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都没话说了,哪成想突然又有人大喊大叫起来:
“我没偷!那鸡是自己跑到院子里的,我不抓它就跑了!”,棒梗在旁边仰着脖子不服气的吼着。
这一瞬间,四合院里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棒梗身上了。
很多家里有点贵重东西的人家都不自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着是不是应该回去把东XZ一下:
【嗯,看来以后人走得关门了......】
【万一自家有什么东西也自己跑到院子里不见了,那就不好办了......】
【自己家可没许大茂那么豪气,一只能下蛋的老母鸡说不要就不要了。】
全场的目光都盯在棒梗身上,这一刻,氛围非常安静。
棒梗受不了那种异样的目光,满脸憋得通红,但仍然梗着脖子说道:
“看什么看!我没偷,我是捡的!”
秦淮茹和张氏还没反应过来,许大茂先说话了:
“得,看来咱们这‘犯罪嫌疑人’并不想认罪啊,那我还是去报警吧,看看巡捕同志会怎么认定,到底是偷还是捡。”
许大茂说着就要抬腿继续往外走,何雨柱赶紧拉住他,同时指着棒梗给秦淮茹使眼色。
可惜秦淮茹没看懂。
一大爷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他直接出声道:
“秦淮茹!还不快去收拾你家这臭小子!他要再这样下去,你们家在这四合院可是待不下去了!”
秦淮茹这才反应过来,抄起一把扫帚倒拎着朝棒梗走去。
张氏看见了在一旁还想阻拦。
没想到坐在一旁一直睁眼看着的聋老太太居然发话了:
“张氏,成刚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
成刚就是秦淮茹那个因工去世的丈夫,也就是张氏的儿子。聋老太太只是耳朵不好,不是全聋。
张氏听到儿子的名字,一时间愣住了,她看着孙儿棒梗的脸简直跟小时候的儿子一模一样,出于对儿子的愧疚心理,她一直对棒梗这个孙儿无比的宠爱,平时一点活都不让棒梗碰。当然,张氏她自己也是不做的,活全丢给秦淮茹这个当妈的了。
秦淮茹现在下定决心,要狠狠的收拾棒梗一顿。
棒梗一看她提着扫帚的样子,立马像往常一样躲到了张氏的背后去。
张氏还是舍不得让孙儿挨打,她没有听聋老太太的话,盯着四合院邻居们异样的目光,还是像往常那样,像一只老母鸡般紧紧的把棒梗这个小鸡崽子护在了身后。
“妈!您让开!今天必须得揍棒梗一顿让他长记性!”秦淮茹一边说一边使劲冲张氏打眼色,意思是得打一顿才能给街坊四邻一个交代,这鸡也不用赔给许大茂了。
张氏看到了秦淮茹对自己挤眉弄眼,但她没懂什么意思,仍然是牢牢的把棒梗护在身后,不让棍子落在自己孙儿身上。
“哎,慈母多败儿啊!”聋老太太看到这一幕,颤颤巍巍的起身,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了一句,她不想再看这种乱糟糟的事情了。
何雨柱看到这一幕,也是直摇头,他有心想帮帮秦淮茹,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确实不好插手,只能紧紧的拦住许大茂,不让他再往门外走一步。
局面就这么僵持着。
许大茂也不急,他又看好一会儿院子里面的“猴戏”后,这才把兜里的纸条拿出来看一眼,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环视四周,发现大雕哥居然就在角落里看着,还冲他点了点头,他瞬间会意,转过头面向众人说道:
“算了算了,秦淮茹,看来你今天是没法管教棒梗了。怎么教孩子确实也是你们的家事,我不管了,那你把棒梗偷的那只老母鸡折成钱给我吧。”
“我没偷!是捡的!”棒梗躲在张氏背后,冒出个脑袋扯着脖子吼道。
许大茂看了一眼这熊孩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是,捡的,是捡的行了吧,那秦淮茹,你把你家棒梗捡的那只老母鸡折成钱给我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东单菜市场一块钱一只鸡,你就给我一块钱吧。”
秦淮茹气得脸通红的,她不敢瞪婆婆张氏,只瞪了一眼棒梗,然后生气的把手上的扫帚往地上一甩,转身就想回房拿钱,家里最后这点钱全都要填这窟窿里去。
张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从身边经过的秦淮茹:
“什么一块钱,许大茂你刚才说了不要赔偿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人许大茂刚才说的是让你们家好好收拾棒梗一顿让他长记性,这样才不要赔偿,张氏你这不是拦着不让打孩子嘛,所以这一块钱啊,你们还得赔!”二大爷刘海中在旁边帮腔道,刘海中平时在家里看不惯孩子哪个地方抬手就打抬腿就踢,他很赞同这种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方式,非常看不起张氏这种老母鸡护崽的行为。
只可惜最后二大爷刘海中的两个儿子没一个孝顺的,最终还要何雨柱来给他养老送终。
张氏听到二大爷这么说,原本还想胡搅蛮缠的,但看一圈周围人的神色,没一个站她那边,于是她说道:
“好,打!打一顿!”
张氏把藏在自己身后的棒梗拉出来,一伸手巴掌高高举起,然后照着屁股重重一挥,不过在最后一点的时候猛地收力,轻轻落下。
棒梗感觉一只手在自己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他立马懂了奶奶是什么意思,于是赶忙张嘴大声喊起了痛。
周围的邻居都是明眼人,要么是打过孩子的,要么就是被打过的,张氏和棒梗这点小伎俩,用出来真的是贻笑大方。
众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为了一块钱,这家人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大家又都冲许大茂投去同情的目光,碰到这不讲理的人家,许大茂这一块钱,怕是讨不回来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非常大度的说道:
“行了行了,别装模做样的嚎了,这一块钱我不要了,你们这一大一小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不过你们家这教孩子的方式,我实在是没法认同。这样吧,我宣布,以后我许大茂家不欢迎你秦淮茹家的人过来,尤其是你棒梗,你可千万别来我屋所在的那院里晃悠,要不然我们家再丢了什么东西,我报警后第一个就去你家搜。”
许大茂说完,又冲街坊四邻拱拱手,说道:“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大家伙都散了吧,散了吧。”
很多邻居走的时候都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淮茹他们家,大家心里想的跟许大茂刚才说的都差不多,至少以后棒梗来自己家的时候,必须得有人跟着盯住,可不能让这小子再“捡”自家的东西。
这秦淮茹家的名声,在四合院里可算是臭了。
而张氏还在为自己省了一块钱白捡一只鸡高兴,棒梗则是为自己逃过一顿打开心,槐花和小当不懂事,看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秦淮茹愁眉苦脸的,她看到了邻居们明显冷漠了很多的眼神。
秦淮茹想找何雨柱诉诉苦,但等她缓过劲来抬头搜寻的时候,院子里早已没有了何雨柱的影子。
许大茂圆满完成了大雕哥交代的任务,同时他还感受到了邻居们对他的善意,他一个高兴,就拉着何雨柱去自己家喝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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