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笑着摇头,眼眶里满都是泪水,“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支持我。”
“你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你的选择我都会无条件支持的。”
“谢谢……”
不过,慕晚的心里还有一件事儿,她犹豫再三,也说了出来,“韩父想要让我给韩家的老爷子做手术,我想起之前他们做的事情我还是很生气,而且我已经要辞职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如果我不帮忙做手术,老爷子出现什么问题的话,那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毕竟韩家和顾家也是世交。
“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帮你做决定,你得自己决定,关系到人的生命,我希望你自己心里可以仔细的掂量一下。”
慕晚,“……”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三人正聊着的时候,慕晚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顾言骁打来的电话,而且是国内的号码,他回来了?
“怎么不接电话?”看着她发呆,老太太不由提醒道。
“是言骁……”
慕晚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不想让他们担心,可就要接电话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人正是顾言骁。
看到他们,顾言骁挂断了电话,“刚在门口问了问,没找到你们,谁知道你们在这儿了。”
顾言骁说着就将手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到慕晚身旁拉凳子坐下。
“老师,师母,给你们带的东西,不让我送回家,我就只能拿到这儿来了,等下你们带回去……”
“你这孩子,跟你说了不用那么客气……”
看着他们这聊天的架势,没有任何的寒暄,难道是早就商量好的?
慕晚看了顾言骁一眼,低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落地就直接过来了,说你们在这里吃饭。”
两个人许多天没见,二老也不想继续打搅他们,便早早的回去了。
顾言骁结了账,慕晚站在门口等着,并没有先行离开。
“上我的车吧!”
“嗯?”
“刚进去的时候看你们都喝了黄酒,准备酒驾?”
顾言骁过去很顺手的揽住了慕晚的腰。
慕晚有些不习惯,忙用手去拉顾言骁,顾言骁却凑到了她的耳根轻声道,“你左边十点钟的方向,有狗仔……”
慕晚顺着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摄像头,任由着顾言骁揽着上了车。
本身她和顾言骁已经离婚了,和杜若出去玩也是她自己的私事。
可是顾言骁忽然回来,慕晚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的内疚,反倒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顾言骁似的。
“我收购了杜若的矿工厂……”
顾言骁忽然这么没来由的来了一句,慕晚愣了下,不想管这件事情。
谁知道,顾言骁又继续说道,“他的公司已经不行了,那个矿工厂也是勉强在维持,如今我收购后给了他一笔钱,他至少可以维持住自己的主业。”
“公司不行了?什么意思?”
顾言骁看了她一眼后又目视前方,“杜若之所以回国来发展,是因为在国外得罪了人,意大利的黑手党,你听说过吗?”
“新闻上看到过。”
“嗯,杜若就是得罪了他们,挖矿的时候跟他们抢了块钻石,惹到了他们,如今意大利所有的公司全部都关停了,那个矿场本身是要被毁掉了,我及时收了,那些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让杜若全身而退的,而意大利其他的公司他也是损失严重。”
“不可能……”
杜若跟他们在外面玩的时候很放松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你是觉得你和筱筱过去的时候,杜若一直都很放松,是吗?”
慕晚没说话。
顾言骁继续道,“那是因为他早已经看清楚了事实,知道这件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既然没办法改变,自然只能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不得不说,杜若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能够在你面前装到了那种程度。”
“停车!”
“干什么?去找杜若吗?”
顾言骁挑眉,看了慕晚一眼,没想到杜若在慕晚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他还没回国,还是先回去吧,国内这边我可以帮忙的!”
“我一样可以帮忙!”
杜若没回来,慕晚便也就不说要下车了,她给盛言清发了信息,让盛言清去调查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并且想办法联系上杜若,看杜若在国外是否需要一些帮助。
即便是只看在同学的份儿上,慕晚也觉得自己应该要伸出援手。
顾言骁的心里似乎也有数,知道慕晚不会对杜若动心似的,如今杜若更是什么都没有,慕晚富可敌国,自然不会看上杜若那样的人了。
想起下飞机时接到的那通电话,他看了眼慕晚,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如果是韩家的事情你也就不用说了,我不会帮忙的,韩浩洋找你之前就应该想想之前的事情,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这一次的事情不一样,是生命,老爷子跟我们家关系不错,如今他们也权衡了,这个手术只能你来做,否则的话也不会找到你的。”
“是吧,否则的话也不会找到我的,他们也知道没法找我,谁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了?我不会做的,让他们找其他人吧,这个世界上不是就只有我一个专家。”
“慕晚……”
顾言骁有些无奈,他知道上次的事情让慕晚受委屈了,所以跟慕晚说之前便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已经跟韩浩洋说了,如果这件事情你愿意帮忙的话,让他们家正式的给你道歉……”
“不必,道歉我也不会帮忙的,人犯了错误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这件事情在我这里没有任何办法!”
慕晚拒绝的十分干脆,根本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和希望。
“况且医院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没有做手术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