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时莜萱怎么对他都行,他都没有任何怨言,但对女儿撒气他忍不了,何况女儿还是代他受过。
他拽开时莜萱的手,给女儿护在身后,为女儿求情:“萱萱你不能这样,你有气冲我来,不能对孩子撒气,孩子是无辜的。”
“你让开!让开听见没?这是我们母女间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他不说话还能好点,盛翰鈺为时然求情只能让时莜萱更加生气!
现在扮演上慈父了?
早干嘛去了?
“让开,听见没有。”她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盛翰鈺不让开,好心提醒:“萱萱你冷静点,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心平气和的说不好吗?还有外人在场,小孩子也是需要面子的……”
于是她就更生气了:“盛翰鈺,你少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外人不也是你找来的吗?你都计算好了吧?一步步要给女儿从我身边夺走……说的好听,说永远不会和我抢女儿,原来你全是有预谋的,混蛋,大骗子……”
时莜萱生气极了,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对着盛翰鈺劈头盖脸一通打。
时然心疼爸爸,就让妈妈不要再打了。
父女俩惺惺相惜,只是他俩越是相互维护,时莜萱就会越生气,最后给俩人全都赶出门。
她对时然吼:“你不是一定要爸爸吗?那你就跟他走吧,我不要你了。”
时然的倔强和时莜萱一模一样。
她也对母亲吼:“走就走,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不讲道理的妈妈。”
父女俩被赶出门——“咣”大门关上。
时莜萱回头还没有来得及哭,然后发现简宜宁和那些化妆师,造型师的还在!
“你们走吧,都走。”时莜萱不想在外人面前崩溃,开始赶人。
门再次打开,外面已经空无一人,时莜萱的心也空了。
外人都走了,简宜宁没走,他没给自己当外人。
“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时莜萱在简宜宁面前不用伪装坚强,声音有气无力。
简宜宁:“我不走,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时莜萱:“别跟我提那个人。”
她开始哭,无声的哭,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成年人的崩溃从来都是无声的,但是更沉重。
简宜宁给纸抽盒递过去:“你误会了,那些人是我找来的,我们只是在楼下恰好碰见,就一起上来了。”他没有提盛翰鈺的名字,但还是为他辩解。
那些化妆师也确实是简宜宁带来的,他没说谎。
时然是明天婚礼上的花童。
化妆师本来是到简家给新娘子试装,简怡心试完就让简宜宁带她们给花童也试装,选一套最适合的衣服。
正好简宜宁也有事情想和时莜萱说,就给她们带来了,没想到到这却看了一出好戏,不好收场的那种。
时莜萱擦擦眼泪:“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在大是大非面前,我那次不是选择和你站一起?”简宜宁问。
他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这样的,多年来简宜宁一直选择无条件的支持她。
时莜萱相信这次带外人来是巧合,但仍然认为时然被绑架是盛翰鈺的阴谋,就是他想认女儿,还怕自己不同意故意设下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