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红露郡主才将她放开,冷声命令:“去厨房弄些饭菜回来,我饿了!”
奶娘不敢怠慢,匆匆走出。
红露郡主眼眸一闪,一个恶毒的计划瞬间成形。
她要夺回八皇叔的心,就得上演苦肉计。
她拿了一枚可以让腹部剧痛的毒药直接塞进嘴里,并将解药悄然藏到枕头底下。
吃过晚饭之后,她就装作睡下。
然而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就痛的闹腾起来,她哭着呼喊:“快去找我八皇叔,有人在我饭菜里面下了毒,要害死我!”
盛君逸跟花语非在睡梦中被吵醒,他听到奶娘前来禀报的时候,忍不住眉心都拧在了一起。
花语非懒洋洋开口:“瞧见没,三百万两银子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又折腾呢!”
盛君逸穿妥衣裳道:“你再睡会,我去看看!”
她忍不住伸手就抱住他的肩膀,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小声询问:“逸哥哥?你就没怀疑是我给她下毒吗?”
他宠溺轻笑:“别说你没下毒,就算你真的下了毒,我也绝不会责怪,因为她活该!”
花语非登时就愣住,疑惑的呢喃:“你跟她?”
盛君逸毫不犹豫的摇头:“她小时候真的是天真可爱的,谁知道长大之后就变了性子,她在大街上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而且这对父女回京的动机不单纯,还是少招惹为妙!”
花语非就可感动了,逸哥哥好信任她呀!
她刻意在他脖颈上亲上一道痕迹,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说道:“去虐狗吧!”
盛君逸来到昭华院,就看到红露郡主像只虾米那般蜷缩在床榻上,衣裳都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哭着要向盛君逸怀里钻来,却被他直接厌弃的避开。
但是她却看到他脖颈上的红艳痕迹,眼底陡然闪过凛冽嫉妒。
这个贱女人,可真是不要脸,才这么会的功夫,就亲上了,她就那么离不开男人吗?
她奋力将恨意隐藏,难过哭诉:“八皇叔,我肚子好疼,明明吃晚膳前还没事呢,一定是有人要毒害我啊,求你为我做主!”
盛君逸拧着眉心道:“这怎么可能,你才刚来王府,谁会害你?让府医过来给你看看?”
奶娘在旁边无奈说道:“府医看过了,束手无策,暂时没有对症的解药!”
红露郡主顿时哭的更加大声了,几乎都要掀翻了房顶。
这时候花语非从外面走进来道:“既然府医看不了,那就让我来看?”
“不要!”红露郡主趁着盛君逸没防备,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并牢牢的抱住不肯撒手。
花语非往床榻边上一座,眼底讥诮闪过,双手不着痕迹的一拂,就把早就藏好的解药拿在手里。
她故作为难的说道:“红露啊,你口口声声说有人要毒害你,却又不肯让我给你诊治,还抱着我家夫君不肯放手,我有理由怀疑你是装的!”
“你怎么心思这般歹毒呢?我明明就是真的中了毒,肚子疼的好厉害,寻求八皇叔的安慰有什么错?”她太怀念八皇叔的怀抱了,好温暖啊,尤其是他身上的味道,更是让她不舍得放开。
盛君逸却用力将她推开道:“红露,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懂得男女之防!”
红露气的肝儿疼,她都这样了,他难道就没看出她的心思吗?
她恨恨的咬着唇瓣道:“八皇叔你不相信我吗?这府里有人看我不顺眼,想要把我害死呀!”
盛君逸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查毒!”
不多时,就见府医快步走来,他将那些还没送走的饭碗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才面色凝重的禀报:“红露郡主的确是中了剧毒,她的碗底还有些粉末!”
红露厉声尖叫起来:“你们听到了吗?我没有说谎,就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府医却复杂开口:“这剧毒来自边陲之地的无心花粉,也就是说应该是红露郡主身边人下手的!”
红露郡主顿时就僵住了,天哪,她怎么就忘了,边陲的毒跟京城这边不一样啊!
早知道,她就该重新换一种剧毒。
真是大意了!
她不敢深究,担心会查到自己身上。
她白着脸道:“我身边人怎么可能会害我呢?但是我现在肚子好痛啊,八皇叔,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呀?”
花语非忍住笑道:“行吧,我帮你解毒,虽然没有解药,但是我可以用银针化毒!”
当她把寸长的银针拿出来的时候,红露郡主险些没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