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顿时觉得大势已去,他怎么也没想到摄政王竟然来的这么快,他只得跪在地上哀求:“摄政王饶命!”
桃娘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为了保命,竟然嘶声哭喊:“回禀摄政王,草民之所以对摄政王妃出手,是受孙管家的主使啊,请你明察!”
孙管家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阴毒,摄政王刚一出现就把他给卖了。
他面色陡然沉了下去,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将桃娘割喉。
“噗!”鲜血喷涌而出,桃娘瞪大眼睛无力的仰倒在地上。
孙管家还不想死,所以他把罪名全都往桃娘的身上推,他狡辩道:“奴才跟桃娘只是旧识,她说遇到了麻烦,哀求奴才前来相助,委实没有想到竟然是王妃娘娘,奴才有眼无珠!”
他跪在地上不断重重的磕头,期望摄政王能看在侧妃的面子上饶恕他一命。
花语非冷然开口:“孙管家,桃娘之前口口声声说这鸳鸯楼是摄政王府的产业,她做的那些恶事,全都是受幕后主子的主使!”
孙管家浑身抖若筛糠的争辩:“王妃娘娘,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她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说谎,奴才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半点好处!”
花语非嘲讽的勾起唇角:“你有没有得到过好处,回去一查就知道了,你逃不掉,甚至包括你身后的那个人,她也逃不掉!”
孙管家面色急变,凭着侧妃娘娘的狠辣,出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会杀他灭口。
既然怎么都活不成了,倒不如把这个贱女人给带走,让她给自己陪葬,这辈子也是够本。
想到这里,他再没有犹豫,直接抓着匕首猛然往花语非心口间狠狠刺下。
由于离得极近,花语非根本就没有机会避开。
如此危机时刻,盛君逸直接将她整个抱起,而那把锋利的匕首就直接越过她,深深的刺进他的肩膀。
血流如注而出,盛怒中的花语非抬脚将孙管家踹飞出去,一边命令上官夜挑断他的手筋脚筋,一边给盛君逸处置伤口。
匕首上染了剧毒,不过顷刻间盛君逸就已经面色苍白,唇色泛黑。
花语非面色骇然,不可能啊,就算是受伤加中毒,他的身体也不应该这么虚弱。
除非,他早就受过重创。
想到这里,她厉声大喊:“冷七,逸哥哥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般虚弱的?他的旧疾不是早就好了吗?”
盛君逸拧着眉心安抚:“小非儿,你不要生气,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花语非顿时就红了眼圈,她用力仰着头把泪水狠狠逼回去,哑声道:“好,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跟你没完!”
她搀扶着盛君逸上去马车,而上官夜则抱着陈绛绡在后边一辆。
回到王府的时候,盛君逸都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花语非匆匆给他处理伤口,再诊脉的时候,却发现他身体内竟然积压了一种极为霸道的余毒,而这种毒素此刻全面爆发,让他瞬间浑身滚烫起来。
他睁开那双猩红的眸子,颤声呼喊:“小非儿,我很想你!”
花语非的眼神极为复杂,又痛又心酸,他是怎么让自己忍了这么久的?宁愿身体忍受煎熬剧痛,也不愿意去找别人为他解除痛苦。
她再没有犹豫,乖巧手顺的将他抱紧。
盛君逸做了一个极为美妙的梦境,他只觉得自己已经飘上了云端,他骑在战马上,酣畅淋漓的在战场上驰骋。
狂风暴雨袭来,他却奔驰的越来越快,直到那种豪气充斥在心口间,他嘶声暴吼着,将身体内所有的力气全都耗尽。
他心满意足的酣睡过去,而身边的花语非浑身酸疼的坐起身,拧紧了眉心。
她伸手抚着不安分的小腹呢喃:“宝宝,不要怪你爹爹,他中了毒,受了那么久的折磨,娘亲不忍心让他继续煎熬!”
小家伙终于安分下来,她这才穿妥衣裳往外走去。
连星连月心疼的眼圈通红,她们恭敬说道:“娘娘,奴婢伺候你去沐浴吧?”
花语非哑声询问:“绛绡呢?她现在怎么样?”
两人连忙回答:“陈宫主恰好在王府,他已经为绛绡姑娘处理好伤口,让你无须担心!”
花语非这才松了一口气,无比愧疚的说道:“连累绛绡伤的那般重,他肯定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