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不哭。”朝阳心疼,将阿雅抱紧。
“阿雅小姐已经很久没好好吃饭了。”见胤承生气离开,冯惠茹小声说了一句。
“阿雅,好好吃饭,姐姐想办法带你走,行吗?”朝阳安抚地拍了拍阿雅的脑袋。
阿雅委屈地点了点头。“我好想阿木。”
“阿木也很想你。”朝阳笑了一下。“乖乖吃东西?”
“我想是荳蓉酥。”阿雅抱紧朝阳,这才有了安全感。
“快快,快去让厨房走。”冯惠茹笑了一下,赶紧吩咐。
“谢谢这些时日对阿雅的照顾。”朝阳冲冯惠茹感激地笑了一下。
“姑娘哪里的话,应该的,这是陛下的吩咐。”冯惠茹局促地站在一旁。
“我想离开,你为了孩子,也应该让我离开。”朝阳深意地看着冯惠茹。
如果她留下,对冯惠茹来说是威胁。
“陛下……”冯惠茹摇头,她做不到。
她在这宫中,实力有限。
“若是仅姑娘自己……您武功高强还好说,带着阿雅姑娘。”冯惠茹沉默了许久,欲言又止。
朝阳知道,她和阿雅无法全身而退,在大虞的领土上,胤承有绝对的掌控权。
“我会想办法先送阿雅回到奉天。”朝阳揉着阿雅的脑袋。“阿雅要听话。”
冯惠茹赶紧低头,十分为难。
……
御书房。
胤承的怒意异常浓郁,太监和宫女都不敢上前。
发泄一般的摆件摔在地上,胤承抬手扶着额头,强行让自己冷静。
他不愿意承认,朝阳离开他的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奉天,陪着萧君泽!
他也不愿意承认,朝阳动了情。
那日在大虞驿站找到朝阳,暗魅楼的人是来试探她的……
可朝阳却将所有人都灭口,是在怕什么?
胤承足够了解朝阳,她知道朝阳这么做的目的……
可他这些时日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相信,朝阳对别人动了心……
尤其是萧君泽!
“陛下……”
“那群暗魅楼的杀手身上,可有发现蛊铃?”胤承垂眸,冷声质问。
“有。”手下点头。
“去奉天皇宫,你知道该怎么做……”
胤承倒吸一口凉气,让他直接伤害朝阳他做不到,可如若蛊铃响,情蛊动,萧君泽若是毒发,朝阳体内的情蛊也会疼。
他最后一次自欺欺人,只要萧君泽体内无情蛊,那他宁愿相信,朝阳……便没有对任何人动心。
……
柔然,太子府。
阿穆尔重伤,处在昏迷之中,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鞭痕,不难看出这段时间他都经历了什么。
“都是那惠妃,她仗着自己狐媚,迷惑王上,让王上废了皇后和太子……”
宫女哭着摇头。
阿图雅有些生气,擦了擦眼泪。“他这是想要了哥哥的命,怎么办……”
木怀成揉了揉阿图雅的脑袋。“别怕。”
“将军,王上亲自前来……”
殿外,太监紧张前来禀报。
木怀成沉了眼眸,牵着阿图雅的手走了出去。
“父王。”阿图雅用柔然礼仪行拜礼。
木怀成也抬手,行礼却未喊人。
“兄长是犯了什么错,父王要这么对他?”阿图雅生气地问了一句。
柔然王有些慌,现在的阿图雅可不是以前的阿图雅了。
她背后可是奉天的兵马统帅。
可以说是奉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这都是误会,阿穆尔私自屯兵,孤以为他要造反。”柔然王赶紧开口,想要安抚阿图雅的情绪。“你母后也已经回宫了,孤也是在气头上。”
“王上就是这般武断?太子乃是国运根本,如此听信谗言,才会导致柔然处处受制于人。”木怀成冷眸开口,气势逼人。
柔然王不敢多说,柔然现在有求于奉天。“孤自然会改。”
“西域的兵马已经到达姑苏,不日就会到达柔然关外,不知……”柔然王试探的看着木怀成,想看看他的反应。
“奉天可以出兵,但有个条件。”木怀成沉声开口。
“说说!你是我柔然的婿马,孤自然有求必应。”柔然王松了口气,只要木怀成肯出兵。
“王上身体不适,还是早些颐养天年,我奉天不帮亡国之主,柔然若是继续在您的统治下,迟早要走向覆灭,我奉天出兵也毫无意义。”
木怀成有足够的底气,因为柔然的国玺在他手中。
柔然王心口一紧,一口气憋在心口。“这是何意?”
“王上若是肯禅位于太子,奉天便出兵相帮。”木怀成不会拐弯抹角,直言直语。
“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与我柔然王上说话!干涉我柔然内政!就算你是奉天的兵马统帅,也不该对我王如此不敬!”柔然王还没说什么,身边的大夫倒是急了。
让柔然王禅位?
这么一来,阿朵珠的计划满盘错乱。
“怀成这是说笑了,阿图雅,还不快些劝劝儿婿。”柔然王赶紧打圆场,眼眸警告阿图雅。
阿图雅小心抬头看了木怀成一眼,然后上前护在木怀成身前。“大夫说本公主夫婿干涉内政?那奸臣当道,诬陷我兄长之人是否需要当即斩杀?”
那大夫眼下一沉,不知如何应对,毕竟是他主参了太子。
“听说是大夫上奏,说太子要谋反?无凭无据,仅仅只是因为误会便对我兄长痛下杀手?何况,在刑牢中动手的人已经招了,您要让他们暗下除掉我哥哥,不许他活着离开刑牢!可有此事?”
大夫脸色一沉,跪在柔然王面前。“王上,冤枉。”
“父王可觉他冤枉?”阿图雅将问题扔给柔然王。
柔然王自然知道大夫是阿朵珠的亲信,这左右为难,得罪奉天还是得罪大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
“王上,阿朵珠公主如今是大虞宠妃,他们也同意会出兵。”大夫压低声音提醒。
“阿图雅,这件事……”
“父王是承认自己有错?那我夫君所言无差,您是该退位,颐养天年了!”阿图雅蹙眉,护着木怀成。
木怀成站在阿图雅身后,宠溺地笑了一下,看着小兔子护着自己,居然会有些欢喜。
“阿图雅!孤是看你忘了本!”柔然王蹙眉,扬手想打阿图雅。
很显然,他是打习惯了。
木怀成的脸色瞬间沉了一下,有些心疼。
不知道阿图雅受过多少委屈。
“怎么?公主既已嫁我,便是我奉天的人。柔然王既然没有诚意,我们回去便是。”木怀成将阿图雅护进怀里,拉着她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