富沅对世俗的东西毫无概念,心里盘算着这些最少能救济山下的贫苦百姓五十多家,或许还能救济一些村子便异口同声的说好。
又过了一会,东西被小二排着马车都送了过来,街上行人看到这阵仗都投去了羡慕的神情。
一白和富沅得了货物钱财,借用了李五的马车去了先前几个贫困的村子,还去给一些山上修行的弟子家送了一些吃食。
一白驾着逐渐变空的马车,问着富沅。
“咱们去给师弟们的家中送粮食,有些师弟家这么穷,所住窝棚连遮风挡雨都不及。”一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叹世间凄凉,穷苦者依旧颇多。
富沅坐在马车上,背靠着一石石粮食,手里拿着一锭银子对着光愣神。
“一白师兄,你说这银子能帮上这些百姓吗?”富沅对银钱没有概念,在山上他几乎用不上银钱。山上的一切都能自给自足。
一白驾着马车。
“这钱可以的,最起码咱们留下的银钱可以让他们加固房屋,买上几身能抵御寒冬的衣裳。再者说,我们去的地方都是疾苦贫困的,山下也有很多富饶人家,我们不能以点概面啦。”
富沅心中默默叹气。
“世间这么不平等,和谈人人公平?”
一白听着富沅的叹气,自己也跟着摇头。
“这世间何谈公平,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情感个性,也应为人们的地位不同,心境不同,才有了多彩的生活。
比如说你和我,咱们同样都无父无母,无法对双亲尽孝。这对咱们就公平吗?”
富沅无话辩解,闭目沉思。
父母?富沅的父母是谁?一白的父母有是谁?富沅只是而是稚嫩的问过师尊几回。
他好奇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富沅用自己的小手摇晃着师尊的衣袖。
“师尊,你说,我爸爸妈妈是谁呀,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山上来。”
师尊低头看着奶胖的富沅:“世间万物,必有其中定数。你父母把你送到山上,你就要以山为父,以水为母。对世间万物尽供养之责。”
“供养之责?”富沅又用手摸了摸怀里钱袋子里面的银锭。
“这世间万物,我要怎么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