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林府桑止是驯马师,跟了莫语蝶以后,她更是日日都在外面晃悠,这性子跑野了以后,在让她日日都坐在房里,倒也是一种折磨。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我带你去长街上逛逛,可好?”莫语蝶看着桑止身子好了起来,心里也是开心。
那桑止听到能出去玩,更是开心的不得了,但她依然还是朝着身后的季猛福了福身,“这段时日多谢季大哥的照顾,日后有时间,我闲来无事会去看望季大哥。”
桑止也舍不得离开,但现在莫语蝶身边照顾的人没有,她也是不放心的。
季猛听到她的话,也是点了点头,“好,我若是闲来无事,也会去看望你。”
直到一行人走出了很远,甚至马车都要看不到的时候,季猛身后的小厮也是提醒道:“主子,我们也该回堂里了,副堂主已经催很多次了。”
这段时日季猛为了照顾桑止,日日都留在别院这里看着,风云堂李的事情只能积攒到晚上去做。
但是晚上时间有限,依然是耽搁下来了不少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季深都已经来信催过很多次了。
随后季猛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朝着旁边的小厮招了招手,小厮牵着他的马匹过来,他翻身上马,只见马一声嘶叫,随后便朝风云堂的方向飞窜出去。
而莫语蝶一行人到了长街便从马车上下来了,桑止看着长街上出现了不少的新奇玩意儿,心里也是开心得很。
那赵雪儿以往更是没有踏出过赵府的门槛,两个人到了地方,眼睛就离不开两边的商铺。
“小少主,你看那个,那个好漂亮。”桑止指着一个做糖画的老人,惊喜的说道。
旁边的赵雪儿视线也早就被另外一边的刺绣给吸引了过去,“主子,你看着刺绣针脚极其工整。”
莫语蝶夹在两个人的中间,一会儿和这个人说两句,一会儿和那个人说两句,也是好不快活。
就在三个人人手一个糖葫芦正在兴致勃勃朝前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好啊,你这个孽畜竟然在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赵雪儿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三抖,手里的糖葫芦都被吓的掉在了地上。
这个声音她已经听了十几年,早就已经牢牢地记在心里了,她缩在桑止的身后,不敢回头看。
但是身后的人是决定了不会放过她,快走两步到了几个人的面前,莫语蝶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赵夫人。
桑止从未见过赵夫人,自然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看着赵雪儿害怕成这样,那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谁?”桑止紧皱眉头问道,虽说她身子刚刚痊愈,可若是真打起来,这一个妇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呵,我是谁?你问问你身后那个孽畜你就知道了。”赵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极其难听,不愧是乡野山村里出来的村妇。
那赵老爷虽然有个一官半职,可也就是一个芝麻官,那正经家族的女子怎么会瞧得上他?
所以赵老爷也只能是找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女子迎娶回家,可谁知道本来赵夫人还好,最后却是越来越像了一个泼妇。
“娘……娘亲……”赵雪儿缓缓的从桑止背后走出来,她看着赵夫人依然有些胆怯。
毕竟她身上的伤都是拜这个妇人所赐,这些个伤疤,她永远都跨不过去。
“呦,还知道有我这个娘亲,还知道赵家有我这个夫人了?”赵夫人说起话来更是阴阳怪气。
赵雪儿躲在一旁不敢说话,桑止根据两个人的称呼,此时也认出来了这个拦在她们面前的女子,便是赵家夫人,也是虐待赵雪儿的人女人。
桑止弯了弯嘴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早就想找到这个妇人然后好好的教育上一顿了,没想到这一次赵夫人竟然主动的找上门来了。
只见桑止上前一步,把莫语蝶和赵雪儿两个人当在了自己的身后,看着身前的妇人,说道:“你有何事?”
“我们赵家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做主了?”赵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新面孔,并没有把桑止放在眼里。
就在桑止想要继续理论的时候,却被莫语蝶给拦了下来,只见莫语蝶朝着两个人挥了挥手,“你们二人先去后面等我。”
“可是主子……”赵雪儿想说些什么,却被莫语蝶给打断了。
“别让我再说一遍,去后面等着。”莫语蝶这一次的态度也十分的强硬,那赵雪儿和桑止二人也只能是按照她的吩咐做。
那赵夫人听到赵雪儿称呼莫语蝶为主子,直接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贱人简直丢我们赵家的脸面,竟然称呼同自己差不了几岁的人为主子,我看你是没了良心,你是存心想害我们赵家。”
赵夫人吵骂的声音并不小,因为现在是在长街上,周围的百姓听到动静也都围了过来。
莫语蝶也是有些无奈,为何每次她只要一来逛街,准要是有些什么事情会发生。
赵夫人可能是说累了,她的嘴也终于停了下来,莫语蝶便问道:“你可吵累了?”
可赵夫人就感觉和不知道累一样,继续道:“上次我去找我们二小姐,那女子竟然说不知道去哪了,我就知道这个孽畜和你在一起,快把人还给我。”
周围围观的百姓倒是也能听出来两个人究竟在吵些什么了,大部分百姓纷纷都把箭头指向了莫语蝶。
只见百姓中间就有几个人喊道:“那女子无论如何也是赵家的种,你一个外人掺合什么?”
“就是,再说了那女子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竟然抛弃了自己的母家。”
有了赵夫人在旁边引导着局势,骂莫语蝶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莫语蝶的不是。
赵雪儿在后面也看不下去了,现在她已经顾不上了莫语蝶的吩咐,毕竟她不能让自己的主子独自承受这些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