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奸后杀四个字太过震慑人心，院子里的人安静了几秒，又开始新一轮的讨论。
这些人和成河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到底还是更愿意相信成河。
于是有人替成河辩解——
“对啊，也可能是司机起歹念，把人拐走了。”
“成河这小子老实着呢，他不可能杀人。”
“就是，你可别欺负老实人！”
成河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又精明的笑。
他之前是因为突然见到司机出现，才会乱了阵脚。
现在他冷静下来，可就狡猾多了。
本来一直在担心事情败露的成亦然，见他爷爷恢复智商，不由也暗暗松了口气。
温欢年扫过这对爷孙，勾起嘴角：“难怪成亦然能在网上煽动舆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原来都是遗传于你。”
成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我不可能杀人，我怀疑这个司机是凶手。”
这时候海叔站出来，跟他对峙道：“我早就说了，我是跟好几个司机一起赶路，如果我拐了人，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而且我要是杀人，也很难做到抛尸。”
“那时候是夏天，如果尸体放车上，一天就会臭，如果我抛到荒郊野外，跟我同一个车厢的司机肯定会发现。”
成河冷哼：“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买通了那个司机呢……反正我是亲眼看到姜华上了你的车。”
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杀人，而且将矛头指向海叔。
院子里的镇民都倾向于相信成河。
一时间气氛僵持下来。
直播间里的网友却没有那么疑问，纷纷刷评论——
【居然还有人怀疑司机？智商呢？司机没有作案的动机，也没有作案的条件，他不可能是凶手啊！】
【凶手就是成亦然的爷爷没跑了。】
【我以前在基层做民警，遇到过好几起类似的案子，都是妻子跟人私奔，最后证明其实是被丈夫杀害了。】
【对啊，我想起来我们老家也有一个婶婶跑了，后来证明她确实是被老公杀了。】
接下来有更网友在直播间里回忆起了老家失踪的女人，居然还真有些像姜华的遭遇。
网友纷纷感叹，看来像这种类似的案件，凶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受害者的丈夫。
温欢年没去关注评论，只是盯着成河，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敢嘴硬，因为你早就把人分尸，后续尾巴也都被你处理干净了。”
成河的确是处理干净了，所以特别冷静：“小姑娘，你还是拿出证据来吧。”
温欢年又盯了他几秒，嘴角轻轻往上勾起：“你真的把尾巴清扫干净了吗？”
成河一怔。
温欢年冷笑一声：“当年姜家的房子在街边，各家的屋子紧紧挨在一起，就是半夜出个门，隔壁邻居也能听见，所以姜奶奶不可能被你扔去河里，也不可能扔到山上。”
院子里的人都不太信成河杀人，听温欢年分析起成河抛尸的事，大家不由有些气恼地反驳温欢年：“你就这么肯定他杀了人？”
温欢年淡淡地扫过众人，说：“你们最好还是相信我的话，不然最后一定会被打脸。”
众人有些恼怒于她的不客气。
但或许是被她的气势震慑住，大家一时间都没做声。
其实温欢年是用了一些术法威慑他们。
她想早点揭穿成河，替姜奶奶报仇。
于是她继续盯着成河，道：“你杀了姜华后，把她分尸，再用沸水煮开，把她埋在了院子里的李子树下。”
明明她语气非常平淡，大家听了这句话，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恶寒的表情。
那些囔囔着成河被冤枉的镇民，也不敢再吭声。
白悠悠甚至害怕地往黎念怀里躲。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也被这样残忍的手段吓得心口发凉，纷纷刷弹幕表达害怕。
成河冷静地看着温欢年，说：“那你现在去挖，看能不能找出尸体。”
温欢年看他一眼，说：“我知道尸体已经不在了。”
“在姜奶奶和她父母死后，你又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后来政策放宽，可以随意走动，你就把人挖了出来，扔去了河里。”
“那些碎尸被水冲散和冲刷，已经很难找到踪迹。”
闻言，成河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什么都找不到，那就是没有证据，你还是在冤枉我。”
温欢年扫他一眼，说：“虽然很难找到踪迹，但仔细找，还是能找到一些骨头。”
成河脸上的笑僵住。
温欢年说：“我算出了骨头的位置，已经叫人去捡了。”
成河没想到还有骨头剩下，顿时又变得慌乱起来。
但他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那又怎么样，反正你不能证明我是凶手。”
指纹早就没了，还能证明什么呀。
反正他没有嫌疑，警察不可能抓他。
温欢年挑眉，道：“不用急，证据得一点点找，不是吗？”
成河被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唬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女的可能真的能找到他杀人的证明。
他沉下脸，冷哼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到什么证据，如果你找不出来，你就给我道歉！”
成亦然立刻接话道：“得在全网公开道歉，我家的名誉不容你污蔑！”
温欢年轻嗤一声，说：“那你们肯定要失望了，我早就算到了证据，你们的希望肯定会落空。”
成河和成亦然都阴沉地盯着她。
温欢年扫过成河，说：“你现在这个房子是新的宅基地，姜家的老房子已经被你卖了，是吧？”
这个事镇上的人都知道，成河没有否认。
买家就是魏老头。
魏家有两个儿子，要建新房子。
正好成河觉得姜家的房子晦气，也想出手，于是在二十年前就把房子给卖了。
温欢年：“姜家的老房子里也有证据。”
成河脸色很平静。
倒是魏老头和魏奶奶吓得失声尖叫：“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欢年耸肩：“他在姜家老房子里杀的人，当然会留下痕迹。”
魏老头：“……”
魏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