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恶心死了!”陈绛绡及时捂着鼻子退到一旁,生怕身上沾染了乌血。
管家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冲着花语非艰难的伸出手:“救命!”
花语非从荷包里面拿出一枚药丸道:“要我救你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说出这满桌的饭菜是谁下的毒?”
管家艰难摇头:“我不知道!”
花语非唇间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不承认,那可就别怪我见死不救了,相信待会你们家王爷来了,肯定也不会放过你!”
管家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太了解王爷的脾气秉性了,看似温和,实则狠辣!
看来,他的这条命,真的保不住了。
外面隐约有脚步声响起,管家颤声大喊:“你们竟然敢下毒害我,我在王爷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他绝对会为我报仇!”
房门陡然被推开,正是上官夜快步走来。
管家满身是血的爬到他的面前,伸手用力揪住他的锦袍哀求:“王爷,这两人心思歹毒,他们给奴才下毒,求你为我报仇啊!”
“噗!”他再次吐出鲜血,片刻就已经绝息而亡。
花语非淡声说道:“他倒是个忠心的,到死都也没有说出幕后主使之人,还连带着污蔑我们一把!”
上官夜垂眸看着地上的尸体,清俊的面容上满是冷意。
片刻之后,他才哑声说道:“明天到了皇宫,形势只怕更加凶险诡异,你能撑得住吗?”
花语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凡进了皇宫,所有的阴谋都会摆在明面上来。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撑不撑的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你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上官夜伸手按了按有些疼痛的额角道:“本王定当竭尽全力的为你扫清障碍,哪怕以命相搏!”
花语非很快就领会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想要得到她的一个保准能治好楚太后疯癫症的誓言。
她拧了拧眉心沉吟:“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吗?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之所以请遍名医都无法将她治好?是不是另有隐情?”
上官夜浑身一震,诧异的看着她道:“你说义母她是装疯?”
花语非摆摆手:“没有见到病人,我不敢笃定,但是我必须要了解她一夜疯癫的具体原因!”
他面色复杂的摇头:“不可能,那时候在她身边的人,所有的全都死了,一夜被杀手屠尽,惨不忍睹!”
花语非一颗心登时就沉了下去,看来这世上知道秘密的就只有楚太后一人啊。
她试探着询问:“那她有没有特别憎恶的人,比如看到谁的时候?疯癫的更厉害些?”
上官夜面上闪过一抹犹豫,藏在袖子里面的拳头霍然握紧。
花语非察言观色,冷声说道:“夜王,现在咱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治不好楚太后,你也活不成,所以你要把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我,不能有任何保留!”
上官夜这才开口:“她很憎恶阮儿,每次我们两人去追悔阁探望她,都会被她拿东西狠狠砸出来!”
花语非心道,怪不得阮儿用尽手段阻止她进宫治病呢,原来这病因可能就在她的身上。
那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她跟楚太后两人知道吧?
想到这里,她迅速说道:“我有办法,赶紧将我带去阮儿的卧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上官夜面上骤然闪过一抹戒备,他迟疑的说道:“阮儿任性,她之前得罪了你,希望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替她给你赔不是行吗?”
花语非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子:“你还真是个恋爱脑,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你隐瞒过什么,就这么死心塌地的宠她爱她?”
上官夜没有否认,他对阮儿就是这样,不管她做过再出格的事情,都是恨不起来。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全都是因为她是义母的女儿。
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从前一直护着他的义母。
花语非这才解释:“你放心吧,你的家务事,我不想管,我只想从她的嘴里得到真相,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是致使楚太后疯癫症的关键!”
上官夜满目不解:“为什么是她?”
回到主院之后,陈绛绡在外面守着,上官夜带着花语非就进入阮儿的卧房。
她睡的很沉,好看的黛眉紧紧拧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埋在锦被里面,看上去令人心生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