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芳娘的丫鬟跪在地方,哭的眼泪鼻涕一个劲的流。
司徒馥叫人将塞在她口中的布巾丢掉,下一秒,芳娘就开口,“少爷,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做的。”
“住口!”程宏瞻沉着脸,“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不成?你趁我喝醉带我来到书房,将夫人放在哪里,将我置于何地!”
芳娘一个劲的摇头,“不是奴婢做的,奴婢醒来的时候就在塌上了,少爷救我。”
一听芳娘的话,程宏瞻的脸色难看的很,觉得这丫鬟太不懂事,到现在还不承认。
“从前是我太惯着你了,在奴才们之中猖狂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敢对主子下手。”程宏瞻冷道,“如今我是留不得你了,你——”
“且。”司徒馥打断程宏瞻的话,脸上闪烁着看好戏的神情,“既然我已经嫁进来了,这丫鬟就交给我处置吧。”
程宏瞻微微皱眉,不好驳她的面子,于是点头,“都听你处置。”
到了这一步,司徒馥的脸上才露出笑容来。
程宏瞻一瞧,心里总算变得松快了,然后眼巴巴的凑上前去,“既然事情已经了解了,咱们回去吧。”
“今夜,是你我的新婚之夜。”程宏瞻说着,脚步虽有些踉跄,但人已经清醒了不少。
司徒馥点了点头,心里也还是对新婚之夜有些期待。
但眼下,她还有事情没解决。
“先处置了这丫头吧。”她走到丫鬟的面前,而芳娘还在哭着求饶,嘴上一个劲的说着不是自己。#@$
司徒馥冷淡的瞧着,虽然分辨不清到底是程宏瞻主动还是芳娘主动,但至少程宏瞻是夫婿,她要稍稍信任一点。
可这个丫鬟什么都不是,新婚之夜就给她难堪,她就要让这程家上下都知道自己的厉害。
“来人,既然这丫头这么喜欢爬床,今夜就叫她跪在我那院子门口,叫人来人往都好好看着。”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司徒馥打量着他们的神色,皮笑肉不笑道:“就这么拉过去,也叫人好好这丫鬟是什么狐媚样。”
这意思就是不给她穿衣服了。%(
身上一件肚兜,只堪堪遮住前胸,还有些弧度被显露出来,惹得奴才们都不敢看。
要真这样被拉过去跪着,人来人往一天就被人瞧干净了。
这可叫人怎么活?
芳娘也愣了,哭声越发凄惨,转头对着司徒馥一个劲的求饶,“少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走吧。”司徒馥丝毫不予理会看了程宏瞻一眼,就转身往主院里去。
程宏瞻点了点头然后跟上,只是脸色不算太好,宽大的衣袍下,遮着紧紧握拳的手。
而身后,芳娘知道自己彻底没了指望,一时间心如死灰。
只听咚的一声,落在身后的丫鬟婆子们转头去看,都忍不住尖叫出声。
原来是芳娘撞了柱,主子还没出门,就一头撞上了屋里的柱子,撞破了头,留下大片的血。
司徒馥转头也看到了这一面,由内而外发出一阵厌恶。
她丝毫不觉得这是自己问题,只觉得程家不过如此,胆大包天的丫鬟不仅敢在新婚之夜给自己难堪,还用死这么晦气的事情来让自己恶心。
越想越生气,司徒馥恶狠狠的开口,“还冷着干什么,赶紧裹着丢出去!”
这样看来,便是连好好安葬都不给了。
一时间丫鬟仆从都是胆战心惊,没想到新妇入门这么猖狂,众人看了程宏瞻一眼,发觉他没有动静,就只能按照司徒馥的吩咐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