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我就当着你的面亲口审问方之瀚，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凶！”她说完就冲着吴道准使了个眼色。
吴道准很有些担心，方之瀚是极其难啃的硬骨头。
之前老御史没来的时候，他都不肯认罪。
现在有了依仗，更是不可能妥协。
龙后真的是应承的有些轻率了！
果然，老御史眸光阴沉的说道：“若是他当场认罪，我必然会撞死在大理寺牌匾下面，那么龙后呢？他若是坚持不认，你就毫不犹豫交出后位，前往国寺内修身养性，再不能随意出来，可敢答应？”
“娘娘！”吴道准焦急提醒她。
花语非绝美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倾城绝艳的笑容：“老御史放心，他若是不认，我保证如你所愿！”
“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老御史对自己这位关门弟子极为有信心。
毕竟他曾经是自己的骄傲，年纪轻轻就取得了功名，文采斐然。
尤为重要的是，他极为善良。
曾经在山中遇到野兽的时候，别人都弯弓搭箭去射，唯独他空手而回。
哪怕他武技惊人，他也不愿意随意伤害性命。
如此品性高洁的谦谦君子，又怎么可能是杀人狂魔呢？
一定是妖女在陷害他，祸国殃民的毒妇，就该去青灯古佛，再不能在后宫内作乱。
吴道准把满身狼狈的方之瀚带出来，他看到老御史的时候，满目含泪：“老师，学生给你丢脸了，请你将我逐出门墙吧？以免毁了你日后的声誉！”
老御史板着脸询问：“他们都说你是杀人狂魔，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
“不是！”方之瀚用力摇头。
并装作模样的哽咽：“老师，我是你的关门弟子，你最是了解我，那名杀人狂魔杀死好几名无辜百姓，我怎么可能会下得去手？”
老御史此时更坚信他是无辜的了，立即看向花语非：“龙后，你还要如何审问？”
她沉声道：“之前是有人见过凶手的背影，待会他们会过来辨认！”
此话一出，方之瀚的眼底陡然闪过一抹心虚。
他当时刻意露出了人皮面具，为的就是嫁祸到上官夜的身上，却没想到，竟然还会被人发现了背影。
这时候有几名百姓快步走进来，当看到方之瀚的时候，纷纷摇头否认：“不是他！”
老御史别提多得意了，他高高抬起下巴道：“龙后，别怪老夫逼你，实在是你做了错事，天理难容，还不赶紧给我学生认错，交出凤印，前往国寺拜佛反省！”
花语非眯着眼沉吟：“老御史别着急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吴大人，请你把证物带到他的脸上！”
“是！”吴道准迅速把人皮面具带到方之瀚的脸上。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老御史面色大变。
而此时那几名百姓眼底满是犹疑之色，片刻之后才凝眉回答：“回禀娘娘，草民觉得他戴上面具之后，跟凶徒很像！”
方之瀚眼底陡然闪过凛冽寒芒，他咬牙威胁：“你们看清楚再说话！”
其中一名百姓焦急大叫：“就是他，当时我看到的眼神就是这样，凶神恶煞，他就是杀人狂魔，求娘娘为我们做主，严惩真凶啊！”
老御史没想到反转会这么快，他怎么也无法接受方之瀚是真凶的事实。
他愤怒说道：“你们可瞪大眼睛看仔细了，辨认凶手，绝不能凭着臆测，更不能胡说八道！”
百姓们纷纷反驳：“我们哪里有臆测？他杀人的手法极为狠辣，而且瞬间刺中要害，再配上他刚刚的威胁眼神，他就是真正的凶手啊！”
“方之瀚，你认不认罪？”花语非猛然厉声大喝。
方之瀚刚想极力否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神情却有着瞬间的恍惚。
他看到花语非那双满是凛冽的眸子，浑身都无法控制的冒起冷汗。
他不断在告诫自己，赶紧移开目光，快啊，千万别再跟她对视。
然而，身体却根本就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