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十分为难,即便清楚上官夜不是杀人凶手,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偏袒他。
他拿着奏折无奈的看向花语非:“这可如何是好?再拖下去,只怕会引起巨大的麻烦!”
她拧着眉心道:“逸哥哥,你没有感觉到吗?这桩案子就像有一个幕后推手,他是要置夜王与死地啊!”
龙帝当然察觉到了,他就是苦于抓不到背后真凶!
此人若是混迹朝堂之中,只怕将来会是巨大的祸害。
他必须要铲除才行!
几番思量,他终究还是在奏折上写下几个字:“限期大理寺两日内,必须要找到关键性的证据,不然就革了吴道准的职!”
如果必须要有人来背锅此事,那就只能是吴道准!
上官夜绝不能杀,他承载着整个龙楚国的安稳。
花语非又重新查了一遍罂粟汁的线索,发现那东西就跟凭空出现似的,根本就没有源头。
这就奇了怪,这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局啊?
半夜睡不着,她趁着盛君逸熟睡,偷偷的潜到了大理寺。
上官夜看到她的时候,极为震惊,他不解询问:“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她摘掉厚厚的大氅道:“还不是为了你脱罪,难不成你真要眼睁睁看着绡儿嫁给方之翰吗?”
他艰涩开口:“我已经无力回天!”
“呸,你都没有半点的努力,你对这份感情根本就不争取,你还算什么男子汉啊?怪不得绡儿要出嫁,就是对你太失望了!”她不满的训斥。
上官夜眼底闪过一抹愧疚,的确,他从来就没有主动面对过这一份感情,他愧对陈姑娘!
花语非也懒得跟他多说,将手里的钥匙递过去:“走,继续去验那匹疯马,我总觉得咱们有错过的线索!”
上官夜就挺感动的,堂堂的当朝龙后,竟然不顾疯马的尸体已经变臭,依旧毫无怨言的仔细查看,全都是为了给他脱罪!
他感激的说道:“娘娘,本王不胜感激!”
“废话少说,你快看看这马蹄上是怎么回事?”她急切命令。
上官夜仔细查看,疑惑道:“这匹马应该是打过马掌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给祛除了,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花语非冷哼:“估计是担心马掌会暴露出什么,所以才会给摘掉,看来对方心机极深啊,竟然把咱们的后路全都给堵死了!”
他紧紧抿住唇,用力握紧拳头道:“若是让我最后查出幕后真凶,必然要把他给碎尸万段!”
花语非当然也恨极了凶手,作恶多端,杀人手法极为残忍。
尤为重要的是还敢嫁祸到上官夜的身上,真是作死。
她仔细翻开每一只马蹄子,终于发现不妥之处。
“是遗留下的一枚钉子!”花语非满脸喜色。
京城内打马掌的师傅不多,只要把他们全都找过来辨认一下马匹属于谁家就行了。
当然这是极为隐秘的线索,为了防止别别人洞悉,只能偷偷去找人。
不少马掌师傅被请来,他们纷纷摇头都没见过这匹马。
就在花语非极为沮丧的时候,倒是有人提醒:“现在一些富贵人家,都有自己专门的马掌师傅,他们是请到府上去的!”
花语非眼眸微暗,有就是说,背后的凶手有可能就是京城富贵的人家。
但是至于把他们引出来,需要一个极为稳妥的法子。
几番思量之后,她缓缓吐出一句话:“举行一次赛马大会,赢者获得京郊的一座行宫!”
吴道准觉得花语非这个彩头有些重了,行宫,历来只是皇家才有资格住进去。
据说那边有一处疗伤泉水极为厉害,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她却毫不在意,不许以重礼,如何能引得真凶上钩。
很快,帝后要举行赛马大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而赢了之后得到的巨大奖赏,更是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各大世家纷纷表示参加,并全都冲着那座行宫去的。
方之瀚提着酒坛子来到密室内,凝眉看着角落的人影道:“凭着你对她的了解,能猜出她这么做的用意吗?”
他毫不犹豫的打断:“她的用意我不想猜,但是那座行宫我势在必得,因为里面的药泉,可以助我身体尽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