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池瑶亲眼见那小娘子对自己的男人,看得都挪不开眼珠子了,气得不行。
她不会怪白笙,但却不由自主的责怪那个勾引自家男人的小妖精……
作为被认定为勾人小妖精的夏藕,则是更加坚定远离女主这祸头子的决心。
她便打发道“夫人……”
“叫谁夫人呢?”池瑶那股醋劲儿上来,越看小妖精越不顺眼,
夏藕深呼吸,再呼吸,才压住了小脾气,耐着性子,道“那好吧,姑娘……”
“叫谁姑娘呢,没看见我夫君在旁边?那么大的人看不见?眼瞎欠治?”还不待夏藕说完,池瑶再次打断对方的话。
一时间,夏藕那小暴脾气是再也压不住了。
特殊情况,需特殊对待!
虽然,眼前是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女主,可她又不欠这位的?
她扯开嗓子,高声讥讽,道“大婶,您这称呼还真不好定,看你这梳的头发像是未婚女子,但身形又是孕妇,五六个月了吧?
那大婶……你亲自来说说,您老人家是已婚,还是未婚?
总不能是婚前苟且,珠胎暗结?”
“你这贱民口出污言秽语,我乃世家千金,你是什么身份,有资格羞辱我?”
池瑶是胎穿来的,在这里生活了十八载,门第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十分瞧不上夏藕这种小户之女。
至于白笙的戏子身份,那都是暂时的,她会给他一个池府上门女婿的官籍,她的嫁妆足够他们富足一生了。
夏藕的小嘴儿含着笔杆,杏眸转了转,道“侮辱?那大婶把我说的字,都拆开看看,拎出来念念,看看到底哪个字是污言秽语?
罢了,看在同是女子的份上,我可要提醒大婶一句,聘者为妻,奔着为妾!
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大婶可要好自为之!”
“真是个刁民,愣是训斥起本姑娘来了?你一个贱民知道我是谁嘛?”
夏藕漫不经心地对上池瑶那睚眦欲裂的面容,以及白笙那好男不跟女斗的“高雅”做派。
她几乎都,不忍直视了……
暗暗地直翻白眼。
“请问大婶如何称呼,芳龄几何?”
“你不配知道!”池瑶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这位大婶,你可真有意思!难道不是你自己亲口说你身份高贵,我一个小老百姓不认得你的嘛?
好家伙的,我问了,结果大婶又不说!
大婶,你可知道“胡搅蛮缠”这四个字,如何落笔?”
“闲言少叙,这所庭院是本姑娘名下的,我不卖你,我要赎回来!”池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夏藕以逸待劳。
她的小白胖爪子从茶几上抓了把瓜子,卡蹦卡蹦的在嗑瓜子,看戏般的听着池瑶叫嚣。
“这房子是池府的夫人做主卖给我家的,一手交钱一手给房契,买定离手,没有你这样前脚卖了,后脚又赎回来的。
咱这不是当铺,就是当铺也有死当活当,大婶这是逗谁玩呢?”
“这房子是我的,旁人没有资格买卖!”池瑶被对方这般作态,气得不行。
眼神微微一眯,在这昏暗的阴影中,更是晦不见底。
夏藕吐了一口瓜子皮,嗤笑一声,道“大婶,不服就去京兆府递状子,告我家去,别当不当正不正的堵着我家大门。
您老人家,好走不送!”
“强词夺理,我让我爹把你下了大狱,你信不信!”池瑶出言恐吓。
夏藕听说过池府的势力,但眼下池府貌似自顾不暇吧?
她手臂环抱,姿态闲适,道“大婶,你这么凶,你家男人知道吗?”
“啊,我的肚子疼!”池瑶垂袖,死死地捂着肚子,胸腔剧烈起伏,勾翘的眼尾亦氤氲起一抹淡红。
白笙忙扶起池瑶,对着夏藕,开口道“小娘子,开门让我们进去吧,我夫人肚子痛……麻烦帮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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