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儿也跪爬到楚太后的脚边哀泣:“母后,你看到没,我皇兄他已经知道错了,求你看在他平日对你极为孝顺的份上,赶紧把这些龙鳞卫给撤走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看到她连连在地上磕头,鲜血瞬间染满了额角,流淌在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格外的惹人心疼。
花语非心头咯噔一响,坏事了,这楚老狗和阮儿上演这么一出苦肉计,怕是要让向来雷厉风行的楚太后为难。
果然,她苍老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激烈的挣扎,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难以下去狠手啊。
楚皇帝又迅速跪爬到上官夜的面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夜弟,朕待你不薄啊,母后最是疼爱你,你快帮着朕求情啊!”
上官夜冷然开口:“我可以帮你求情,但是你赶紧传出军令,让边境停战,这也是母后的决定,只要你能做到,她就会撤回龙鳞卫!”
旁边的阮儿不顾一切的指责:“你有什么资格威胁皇兄?”
楚太后忍无可忍,直接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她的脸上,原本还对她满脸的血很是心疼,可现在就只剩下愤怒。
她厉声怒斥:“你这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明明他才是你的夫君,你为什么要偏帮着外人?”
阮儿哭着争辩:“母后,皇兄怎么是外人啊?他是我的皇兄啊!”
楚太后忽地冷笑:“是吗?他仅仅只是你的皇兄吗?”
阮儿猛然用力咬住唇瓣,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她心头此时极为不安,明明两人之间的关系极为隐秘,母后她怎么会知道呢?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楚太后对这个女儿已经是失望透顶,再多看一眼,她只怕都要亲手要她的命!
她厉声命令:“胡嬷嬷,带着夜王侧妃回去收拾简单的行装,送她前往雪峰陵墓去忏悔自己的罪孽!”
阮儿吓得浑身剧烈颤抖起来,雪峰陵墓,那可是埋葬死人的地方啊!
母后怎么能这般狠心,将她丢出去那么冰冷的地方?她不要去,她要守在皇兄的身边,绝不肯离开。
她伸手着急的去抓楚太后的衣襟,连声说道:“母后,我知道你向来讨厌阮儿,可你也不要把我赶走啊?我配不上夜王,请你准许我们和离吧?让我回来你的身边伺候行吗?”
“不行,楚阮儿,你给哀家记清楚了,你既然嫁给了夜王,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你这辈子都休想跟他和离!”
楚太后眼底迸发出凛冽的火焰,就连离着她最近的花语非也感受到她磅礴的怒气。
她无奈叹息,是啊,这种分不清好赖人的蠢笨女儿,搁谁身上都闹心啊。
耳边猛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竟是接受不住打击的楚阮儿直接给晕过去了。
楚太后迅速命令:“非少,你给她诊脉,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别想以装晕来骗取哀家的同情!”
花语非连忙为她诊脉,却发现她竟然是怀孕了。
而且她的身体亏损的极为厉害,隐秘部位的炎症已经完全影响到了她腹中的胎儿。
她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耳边却传来上官夜焦急的催促:“非少,阮儿她到底怎么样?你快说啊!”
花语非抬眸看向楚太后,眼底闪过一抹挣扎。
楚太后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暗示,迅速命人即刻退出龙鳞阁,而屋内瞬间就只剩下当事者四人的时候,她这才缓缓开口:“阮侧妃有了身孕,只是她的身体隐疾严重,这胎儿怕是不能留!”
楚太后身形一阵阵摇晃,她用力握紧了旁边的桌子才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她凝声询问:“她到底有什么隐疾,你说清楚!”
花语非复杂的看了上官夜一眼,无奈说道:“太后娘娘,你真的要逼我说吗?”
“说!”楚太后从齿缝中艰难的迸出一个字。
上官夜猛然反应过来,哑声阻拦:“不许说,劳烦非少先给阮儿开些保胎药,请你务必要保住她腹中的胎儿!”
“上官夜,你当别人孩子的爹很开心是吗?直到现在你还护着她?你难道没看到她都已经要抛弃你了?”楚太后浑身颤抖的破口大骂。
一直垂着头的楚皇帝瞬间就明白过来,他仔细回忆了一番,面上骤然闪过惶恐之色。
他迅速开口:“母后,这是夜王的家务事,朕还要去传停战命令,律和还在外头等着呢,就先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