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懵的,“大哥帮我开的会?”
“嗯!”
孟小凤重重的点头,“村民们心都安了,霍医生临走前说兰花会在送来,下午两点,三万盆成品兰苗就送来了,大家现在都在外面花窖干活呢……”
我去!
哥们哑口无言
成品兰苗都给我送来了?
霍毅这是开挂的吧!
他哪来的钱?
喔,三刀,当代大款,李三刀啊。
“小金。你就别担心了,霍医生就是看你太操劳了。”
孟小凤低声安抚着我,唇角蓦然一牵,“他心疼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霍医生说脏话呢。”
“大哥说脏话?”
我晃了晃脑袋,消化啊,得需要时间!
“对啊。”
孟小凤寡淡的脸上跃起一丝神采,:“我担心你,早上不到七点就来了,进了你办公室没看到人,正纳闷儿,就听到你这休息室里有咔嚓咔嚓的动静,我还以为闹耗子了,一开门,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迷糊着,“大哥正在骂我?”
“怎么能!”
孟小凤失笑,脸颊一红,大姑娘又来了,“他就坐在你床边给你剥瓜子,一颗一颗的,看到我进来,就嘱咐我,要照顾好你。”
“……”
我心酸着,视线一转,看到枕头旁的纸袋,拿过来,沙沙的响~
没客气!
我打开就抓了把瓜子仁塞进嘴里,烦人,谁让他把活都干了的!
干也行啊!
至少得让我送送吧,下药,咋不让我睡死呢!
烦人的玩意儿!
“小凤,我大哥说什么脏话了……”
我吃的满嘴的咸涩,囔囔的,“给我剥瓜子仁不乐意了?”
他敢!
“哪能呀。”
孟小凤摇摇头,“霍医生是太喜欢你了……他让我叫刘队长组织村民开会么,我就在办公室打电话,一回身,看到霍医生小心的把这纸袋放你枕头旁,替你掖着被子,离不开,放不下的……最后,吐出了一句……”
声音一顿~
孟小凤还提了提气,“老子真他妈受够这种分别了!”
“呵~”
我笑的无奈,小凤体格孱弱的。还得学着霍毅身上的硬朗,迥异,看着就搞笑!
可我心里啊,是真的酸……
大哥受够了!
我又何尝不是?
他讨厌我送他,因为他舍不得。我磨他么!
我呢,又想抓紧每分每秒……
擦!
爱情这东西,就是恼人的玩意儿!
给你最大的幸福,也要让你承受更多的痛苦。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啊!
“小金。霍医生说,今晚他会给你打电话,你要是生他的气,就批评他……”
孟小凤淡笑着,“小金,你和霍医生虽然人了是分开的,但心贴的紧,我看时就知道,旁人插不进去,真好。我看你们,真觉得好……在等几个月,霍医生进修结束,你们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这日子过得,叫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嗯了声,低头还有些惊讶,“这是……”
胸口的位置,别着枚勋章,青铜十字花纹,上面的英文字符是mayo
惊讶了几秒,我看到了床头上的笔记本,之前我用来给霍毅写‘想’字的。
钢笔夹在本中,拿过来翻开,入目的,便是霍毅遒劲的字体,‘勋章是进修单位授予我的科研成果奖,奖章的归属人,自然属于小鑫同志,老子有多想你,就要努力,学生很听话,金老师,别忘了上课。’
大哥……
我吸了吸鼻子。矫情的啊~
好悬没哭出来!
孟小凤没好信儿的看,只是握住我一只手,无声的表达安抚。
……
我缓了会儿,下地洗了把脸,从办公室一出去。嚯~入眼的就是盛况啊!
三万盆蔫吧的花儿已经不见了,翠绿又出,技术员带着热心的村民还有金满玉员工们正在给花儿浇水,忙活的,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直冒热气!
兰花呢,一株株,鲜活莹润的样子。
大哥!
都是大哥给我买来的……
我秉着气息,憋着,眼眶子太酸涩了,昨晚儿,真就像是做了场梦,前半段噩梦,后半段美梦。
醒来。
一切如初。
“金总,您醒了啊!”
技术员看到我就笑着打起招呼。灿烂的,“霍医生说的话可准了,兰花下午就到了,苗正着呢,一颗都不少。大家伙干着起劲儿!您多休息!!”
“是啊,小金,你得多注意身体!霍医生担心我们也担心!”
村民接茬儿,手上还拎着喷壶,“不就是有人看咱这花卉公司太好遭人嫉妒么!我们相信你!不管啥难关你都能带我们度过去!像你说的。同舟共济!”
“……”
我扯着唇角笑,看着忙碌的村民和员工,眼底压泪,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口条不好使了!
“我们必须要团结一心,相信金总!”
牛大力穿着工作服虎着音儿就喊了声,“别忘了!金总让我们喊得口号是什么!!大家跟我说一遍!!”
“吾志所向!一往无前!越挫越奋!再接再厉!”
群声齐喊,热血的啊,连花叶上的水珠都跟着震颤滴答上了!
心信其可行,则移山填海之难,终有成功之日。
心信不可行,则反掌折枝之易,亦无收效之期。
凡民心所向,无人能敌啊。
我深吸了口气,“干!!”
“干!!”
村民和员工们配合。一个个都是小脸通红,澎湃的都是劲头儿。
我仰头看向玻璃窗顶,透过夕阳,周身只充斥着一句
有大哥在,五行俱有,凡谋皆遂,六神不动,万世咸宁。
……
阴霾顿扫,云莱的事情一搞,反而让我们更加的团结~
我抖索的啊,回到办公室就拨出号码,事儿解决了,当然要先知会哥们了!
电话打到庄少非的仓库,这时间段,他肯定在。响了五六声,我正纳闷儿呢,那边接了,“喂……”
“喂,大蒜吗?”
接电话的男声很糙哑。我一时有些没听出来,紧着眉,:“我是金多瑜,你……”
“我知道你是金多瑜!”
糙哑的男声有些不耐烦,“哥们声儿听不出来了啊!”
“嘿!!”
我横了横眼。:“你喝多了啊!”
声不对,状态也不对啊!
“喝了!中午谈了笔生意,怎么着,你是要和哥们说你大哥多英勇?”
庄少非在那边轻笑一声,:“我都知道了!恭喜你了啊!虚惊一场!没白哭!”
“切!”
我也笑着,“哎,把华子姜南叫着,我请你们吃饭,明后天……”
“没空!”
庄少非一嘴回绝,酒气很浓,“烦死你了!哥们活这么大,就没这么烦过一人!以后!甭联系了!”
“我靠!”
我气笑了都,“别来劲啊!说,哪天有空!!!”
“……”
庄少非那边却忽然沉默,我还以为他挂了或是睡过去了,喂了好几声,庄少非这才平了平声回话,“最近几个月……哥们都不去你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