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花语非倒也意外了,祖父竟然还是个粘人精?她怎么不知道?
她用力皱了皱鼻子,接连在楚太后身边闻了几下。
“你闻什么呢?”楚太后不满的瞪向她。
她眯着眼睛回答:“我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啊,你跟我祖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楚太后虽然没听明白她说的八卦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听清楚了后半句,她迅速解释:“什么狗屁秘密,我说的粘人精,是指他经常对我们的军队穷追不舍,甩都甩不掉,可不是粘人吗?”
花语非幽幽开口:“可你知道吗?我祖父原本该颐养天年的,但是因为西北大营突然出现大量病菌感染者,不得已带着我赶过来!”
楚太后顿时愣住,疑惑的询问:“你说的病菌感染者是怎么回事?”
花语非装作沮丧的说道:“算了,我还是不跟你说了,既然你都不愿意清醒的面对世人,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烦恼!”
楚太后险些没急的把桌子给掀翻,她向来是个暴脾气好吗?
哪有人说话直接抛出个钩子,把好奇心都给吊起来了,偏偏又吞回去半句的?
她迅速逼近花语非,咬牙命令:“臭小子,故意吊我老太婆胃口是不是?你赶紧说,不然我非得把你的舌头给砍了!”
花语非吓得连忙回答:“就是一种极为难治的恶疾,但凡染上的士兵,寻常药物根本就难以治疗,而且传播速度极快,说一死死一大片也不足为过!”
楚太后听的直倒吸一口凉气,她曾经是在战场上下来的,自然对军人有着特殊的感情。
哪怕是对立国的军人,她也有恻隐之心。
她固执的认为,军人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战死可以,但是却绝不能死在阴谋算计之中。
虽说兵法有云,兵不厌诈,但是也指的在两军交战的时候。
她用力握紧拳头询问:“那你祖父可查出病因是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士兵感染病菌不治而亡吧?”
花语非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愤怒,心中庆幸自己果然赌对了。
小老太太对着军人有着特殊的情怀,她绝不会任由这种无谓的战争继续下去。
她迅速回答:“已经查出来了,药商冷家出了二房冷二这个叛徒,他利用自己擅毒的女儿攀附楚皇帝,制造出来的这种恐怖病菌!”
听她说出楚皇帝三个字,楚太后一双眸子骤然变得猩红难看。
花语非生怕她再退缩,连忙说道:“太后娘娘,你可知道,冷雪在后宫专门布置了一座院子,那里面全都是她研制病菌的毒人,他们每一个都是活生生无辜的生命啊,再这么下去,整个楚国势必要走向自取灭亡的道路!”
“他就是个混蛋!”盛怒交加的楚太后直接一掌劈裂了眼前的红木桌子。
花语非惊得退出去老远,这小老太太厉害啊,看上去瘦巴巴的,没想到,内力竟然如此精湛?
她有些庆幸没有直接硬刚,否则,她这条小命估计这会也去了半条。
楚太后劈完桌子之后,转身就走去了内殿,直接把花语非忽视个彻底。
她拧着眉心来到外头,就看到上官夜满目焦急的上前询问:“怎么样?我义母的疯癫症能治好吗?”
花语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夜王,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直到现在你还不能相信她根本就是没疯吗?”
上官夜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他其实也料到了,只是他宁愿真相是楚太后被花语非治好的。
不多时,殿内传来楚太后苍老的声音:“夜哥,你进来吧,哀家有话要跟你说!”
当这句话响起的时候,上官夜觉得脚步异常的沉重。
明明也就几步台阶,他却走得极为艰难。
步入殿内,他就看到那把红木椅子上端坐着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楚太后,而她的衣裳也换了正装,看上去威严又有气势。
他的眼圈有些发涩,终究还是轻轻吐出一句话:“义母,你的病治好了,夜儿很高兴!”
楚太后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冲着他招了招手道:“夜哥,你过来坐!”
上官夜听话的坐在她面前,她无奈叹息:“首先义母要跟你道歉,当初硬要逼着你跟阮儿成亲,是我太自私了!”
他连忙摇头:“没有,义母能让我娶阮儿,是对我的看重啊,我喜欢阮儿,哪怕为她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