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厉城,所谓的证据已经放在你的面前了。”
欧阳礼将高脚杯中的红酒喝了一小口,杯子很冷,靠在厉城脸上还能看到迅速的泛红。
他不给厉城吃任何的东西,但是也不会让他死了。
“假的,都是假的,只要你相信了她,你就输了。”
厉城的声音都在打颤,红酒杯慢慢倾斜,淋在伤口上的那一刻,厉城紧紧咬住牙关,但还是叫了出来。
“啊——”
整个地下室都是惨叫声。
白洛暮嫌恶的站远了些,“现在打算怎么办?”
“找到其中确切的嫌疑人,我还会害怕找不到最后的幕后黑手呢?”
“你相信他说的话?”
白洛暮轻轻皱眉,欧阳礼报复的对象,可不单单是一两个人。
听着她的话,欧阳礼扭头笑道,脸上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怕,“你害怕了?”
“怎么可能害怕,从我找到你开始,我就没想过再下下了这条船,不过...白洛瑶是个好人,她是无辜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将厉家闹个天翻地覆......
放过白洛瑶,无辜的人参与进来,没有任何用处。”
“神奇,你居然会为她求情?你们两个人可是向来都不对付的,怎么,莫不是现在得了病,觉得自己开始悲天悯人了?”
“当然不是!”
白洛暮的眼神有了恨意,“我只是分的清我的敌人,至于白洛瑶...我把她当作敌人很多年了,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对不起她。
她恨我是她的事,剩下的,我只需要做的自己安稳就好。”
她扬起一抹笑容。
欧阳礼勾了勾唇,“别高兴的太早,我刚才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了,既然对厉城没有那么关心,你说...要是厉城绑架了秋宁,他们会怎么样?”
白洛暮的瞳孔微微收缩,“你说什么?绑架了秋宁?”
“是的,我已经好打了电话,这场好戏,我倒要瞧瞧,究竟有没有厉焕胜,如果有...那就一个也别想逃!”
欧阳礼的眼神很危险,就像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他打了电话,约着人,在码头见面。
厉尘爵的神色严肃,码头距离他们的位置还有些距离,所以开车估计都需要一个小时。
白洛瑶抓着安全带,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一股恶心的感觉,在不断的上升。
车后面,六个孩子更是神情严肃。
他们都知道其中的滋味不好受,但是需要忍一忍。
厉尘爵皱起眉头,按下了耳机,“怎么样?查到具体位置了吗?”
鲁西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查到了,在码头东边。”
“是不是厉城。”
“是。”
“继续盯着,我妈最重要,他要是敢动我妈一下,直接动手!”
厉尘爵按下耳机,油门踩到底!
码头。
秋宁恨得牙痒痒,“厉城,你到底想做什么?厉家还真是出了白眼狼,你自己瞧瞧你之前的样子,再看看你现在。
我和你哥哥,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现在居然要这样报复我们?”
秋宁身上的衣服穿的还很单薄,在码头边上,还有一丝丝的凉意。
一阵风吹过,免不得的还是抖了两下。
在她身后,“厉城”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随意的玩着。
秋宁的眼皮在不断的跳动。
她去医院复查,刚出来就被人被带走了。
谁能够想到,这人居然是厉城!
白眼儿狼!
吸血鬼!
“少说两句话,毕竟现在你说的狠了,等会儿他们来了,你反而没话说。”
厉城走到她的前面,秋宁眯起眼,冷哼一声,“你绑架我,就相当于和我们厉家彻底地断了关系,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吗?”
居然敢绑架她?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看见过!
“执迷不悟?这句话你应该对你的老公说,他的手上,也沾染了无辜人的姓名,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别人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脑子坏了吗?厉城,我们对你不薄,现在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秋宁,我群你还是说一些好听的话比较好,别忘了,现在你是在我的手上,我要是不高兴...有些冷兵器,可是没长眼睛的~”
匕首在她的面前随意的晃晃。
秋宁沉下脸色,“我就不信你敢!厉城,你可是刚刚从那些地方才出来的,你敢吗?”
身后的人有几斤几两,难道她还不清楚么,现在的厉城,明明拿到了钱,却还是选择对自己动手,其中肯定是有猫腻的。
厉城的笑容加大,“你们把我逼上了绝路,也好意思说什么敢不敢的问题吗?”
“厉城,你是不是疯了?”
突然!
秋宁感觉到了脖子一凉!
冰冷的匕首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感觉到一丝冷痛。
很快,厉城拿开了匕首,向她展示自己手中的成果。
“看见了吗?我想对你动手,我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所以你最好自己的心里有些准备。
你说的不错,其实我的目标并不是你,而是你的儿子,还有丈夫,厉焕胜干了那么多的坏事,难道真的以为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吗?”
她咬着牙,怒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我亲爱的嫂嫂,莫非你不知道,几年前欧阳家突然遭遇了一场大火?”
秋宁眼眸闪烁,一股记忆如潮水般的涌来。
她自然是知道的,那天晚上,她的记忆格外的深刻。
自己还挺喜欢他们的小儿子欧阳礼的。
但是后来...
一家人都遭遇了不幸,那天夜里,她甚至还赶紧和厉焕胜去看情况。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你觉得那场大火,真的是意外吗?”
秋宁皱起眉头,他话里有话,她听得出来,“你想说什么?难不成是想说这件事情和你哥有关系?”
“看来嫂嫂你还是挺聪明的,作为他的枕边人,你难道会不知道?”
厉城走到她的前面,注意着她的神色。
秋宁全身遏制不住气得发抖,“你哥哥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倒是你,能知道那么详细的人,你是不是才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