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逸眼底闪过凛冽寒霜,看来朱老夫人是拿死去的母亲要胁迫他了。
毕竟人都死了,去哪里查证?
还不是由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花语非原本从赢家突然变成被人诟病的小三,这让她也不能忍下去,她凝眉说道:“大家应该都清楚,若真的是指腹为婚,双方必然会留下信物,可我家摄政王跟朱小姐并没有任何瓜葛,就凭着老夫人上下嘴皮一张,这怎能让人信服?”
朱倩儿忍不住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抢人家夫君你还有理了?花语非,我命令你赶紧滚出摄政王府!”
花语非眸色一凛,拂袖说道:“先不说到底有没有指腹为婚一说,单单你现在已经输了比试,就赶紧兑现承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难不成你想要赖账?”
朱倩儿原本还以为经过祖母这一搅和,赌约的事情就翻篇了呢。
却没料到她竟然紧紧抓着不放,这让她十分难堪加为难。
朱老夫人皱眉接口:“之前倩儿说的不过是气话,你怎能当真?就让她给你道歉意思一下就得了!”
花语非毫不客气的打断:“朱老夫人,你记清楚,整个摄政王府是本王妃在做主,就连你都只是客人,当年你是对我婆母如何见死不救的,难道非要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吗?她明明是你的亲生女儿,她难产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助啊,你们凤族药术如此厉害,我就不信解不了她的胎毒!”
朱老夫人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花语非这个时候会翻旧账。
察觉到众人复杂的目光,她着急解释:“当时我们确实没有接到她的求助,若是早知道她会因为中毒难产,我是怎么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呀!”
她说着还流出泪水,那模样真的像是因为失去女儿万分难过的老人家。
朱落连忙上前安慰,忍不住说道:“摄政王妃,你身为小辈,怎的能如此指责长辈,这是她心中的痛,你这般直白的说出来,莫不是要逼死她去给小姑赔礼道歉吗?”
盛君逸讥诮的扬了扬唇角,毫不犹豫的开口:“冷七,把福伯叫上来,让他亲口告诉众人,他前往凤族求助的时候,朱老夫人是如何说的?”
原本抽泣呜咽的朱老夫人面色急变,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女儿身边的人还有活着的,而且还是前往凤族求助的那个阿福。
她之前特意打听过,当时伺候女儿的人全都受到迁怒,被先帝下令陪葬了。
所以才上演这么一副母女情深的戏码,难不成这么快就穿帮?
容不得她想明白呢,福伯就已经被搀扶上来,他年纪已经很大,一直被摄政王供养在府内,是以耳聪目明。
当看到朱老夫人的时候,他嘲讽的询问:“老夫人,你真以为娘娘身边没人了,由着你红口白牙的前来摄政王府胡说八道,蛊惑人心吗?”
朱老夫人心虚的垂下眼眸,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用力握紧,事到如今,她不能再保着朱倩儿了,否则,继续争执下去,只怕连她也会被赶出摄政王府了。
她迅速说道:“福公公,当初的事情是误会,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说出那样的话,现在倩儿既然做错了事情,那就必然要受到惩罚,平息众怒!”
朱倩儿吓蒙了,她青白着脸询问:“祖母,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她厉声怒斥:“蠢货,还不赶紧跟你表嫂道歉,滚出摄政王府!”
朱倩儿吓得浑身一哆嗦,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她哭着说道:“表嫂对不起!”
花语非已经极其厌恶朱家人,所以她沉着脸道:“你这声表嫂我当不起,请你依照赌约,滚着离开摄政王府!”
朱倩儿忍不住反驳:“你欺人太甚!”
“滚!”花语非猛然拔高了声音,那满脸的戾气几乎要将人吞噬。
朱倩儿做了这辈子最耻辱的事情,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真的躺在地上往外滚,
尖锐的石头硌的她浑身疼痛难忍,她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耳边只是不断传来众人的喝骂声:“还真是活该,刚刚她骂摄政王妃多难听,现在她这般模样就有多丢人!”
另外一人旋即附和:“可不是,先撩者贱,是她故意找茬,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啊!”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觉得一阵冷风吹来,忍不住下意识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