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签下文书,又想她出手救儿子,怎么以为自己那么大脸呢?
花语非看不下去,转身就要快步离开。
如妃面色急变,她迅速扑过去,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哀求:“摄政王妃,你说能救子悦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花语非冲天翻了翻白眼,伸手掰开她的钳制。
淡漠的眼眸睨着她道:“如夫人,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先想想自己有没有,我刚刚说的条件你没答应,我如何出手相救?”
如妃恨的手指甲用力掐进掌心里面,极力忍住要上前撕了花语非脸皮的冲动。
她可怜兮兮的嗫嚅:“你何必要咄咄逼人?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难道这还不够吗?人命关天,你非要落实在白纸黑字上才肯出手救人?”
她暗戳戳的影射花语非不近人情,冷漠自私,刻意在摄政王面前败坏她的人品。
她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摄政王肯定会帮着她说话,催促花语非赶紧救人,不要再耽误。
哪成想,他却凝眉开口:“如儿,真相既然已经大白,你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吧,再这么拖下去,子悦救不会来,也是你的责任!”
如妃气的要吐血,那个贱丫头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竟然如此帮着她说话?逼着她签下文书?
垂眸看到儿子那张苍白的小脸,这是她的后半生依靠,绝不能失去啊。
她委屈巴巴的哭泣:“好,既然摄政王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顺了她的心意,签下文书就是!”
连星很快送来纸笔,她在上面写清了花语非所要的内容,承认摄政王跟子悦并没有任何关系。
花语非满意的将文书收起来,嘲讽道:“如夫人早这么写,你儿子也就少遭些罪呀!”
若不是还指着她救儿子,如妃就上前狠狠打她,这嘴真够损的,明明是她拖着不肯救人,偏偏还要栽赃在自己的头上,让别人还以为她是心狠手辣的母亲呢。
她极力忍下愤怒,眼看着花语非在他儿子胸口前用力按了几下,就见他吐出不少的污水出来。
她就想不明白,儿子明明水性那么好啊,怎么可能突然会溺水?
没过片刻,耳边就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昏迷的子悦睁开眼睛,当看到娘亲满是担忧的眼神,咧嘴就哭了出来。
“娘亲,那个贱女人她要害死我!”他声嘶力竭的指控!
摄政王沉着脸怒斥:“你住口,明明是语非出手救了你,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要污蔑她?”
子悦吓了一跳,面色不安的看向如妃。
如妃其实也看出是儿子遭了花语非的算计,但是眼下也没有证据,她只得将恼恨悄然隐藏,柔声说道:“摄政王说的没错,你的命是摄政王妃救回来的!”
子悦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清楚,这一回合又是母子二人惨败。
他没想到这个贱女人竟然如此有本事,屡次三番逃过他们的算计不说,还害的他们母子两人没脸。
他真的好恨啊,只不过这还不算完,只要他住在摄政王府,就一定能收拾的了她,让她变成丑八怪!
眼底划过狰狞之色,他做委屈状:“多谢摄政王妃救命之恩!”
花语非可不相信他假惺惺的道谢,她能看的出来,这小崽子不好对付的很,指不定肚子里面又冒什么坏水呢。
她懒洋洋的开口:“下次跳水的时候,记得找个水浅的地方,以免再沉下去,可真没人救你上来喽!”
子悦恼的眸子都红了,藏在袖子里面的拳头骤然握的死紧!
他暗道,贱妇,你等着!
母子两人回到小院,看到屋内摆着的简单饭菜,顿时气的脸都青了。
之前还是大鱼大肉的伺候,这文书刚刚签下,就开始把他们不放在眼里。
子悦恨的捶桌:“都怪那个贱妇,要不是她暗中给我动手脚,我又怎么可能会溺水?”
骂完,他就指责如妃:“你也是,脑子傻吗?竟然签下撇清关系的文书,不管他是不是我爹,我都认定他了!”
如妃擦着眼泪争辩:“我这不是被逼的吗?如果我不签,那个贱女人就不救你,在我的心里你最重要啊!”
子悦眼见木已成舟,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凝眉沉吟:“不管怎样,你总归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且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是不可能将你赶出去的,我得再想办法惩治那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