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身孕,这么重要的事情王爷怎么……不提前告知陛下。”
尚书紧张的看着萧君泽,这事儿陛下定然是不知道的。
“本王也是今早刚刚知晓,王妃这几日胃口不好。”萧君泽淡淡开口。
尚书手心有些出汗,可陛下的旨意是要……
“尚书大人,做人要灵活,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明白吗?木怀臣是本王的伴读,你可明白?”萧君泽淡淡开口,声音透着浓郁的警告。
尚书深吸了口气,压根就没想到厉王会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萧君泽再次提醒。
尚书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声音发颤。“王爷恕罪,臣有眼不识泰山,不知王爷王妃再此处,满嘴胡言乱语,王爷王妃恕罪。”
萧君泽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尚书若是还不明白,那隆帝病逝后,他大概就可以殉葬了。
萧君泽冷哼了一声,护着朝阳离开。
“若是木怀臣因为你受到牵连,本王一定会第一个除掉你,保全他!”压低声音,萧君泽威胁朝阳。
在萧君泽眼中,木怀臣确实比朝阳要重要的多。
木怀臣从小和萧君泽一起长大,是太子伴读,他们之间的情谊甚至超过了血亲。
朝阳走着的脚步僵了一下,其实萧君泽完全可以……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苦涩的笑了一下,朝阳感觉心口有些酸涩。
是啊,萧君泽不是为了护她来的,若是哪天她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萧君泽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
“王爷,你说朝阳有身孕……”木怀臣担心朝阳,紧张的走到萧君泽身边。“你这是在害她。”
朝阳有没有身孕,陛下肯定要查清楚。
他已经对朝阳起了杀心……
“那本王有什么办法?除了说她有身孕还能护她一段时间,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萧君泽靠近木怀臣,压低声音开口。
木怀臣用力握紧双手。“放朝阳离开……”
还有一个办法,让她离开。
“白狸……”萧君泽欲言又止。“白狸还没有救出来,你觉得她会先走吗?”
其实,能让朝阳活下去最好的方式就是现在放朝阳走。
可萧君泽……居然下意识不愿意放她离开。
木怀臣蹙眉,白狸不走,朝阳自然不会走……
否则,像朝阳所说,她早就离开了。
“想办法……”木怀臣头疼。“我会想办法。”
太医让人假孕的方式很多,可如若陛下让薛神医来,一摸脉搏怕是就露馅了。
……
丞相府。
“大人,尚书今日去了木景炎的陵墓,应该是……陛下让他去的,他在陵墓见到了王妃和木怀臣。”
“咔。”沈清洲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盏。
朝阳去木景炎的墓地……
很好,好得很。
木景炎的孽种还没死,他的阿狸却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凭什么?
“去,杀了朝阳!”
“是!”
暗卫离开,沈清洲身形不稳的走进密室。
他喝酒了,醉了。
可能是因为醉了,沈清洲总感觉白狸已经醒来了。
就坐在那里等他,哭着求他放过她……
他的阿狸可是西域第一高手,是西域圣女,可却被他拔掉了所有的利刺,生生打断了翅膀,锁在了牢笼中。
“阿狸……”沈清洲身形不稳的摔在榻上,声音哽咽。“阿狸……”
你若是再不醒过来,你的女儿……必死。
“你和木景炎留下的孽种,我怎么能让她活着……”
这些年,白狸若不是为了朝阳,怎么可能如此委曲求全,如此隐忍的蛰伏在他身下……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白狸的目的是为了护着朝阳,让朝阳活下去。
可白狸越是妥协,他的恨意越是浓郁。
她是为了木景炎的女儿,是为了木景炎……
他不甘心!
“阿狸,你说过你爱我……你为何骗我……”沈清洲醉了,真的醉了。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带白狸回奉天,白狸问他……如果她将一切都交给奉天的陛下,能带她离开吗?
他没有回答……
那时候,他没有把握能带白狸全身而退。
可他努力了,真的努力了。
白狸,却没有等他。
白狸与木景炎走了。
让他发了疯一样的寻找。
他知道白狸怨他,怨他娶妻……
可如若不娶,白狸会死。
他是为了白狸……
没有人知道,从没有人知道他承受着什么压力!可白狸不理解他,白狸根本不理解他……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白狸和木景炎逃走了,逃到了边关,还有了孩子。
哈……
沈清洲用力抱着白狸的身体。“阿狸,你是我的!”
杀了朝阳,让朝阳与木景炎在地下团聚……
……
入夜。
隆帝在宫中宴请群臣,摆宴三日三夜,以彰显对大虞使臣的友好。
朝阳和萧君泽被宣入宫,旨意下的突然。
朝阳紧张的跟在萧君泽身后,心里有些没底。
隆帝召她入宫太突然……
“是不是尚书说了什么,所以陛下……”朝阳怕在朝堂上露馅,万一陛下让太医试探,她若是没怀孕。
在宫中会很危险。
她不是怕死,她还不能死。
“怕了?”萧君泽冷笑。
“怕……”朝阳紧张的看着萧君泽,她是真的怕。
萧君泽突然乐了,朝阳还有如此直白说怕的时候。“怕?那就求求本王……”
突然来了兴致,萧君泽将朝阳逼到角落里。“你求求我,也许我能护好你。”
“求你……”朝阳用力握紧的双手,眼眶有些泛红。
现在了,除了求萧君泽还能如何。
奉天的天要变了,暴风雨要来了……
朝阳不想死,更不能这个时候死。
“怎么求?”萧君泽挑眉。
朝阳紧张的站着,靠在墙上。
她要怎么求萧君泽……
他知道萧君泽是故意为难她。
“嗯?”见朝阳不说话,萧君泽抬手捏住朝阳的下巴。
“王爷……今夜留宿……”朝阳呼吸有些灼热,这对她来说是羞辱,也是折磨。
“求本王留宿?”萧君泽笑了笑,靠近朝阳的耳畔,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像是着了迷的吻了上去……“先讨要点儿福利。”
朝阳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神颤动的厉害。
她惧怕萧君泽触碰她,更惧怕萧君泽靠的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