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却整天自诩为云家的小姐,仗着云氏的声望,在外作威作福,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云倾眼底暗光一闪,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云娆失控的原因。
她横了云千柔一眼,目光越来越冷,声音却是轻缓的,“你们在云娆面前,羞辱她母亲了?”
“如果她行的正坐得端,又怎么会在乎几句流言蜚语?”自从知道没有监控之后,蒋媛整个人一扫之前的心虚气短,重新变得趾高气昂起来,“我们就提了两句而已,她就跟疯了一样,见人就撕,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云倾垂着眉眼,看不清神情。
“是这个道理没错,”一个女明星见她不说话,笑着接口,“云倾,得饶人处且饶人,许少头上那么多血,陆少夫人还怀着身孕,他们都是被你妹妹打伤的,若是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你妹妹有精神病的事情,你觉得还能瞒得住嘛?我们不曝光,是看在她未成年的份上,特意手下留情,你别不识好歹。”
云倾冷笑一声,“所以,我跟云娆还得反过去感谢你们,是吗?”
“是这样的,没有错,”蒋媛脸上带着得意又恶毒的笑容,“你现在立刻代替她跟我们道歉,我们一高兴,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帮你隐瞒她的病情,不然若是你找了个有精神疾病的女主,这个消息传出去,那谁还会去看你拍出来的剧?”
云倾似乎冷笑了下,“你们羞辱云娆的母亲,导致她情绪失控,出手伤了人……那李离呢?她又做错了什么?”
云千柔听到云倾的话,心脏猛地一跳。
她看着那群自以为是,抓住了云倾把柄的女人,忽然意识到了她在做什么,脸色扭曲了一瞬,蓦地出声截过话头,“云倾,你问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你妹妹出手伤人的事实!”
“谁说我要改变云娆伤人的事实了,”云倾掀起卷翘的睫毛,有些渗人的视线盯住了现场所有人,笑了笑,“我一早就说了,云娆打你们,是你们活该,你们动了她,那你们就该死!”
一群人顿时气的脸都绿了。
蒋媛不忿,还要上前争执,云千柔转头看了她一眼,“蒋大小姐,你们还没看出来吗?”
“云倾不是怕了我们,她是在故意示弱,套话,她记仇,想要搞清楚在场所有人,都对她妹妹做过什么……诸位还是长点儿心吧!”
蒋媛面色蓦地一白。
其他人瞬间也都反应过来了,对云倾怒目而视。
“云千柔,你犯不着心急,反正我知道罪魁祸首肯定是你,你是怎么也逃不掉的那一个!”云倾冷笑,“至于其他人,你们以为不说,我就弄不清楚了吗?”
她讥诮地笑了笑,看向云千柔,“李离是出来上洗手间的,我们的包厢之间隔了三个大转弯,李离是怎么拐也不可能自己拐到这里来,所以她是被人强制性抓到这里的!”
此言一出,现场几个女明星,眼神都心虚地闪躲了一下。
云倾好似没注意到她们的反常,她盯着云千柔,“你裙子上沾了李离的口红,所以是你在卫生间里碰到了她,然后恶毒让人将她抓到了这里的。”
云千柔面皮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一群人心脏都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心底莫名泛起寒意。
云倾笑了笑,目光泛冷,“这个包厢里,一共有五个男人手腕上有过挨过的痕迹,所以云娆碰到李离的时候,这几个男人正在对她动手动脚……”
那几个男人下意识将手背在了身后,心底生出一抹恐惧。
“云娆打了这几个男人的手,却偏偏打了你的头!”云倾视线一转,落在了许晁身上,目光森冷无比,“所以最先羞辱云夫人,是你……”
许晁担心云非离真的会出现,本就心烦意乱,再听着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心情更加烦躁。
听到云倾的话,他冷笑一声,“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想要治我的罪……有证据吗?!”
云倾没理会他,径自说了下去,目光冷的仿佛淬了寒霜“你羞辱云夫人,但云娆是个好孩子,早就不是过去那样脆弱冲动,再加上她今天心情很好,所以她的自制力不会这么差……你肯定还对她说了其他更下-流-龌-龊的话!”
许晁心底一寒,一瞬间有了种完全被人看穿的感觉。
不止是他,那些刚才一直叫嚣的人,这会儿都面色泛白,不怎么敢当出头鸟了。
云倾冷笑,掰着纤细洁白的手指,一根根数,“绑架,猥-亵,污蔑,羞辱,殴打,威胁,精神凌迟……”
“十几个成年人,强迫一个刚失去母亲心理有创伤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保护自己的人受辱挨打,将她生生逼到崩溃……在这么触目惊心的罪刑面前,你们竟然还能理直气壮地叫嚣着,一切都是她的错!”
云倾缓缓地抬起眼睛,寂静的空间里,冰冷的声音,渗的人骨子里发冷,“禽-兽尚且知道护崽,可见在场的诸位,连畜牲都不如!”
一群人听到云倾的话,脸色具都变了变。
他们中倒也不全是丧尽天良之辈,只是刚才看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这会儿云倾一说,才惊觉之前的行为,有多残忍。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行为过分。
蒋媛听完云倾的话,反而笑了起来,“云倾,这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证据呢?没有证据,你这些话就是污蔑,我们可以告你的!”
云倾盯住了蒋媛,“你不认?”
“我凭什么要认?”蒋媛脸上带着令人极不舒服的笑容,“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也好,里面躺着的那个也好,不过都是被抛弃的弃子而已,有什么资格让我认罪?”
“我是白富美,千金小姐,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被我欺辱,是活该!”
“就如同曾经的你一样,云倾,你都过了十几年被人踩在脚下欺辱的生活了,怎么还是记不住这个道理呢?”