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小妖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圣女要去救那个凡人?
“凡人有什么好的,况且他还私闯啦妖族的圣女结界,还掳走了您。”
“我不是还在这吗?他不是没有掳走我呀!”
圣女心乱如麻,极力的向身边的小妖狡辩。她知道地狱崖的恐怖,那是妖族禁地。是天地间最恐怖的地方。
把富沅押到地狱崖,妖族果真是不给自己留什么后路啦。如果人族的修仙派向妖族要人,那可是连一具尸体都拿不出来的地方呀。
一边想着,圣女的脚步一步并成两步。
一转眼的工夫,圣女已经来到白先生的藤树之下。
“白先生,你为什么把富沅押到地狱崖!”
白先生看着气势汹汹的圣女。
“你是在指责在下?”
“对!”
圣女毫不犹豫的说出口,这是她第一次反抗。
白先生在藤树上梳理自己的羽毛,看着树下的少女怒气恒生。一跃而下,在树下幻化成了人形。白云乱纹的白色襟衣上似隐似现的一只白玉鸟振翅欲飞。
“指责在下?指责什么?”
圣女看着反应不慌不忙的白先生,更加着急,似乎有些哭腔的急了起来。
“你快去救人,为什么把富沅扔到了地狱崖?!”
“地狱崖?我没有把他扔下去呀,只不过是押到附近的地牢里面。总不能给一个有罪的凡人请到客房里去吧!”再者,我们妖族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可能有凡人想要的那种七七八八的大院子。
圣女看着白先生:“你不救,我去救。你就是把富沅扔到地狱崖啦!”
说完,圣女就疯跑出白先生的实现。
白先生一大早的一头雾水,他以为事情都有被自己整理的紧紧有条,就像他早上梳理的羽毛一般。
白先生像对面的远树招了招手,一只侍卫打扮的鸟兽跪在白先生的面前。
白先生问到:“昨天那个小子,关哪里啦?”
侍卫鸟兽单膝跪地,头也没抬的回答。
“押到了地狱崖。”
“扔下去啦?”
“是的,扔下去啦。”
白先生似乎对手下的回答似乎不满意一般。
问到:“那小子没有反抗?”那可是让天地间都闻风丧胆的地狱崖呀。妖族之所以落寞而不败,都是因为这地狱崖里面的邪妖势力而屹立不倒。
“没有反抗。好像是自己就掉下去一样。”
鸟兽侍卫回答了好几句,依旧是跪着。
白先生摆摆手,让他退下。
自己心里反而开始念叨起来:“自己掉下去的?竟然没有反抗?那孩子莫非傻了不成,里面的邪妖定会把他吃的干干净净。
只不过,怎么给圣女交代?圣女还小,过几天估计就忘了。正好也断了圣女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认识。
只不过,那孩子如果真的能叫圣女的心法,要是死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地狱崖边。一众小妖们跪倒在地,有的表情痛苦,有的泣不成声。
纷纷哭诉道:“圣女,你可不要跳呀。”
“跳下去,让老奴们怎么救您呀,您要跳,老奴们也不用活了。”
“圣女呀!里面的邪兽妖怪们,少说也有十万年的道行。咱们不跳了行不行?!”
有各种哭的卖惨的,也有各种花样的哄骗的,甚有各种好言相劝哀求的。
总归是到了圣女这,统统不好使。
只见黑气笼罩的地狱崖边上,站着个红衣女子,个子不高,一脸稚气。
“富沅昨个是从这跳下去的吗?”圣女指着一处问道。
一众的妖奴们纷纷摇头,努力摇头,奋力摇头,拼命摇头,就跟一个个的拨浪鼓一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再说,不是这里,圣女换个地方跳吧。
“不是!”众妖们一口同声,看着一片跪倒在地的拨浪鼓。
圣女只好拔步走到下一处崖边。
“是这里?”
“不是!”众妖们欲哭无泪。
历年来的圣女都是太过努力而修炼而死的。可如今看这架势,这代圣女莫不是要主动跳了这地狱崖而自杀啦?
地狱崖边上似乎上演着循环电影一般,一个女子走来走去的挑选跳崖的地方,一众她的仆人们跪在周围。随着女孩的移动,仆人们也移动着自己跪倒的位置可以追随女孩的步伐。
白先生远远看着地狱崖上一群移动的身影,一头无奈。
随即出现在了地狱崖上,双臂一挥,地狱崖上似乎有荧光闪过。
“我把地狱崖上面封了结界,圣女你跟我回去,不要闹了。”
“我不回去。”圣女低着头看着地狱崖,似乎在生气。
白先生歪头看着圣女,语气竟然有些挑逗:“我把地狱崖封了结界,你跳不下去的。你要这么一直闹下去,就算富沅想要爬上来。封着结界,他也爬不出来呀。所以,你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圣女似乎卯足了劲,像一个箭头子一样的就朝着地狱崖跳了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谁也没有想到圣女真的会为一个普通凡人跳崖,而且跳的还是地狱崖。
女孩一身红衣,纵身跳下。似乎还带着一种迷人香气。
崖边的小妖和老妖奴们无一不苦苦哀求,
“圣女!糊涂呀。”为一个区区凡人,损伤圣体是多么的不值。
女孩并没有想那么多,她似乎在纵身一跃的同时,突然明白那个陌生的男孩对自己来说有多么的重要。男孩在水边递给她酸涩果实,在夜幕之中给她心法,还有那一晚男孩把她送回自己寝殿时候怀抱,一幕幕都浮现在女孩的眼前。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个男孩,或许说这个不成熟的男子,她一定要救。而且她不后悔。
白先生看着纵身一跃的红色身影,心里咒骂“愚蠢。”
那一刻,白先生明白啦,自己守护的圣女毁了,毁在啦一个凡人的手里。而那个凡人已经死了。
“真是愚蠢。”
白先生幻化成一只大鸟,俯冲而下,速度极快的抱住正在坠落的圣女。地狱崖的表面虽然已经被白先生做啦结界,但是从崖底蒸上来的浊气也足以伤害到那个干净的圣女。
白先生抱着被浊气熏晕的圣女,一脸黑线。他敢说,这是他守护的最难守护的一届圣女啦。
“愚蠢,为一个凡人伤到自己。”
白先生看着昏睡过去的圣女,女孩的眼角似乎带着一丝湿润的泪珠。白先生有些犹豫,一跃而起,消失在浓密的树林之中。
而在地狱崖内,那个可怜掉落的少年并没有惨死。他被地狱崖内的腐败气味熏的够呛,活下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少年摸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呼气不是,不呼吸也不行。总之被这里的臭气这么的无可奈何。
富沅看着身边的一切,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里可是地狱崖,最恐怖的地方。富沅在一丈山初学天地万物的时候曾有了解,虽是只学习啦一知半解,但也足以让富沅心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