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倒在地上,昏睡不醒,旁边的柜子也倒下了,白洛瑶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秋宁,“快,小七,快叫医生!”
路明霄冲了出去,很快,医生来了。
厉尘爵来的更快,公司距离医院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十分钟之内就冲过来的。
“妈呢?”
厉尘爵神色慌乱,秋宁眼睛看不见,要是再受伤,他该怎么办?
白洛瑶摇头,“已经推进手术室了,妈的额头撞到了桌角,我害怕……”
她手上还有暗红的血迹,看起来可怖的很。
“砰——”
厉尘爵转身,狠狠地一拳头就砸到了墙上,“该死!”
“尘爵……”
厉尘爵咬牙,“你看着妈,有事情随时叫我。”
说完,他朝着外面走去,白洛瑶心里担心的要命。
说不定厉尘爵控制不追自己,就冲了出去,若是找不出证据,是没有用的。
她看着身后的路明霄,焦急道,“小七,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监控室,马上回来!”
路明霄胡乱点头,白洛瑶跑了出去。
“哥哥,我怕……”
白赐六眼泪珠子在眼眶中打着转儿,白予四捏住她的手,“乖,不怕。”
路明霄蹙起眉头,看了眼手术室还亮着的灯,脑子里却是想着昨天晚上自己调查到的结果。
他居然来到了LB集团总裁的家里,而自己的仙女姐姐,居然是ZR集团的接手人。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果然是优秀的很。
他摸了摸白赐六的头,柔声安慰,“别怕,会没事的,小七会保护你们的。”
白洛瑶一路跑到监控室,她反应还是慢了一些,所有的监控都毁掉了。
“怎么回事?刚才有人进来过吗?”
“不可能啊,我就是去上了个洗手间,不可能有人进来啊。”
听着她们互相推卸责任的话,白洛瑶忍无可忍,“够了!你们出现这样的事故,已经是多少次了?等着起诉吧!”
若是他们足够的完善,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问题,起诉,至少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多么重视这件事,不能纵容她们如此的散漫!
白洛瑶回到手术室外,医生刚好出来,“医生!我妈怎么样?”
“没有大碍,就是撞到了桌角,表皮失血过多,可能醒来之后,脑子会有影响,只不过还需要等她醒来之后,我们才能够做判断。”
“谢谢医生。”
白洛瑶捏着拳头,忽然,她的手一软。
“仙女姐姐,别害怕,我会保护你们的。”
路明霄包裹住她的手,白洛瑶微微皱眉,不适的松开,“小七,你不是小孩子,我们之间需要保持距离。”
“姐姐不喜欢我了吗?”
白洛瑶无奈,她和眼前的人较真什么,他压根什么都不记得。
最担心的还是秋宁,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白洛瑶围绕着病房走了好几圈,连忙拿出手机,“喂?陈炜,厉尘爵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陈炜死死地拽着安全带,语气惊恐,“老板娘,老板疯了,车要飞起来了,我害怕!”
白洛瑶皱眉,“你们去哪?”
“我们去钟山北……嘟嘟……”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白洛瑶恍惚。
不好,肯定是厉尘爵关了。
她立刻联系于洋洋,让她来医院,转身便看着自家的六个孩子路明霄,“你们守好她,我要求的是寸步不离!”
“姐姐,你去哪儿,我跟你一起。”
“不,你就在这儿。”
白洛瑶眼眸阴沉,她想起自己刚刚来的时候看到的人,不就是白洛暮么!
三番两次的救了她,岂不是救错了人,引了个白眼儿狼回来?
此刻,一辆车渐渐的靠近悬崖边。
白洛暮冷漠地把眼睛被蒙住的厉焕胜给扯了下来。
“白洛暮,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听话还好一些,要是不听话,后果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厉焕胜双手并没有被绑上,但是整个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令人害怕的。
白洛暮手在微微发抖,但是却没有后退一步,她必须要做出选择。
“进去吧。”
空间周围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高定的皮鞋溅到了水渍。
厉焕胜嫌恶的皱眉,“还要走多久?你们这是为了我,专门找的地方,还真是难为你们了。”
最里面,厉城半死不活的慢慢抬起头,甚至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
他刚抬起头,就和欧阳礼撞上了视线。
他轻笑出声,“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他是自身难保,不过,倒是可以让你们见上一面,说不定还有不一样的心得体会呢。”
话音刚落,白洛暮便到了,“人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迟瑞我是不是能带走了?”
三天时间,白洛暮做到了对他的承诺,把厉焕胜给带过来了。
欧阳礼勾了勾唇,“我倒是小瞧你了,还以为你带不过来,没想到速度还挺快。”
“说好的三天就三天,难不成我还会骗你?我想要的是迟瑞,现在我可以带他走了?”
迟瑞越来越虚弱,她甚至可以看到迟瑞的头发都少了不少。
白洛暮隐忍着内心的感觉,淡定的看着他。
欧阳礼伸手,挑开了遮住眼睛的布条。
厉焕胜眯了眯眼,适应了眼前的灯光,才彻底睁开眼睛。
“果然是你。”
欧阳礼听他的话,笑了起来,“我没死,你岂不是很伤心?”
“欧阳礼,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你要是认定了我是凶手,大不了放了厉城,把我抓住,还可以威胁厉家。”
厉焕胜还是第一次看到欧阳礼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脸上的伤疤是当年火灾留下最可怕的证据。
他有些于心不忍,别过眼去。
“怎么,你就不敢看我的脸了?厉城可是说了,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指使他的。”
厉城刚抬起头,就撞进厉焕胜失望的眼眸中,不由得心悸。
厉焕胜正视眼前的男人,悠悠道,“他说,你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