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着话筒人都懵了,半晌没反应过来,“分手,什么时候的事儿?小柔,是你要和他分,还是他要和你分?”
乖乖啊~
庄少非那货打从四月份开始就玩上‘失踪’了,做生意么。
我这边那,也忙,六月出完货,我不是带着金满玉看病就是忙着十月这批货的。没太顾得上他。
算起来,得有小半年没见了!
没通过什么电话,也就华子姜南来看我几回,提过他几嘴,说的,也是他忙,不爱多谈的样儿。
这怎么的就能……
分手了?!
因为啥啊!
谁有人儿啦?
“嫂子,你四月份的时候,花卉公司不是出了回事儿吗,幸好我哥赶回去给你解决的……”
我嗯着,“是,云莱干的,她现在不都进去了吗,这和你跟庄少非分手有什么关系啊。”
不挨着呀。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霍柔在那边叹气,“因为你花卉公司出事,我哥回去了,所以日期我记得很清楚,他就在那晚,给我来了电话,说要分手,给出的理由,就是不合适,要好聚好散,他能做的,就是不提分手这事儿,让我想通后,对外说,踹的他……”
我怔怔的听,有印象!
花窖出事儿的第二天我还给庄少非去过电话,这哥们喝多了,跟吃了枪药似得!
是因为这个吗?
他有毛病啊,提什么分手啊,小柔上哪找去啊,关键是……
“四月份?!!”
我睁大眼,“小柔,他四月份就和你提分手了啊,这都十月份了你怎么……”
够能憋的嘿!
没内伤啊!
谁知道他们俩吹了啊!
我夏天去总医带金满玉看病时都顺便去看看霍老余梅,余梅还提过他们俩呢,念叨的就是处的都挺好的,让我劝霍柔能结婚就快点结婚,年纪也不小了,合着,早黄了啊!
“是,四月份他就说分手了。”
霍柔压抑的声线我隔着话筒心都揪揪,“但我不相信。我想谈了也有两年了,就想找他说个清楚么,结果,他人就一直就找不到,好像。是去外地做生意了……”
这孙子!
气的我啊,火呼呼就着了!
“小柔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帮你逮他!高低让他给你个说法!”
欺负到我女神头上了,忘了追时候是什么德行了啊,不造珍惜呢!
“不用了嫂子。”
霍柔长吐出口气,“我知道你脾气急。开始就没敢告诉你,也怕,你为了我和庄少非闹僵,怎么说,你们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啊。”
哎呦喂!
小柔啊,这时候你就别替旁人着想了,扎我心哪!
哥们的小回旋儿呦~
你要不幸福,我都难受啊!
“小柔……”
我缓了下语气,“庄少非这段时间的确是忙,我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这样,你等我联系一下……”
“嫂子。”
霍柔微微的提气,打断我,“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说,我已经放下了,这几个月,我也争取过,尝试过联系他,既然,他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吧,我也想洒脱些,委曲求全得来的感情,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小柔啊,这不是洒脱的事儿。”
咱得掰扯!
我气的真牙都疼了,“咱就算……嗨!咱就算是吹了!那也得咱踹他!庄少非这算什么……就给你打个电话让你对外公布就玩消失了?就没这么干的!”
忒不是人了~
就算他是我兄弟这时候哥们也绝对不护短!
吹你也得吹明白吧,到底因为啥,尤其是对女孩子,这不耍戏人么。
处了两年,话没说清楚就黄了?
大蒜这事儿,太不厚道!
“嫂子,我知道你肯定得生气,但我这儿真过去了,庄少非的朋友都说他没在北宁,我也不找了。算了!之所以给你打电话,就是,我想翻篇了。”
霍柔声线仍是颤着,“我想约你出来,但我知道你很忙。不是急事的话,你肯定倒不开空……这事儿,让我拖得有些久,你脑子活泛,我想你给我出出主意,分手这事儿,要怎么和我妈说比较好……你也知道,我妈是很着急我嫁人的,所以,我才不敢跟家里说,现在,又……”
“小柔,你别着急,我的确是忙,花窖吧。每天都有事儿,不过你这……那个……”
我这心乱的啊,“这样,后天!后天我倒出空去找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嗯。后天我白班,下午五点就可以走了。”
霍柔应着,“嫂子,那就这样……后天下午六点,咱们在城西的明仁大胡同口见面。旁边有家小店很好的,我请你吃饭。”
“不用,我请你。”
苍天哪~
我摸着额角,谁能吃的下去,心口堵得慌都,“那就先这么定了,后天晚六点,明仁大胡同,那个小柔,庄少非那边……”
“过去了。”
霍柔轻轻声,反过来,倒有几分安慰我的意思,“嫂子,感情这东西就是随缘,我工作太忙。也的确不适合他,这段时间,我都调节过来了,以后,你也别为我这事儿操心了,你能出来陪陪我,给我出出主意,我就很开心了。”
“小柔,你……”
我真是都不知道说啥了,霍柔比金多瑜还大好几岁呢,这都二十六七了,等于被装大蒜摆了一道么。
你他妈不合适把话说明白不会啊。
臭贫那精神头呢!
“嫂子,我真的没事了。”
霍柔音儿软的。“我就是知道你太忙,平平常常的肯定出不来,没办法。才告诉你的,你也不用想着为我找谁,庄少非人还在外地呢,这件事,你先别说出去。等咱俩商量完的,再看怎么办,好么。”
“嗯。”
我没脾气的答应,上哪找这好姑娘去啊,“小柔。咱后天晚上见,见面再聊。”
……
放下电话
我心口这个涩!
乱麻似得,憋的我,恨不得一拳锤墙!
庄少非,你真是……
我撕了你!
寻思了几秒,我拿起话筒,没等拨号,敞开的门就被人敲响,转过脸,马铁红就站在门口:“小金?有人在花窖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